卫嬿婉赔了几两银子给玫嫔,这才被她放过一马。
“我还不知道你,看到意欢不在,保准就要往这跑。”
“嘿嘿,这都被姐姐发现啦。”
“行了,少在这油嘴滑舌的了,进去吧。”
意欢早就听闻她们两个过来了,所以提前备好了茶水。
“意欢姐姐。”
“来了,坐吧。”
玫嫔可不像卫嬿婉那般没脸没皮,直接捏起盘子里的莲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太后找你了。”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白蕊姬也是太后的人,自然知道一二。
卫嬿婉坐在一边朝着意欢眨眼睛。
意欢放下手中的诗集,轻声嗯了一下。
“不难猜,不过是太后担心公主和亲一事,你也无须为这些事情担忧,说白了,我们都是他们随意拿捏的棋子罢了。”
“呵,我又何尝不知呢,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会如此防着我。”
卫嬿婉总觉得意欢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于是讪讪开口道,“意欢姐姐,昨晚您跟皇上怎么了?”
意欢扫了卫嬿婉一眼,冷笑道,“皇上啊,算了,不提了,打牌。”
“还玩!?”
“就咱们三个,玩不了呀。”
“谁说玩不了?一会儿就够数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温婉的声音。
“我来的迟了,刚刚回去拿了些东西过来。”
卫嬿婉与白蕊姬看着进门的婉嫔,二人面上皆是一白。
昨天打牌累的腰酸背痛的经历还是历历在目。
现在二人听到打牌就想吐。
卫嬿婉尬笑几声,说道,“意欢姐姐,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们两个会过来了。”
意欢忙着找牌,回应着,“我知道你肯定得过来,至于玫嫔,我不知道,但是她那边我叫人去了。”
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样,这玫嫔是都得过来的。
卫嬿婉现在严重怀疑意欢不爱皇上了。
最爱的是打牌。
“还愣着干嘛,上座啊。”
婉嫔一脸和善的坐到了朝东的方向,说道,“今日换换风水,这个位置手气应该不错。”
“不是,你俩不累么?”
婉嫔和意欢抬眼皮看着卫嬿婉,异口同声道,“不累啊。”
“……”
行,又是打了一整天的牌。
卫嬿婉丝毫不知,在她输钱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晚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永寿宫时,澜翠一脸担忧的看着卫嬿婉,“主儿,您怎么了?”
“澜翠啊,快给我捏捏吧,累死了。”
“春蝉,主儿这是怎么了?”
春蝉憋不住笑,说道,“主儿今日又打了一天的牌。”
“实在累了就回来呀,主儿饿不饿。”
“在意欢姐姐那边吃过了。”
“对了,主儿,今日璟瑟公主过来找过您。”
提到璟瑟,卫嬿婉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问道,“璟瑟找我有什么事情?”
澜翠抿了抿唇,如实回答道,“璟瑟公主没说,就是看上去好像有心事,脸上红红的。”
“算了,估计明日璟瑟还会过来的,到时候意欢姐姐再拉着我去打牌我可不去了。”
“娘娘,舒嫔她们今日打了一整天的牌。”
“嗯。”
“奴才觉得您应该管一管的,毕竟这不合规矩。”
富察琅嬅闭着眼睛,素练则是在她的身后给她梳头。
听到素练说的话,富察琅嬅眉心蹙起,略有些不满道,“规矩?呵,规矩多了,有时候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要被逼成了傀儡,不就是玩个牌么,她们几个喜欢就玩呗。”
这要是放在以前,富察琅嬅绝对不会准许的。
因着卫嬿婉的出现,富察琅嬅的性子倒是改了不少。
“今日璟瑟那边怎么样了。”
素练想了想,回答着,“公主倒是与额驸见到了,只是两人没怎么说上话,公主就跑开了。”
“本宫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改变不了,只能从别的方面为璟瑟做到最好。”
身为一个母亲,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娘娘,奴才看,额驸或许是对公主有意的,公主只是年纪小,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是啊,本宫的璟瑟还小,只希望额驸是个懂事的,会对璟瑟好吧。”
第二日,请安过后,意欢刚要开口,卫嬿婉连忙拉着富察琅嬅的胳膊,死活不肯屈服。
“不能再打了,意欢姐姐,真的不能再打了,呜呜呜……”
看见卫嬿婉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玫嫔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虽说她也不想打,但是让她做到这步,她是真的做不到。
“皇额娘!儿臣来找卫娘娘!”
“这儿!我在这!公主!找我有事是吗?那好,我正好有时间,我们回去聊吧!”
卫嬿婉挎着璟瑟的胳膊,路过意欢的时候,仿佛听到了指骨捏碎的声音。
她不在,玫嫔自然也是连忙往回撤的。
偶尔打打牌是可以的,但是一天天的那么大,是个人就受不了呀。
直到走远了,卫嬿婉这才大喘了一口气。
对上璟瑟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卫嬿婉像是真心为她好似的,胡言乱语道,“公主啊,您可千万要记住,牌这种东西千万不能沾,牌瘾大的话不利于身心健康,家庭和谐。”
“我看是卫娘娘用璟瑟当打发人的幌子呢。”
“怎么会呢,先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啊。”
说到这,璟瑟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卫嬿婉一看便知,笑着打趣道。“怎么?是关于额驸的事?说说吧,是哪里摸不准了。”
“皇额娘和皇阿玛的意思是叫他与我提前培养培养感情。”
“这是好事啊,有多少人嫁人之前甚至连自己的夫君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
“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不知道怎么办的。”
卫嬿婉没忍住弹了璟瑟一个脑瓜崩,恨铁不成钢道,“你可是嫡长公主欸!只要在他的面前保持自我,让他看到你的真实模样就好了。”
璟瑟捂着额头,嘟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风评一直有多差。”
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好像是这样哈。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