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冷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健步向前,左手抓住崔健的头发,嘭的一声狠狠的撞在桌子上。
可怜崔健连看都没看清,就眼前一黑,脑门一阵剧痛。
肖北抓住崔健头发的左手用力一提,把崔健的头拽了起来,右手抡圆了,啪啪给了两个大嘴巴子。抽的崔健眼冒金星。
肖北带来的纪委同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张,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肖北会如此果断且凶狠。
而崔健此时则是处于极度的震惊和疼痛之中。他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脑门剧痛,随后又被连续的大嘴巴子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肖北此时却退了回去,笑着问道:“崔队长,你脸上怎么红肿起来了?怎么回事啊?”
崔健此时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精彩变化。
崔健不说话,肖北又转头问纪委的年轻人:“同志,你知道崔队长怎么了吗?”
纪委的年轻人赶忙摇头摆手,道:“不知道,不知道,没看见。”
“哦,可能是在家和老婆打架来着吧,或者是崔队长以前欺负过的老百姓半路打的也说不定。”肖北笑道。
“放你妈的p!老子...”
“啪啪!”崔健话还没说完,肖北冲上去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肖北把脸凑到崔健脸上,恶狠狠的盯着崔健道:“你妈了个逼的,你跟谁说话呢?再给老子说脏话,老子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崔健感觉和肖北的脸距离自己不足一厘米,他被肖北盯的心底发寒,不敢说话,更不敢还手,他知道肖北在美美KtV一打一二十的辉煌战绩。
“草泥马的,说话!听清楚了吗?”肖北怒喝道。
“听...听清楚了。”崔健颤颤巍巍道。
肖北松开崔健,退了回去,回头看了一眼纪委的同志。
纪委的小兄弟这次没有说话,迈着小碎步走到崔健面前,啪一声给了崔健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冲着崔健呸了一声道,败类!
然后又迈着小碎步回到肖北身后,走到肖北身边的时候,还给了肖北一个“怎么样?厉害吧?”的小眼神。
这一巴掌,把肖北也扇懵了。肖北忍住笑,冲纪委的同志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崔健被这一巴掌打得更加懵逼了,他捂着脸,愤怒地看着纪委的同志,但又不敢发作。
肖北掏出联合调查组的工作证,冲崔健亮了一下,正色道:
“我是715联合调查组的副组长肖北,根据组织掌握的情况和相关规定,现在请你在规定的地点,规定的时间内,交代你的问题。希望你能积极配合组织的审查,如实交代问题。”
崔健闻言大脑一片空白。
我被双规了?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不管我?
“不,我没有!你们是假的?你们程序不合规,你们通报市局,通报市委了没有?”崔健怒吼道。
“联合调查组拥有独立的办案权,不管是双规还是刑拘,调查组无需汇报!尤其像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副科级民警。”肖北冷笑道。
崔健大脑一片空白,低着头,不说话。
肖北走到崔健面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说:
“你以为你那些破事能瞒得住吗?你小姨子名下的600多万,你侄子的黑车生意,你收受广场的娱乐场所保护费,还有你给陈强当保护伞的事,还有林娜的死,是谁报的信?我们全都查得一清二楚!并且我们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准备好牢底坐穿吧!带走!”
肖北不再废话,给崔健打上背铐,两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崔健就带走了。
刚回到调查组,尹志平就过来了,尹志平道:“肖组长,ktv的小姐已经全部治安拘留了。吕得水的审讯也结束了。”
“审的怎么样?”肖北问道。
“很顺利,吕得水全交代了,这些年他在陈强手下,充当军师角色,带着一帮马仔为非作歹,逼良为娼,打砸别的KtV,这些就算了,甚至在夜市吃饭,看谁不顺眼,一帮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简直是坏事做绝!总之,妥妥的黑社会。”尹志平道。
“好,把人送到看守所,然后把案件相关材料送到广场分局,让他们成立专案组,并案侦查。”肖北道。
尹志平点点头就离开了。
肖北正打算去审讯崔健,崔健的心理状态已经几近崩溃,此时审讯是最好的时机。
没想到尹志平前脚走,李立群后脚就押着一个女的到了。
“肖组长,够速度的啊!”李立群打趣道。
“李主任您也不慢啊!”肖北笑道。
“哈哈,一个女的,好抓,没费什么事。”李立群也笑道。
“李主任辛苦了,您把人送到审讯室以后,还希望您能马上带人去搜查崔健和他小姨子的住处,顺便把崔健的老婆也带回来问话。”肖北道。
李主任点点头,道:“没问题!”
联合调查组的审讯室真忙,刚刚送走吕得水,崔健又进来。
肖北打开门,看着审讯椅上的崔健,百感交集。
“能给我根烟吗?”崔健问道。
肖北点点头,摸了摸兜,才发现烟吸完了。
肖北打开门,喊来在门口站着的跟着去抓崔健的纪委小同志,道:“兄弟,下楼去给我买包烟,这狗东西要吸烟,我兜里正好没有了。”
年轻人道声是,快步下楼去了。
肖北回到屋里,道:“崔队长,说吧,现在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
崔健苦笑一声,道:“肖组长,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肖北冷笑一声,道:“崔健,你还要执迷不悟?你的罪现在够吃枪子了!你是老公安了,你自己清楚!只有配合调查组,你才有可能保住你的狗命!”
崔健苦笑道:“我什么都不说,我才有价值,才有人会保我。我什么都说了,我不仅没有价值了,保我的人也会危险,谁还会来保我?这点我还想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