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被赢子锋算计,还没有办法,只能求圣明的陛下,给自己做主啊。
“陛下万岁。”
“父皇万岁。”
秦始皇洪亮的声音响起,“平身。”
众人站好了之后,舍人高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冯去疾就忍不住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哦,冯相你有何事要奏啊?说来。”秦始皇假意问道,他知道这个老东西,估计是最近被自己儿子,想办法折腾得够呛,想要给他找麻烦了。
大秦报社的情况,他也是了解的,自己不能生产纸张,需要从少府那边购买,一张就需要一钱。
他卖出去的咸阳早报,一份也需要一钱,根本不能赚钱。
每卖出去一份,就需要赔付相应的人工费用,别提赚钱了。
一年还需要向朝廷,缴纳300万钱的税收。
这些老东西,赔钱的事情,自然是不想做的,赚钱的时候,他们像见到了肉的野狗一样,疯狂地扑上去,想要咬下来一口。
“陛下,老臣有参奏长安侯,他把一个空壳的大秦报社,转交给我等,还设计要我们给朝廷缴纳一年300万钱的税收,这实在是太可恶了。”后面为难自己,让他们这些从城南过来的人绕路的事情,他不会说出来,等着别的人说呢。
这个交给了御史冯劫。
朝着冯劫打了眼色,他也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你不会也是要奏朕的儿子吧?”秦始皇的脸,已经开始黑了,心里痛骂这些人,简直是厚颜无耻,你当初想要霸占大秦报社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而且别人开的长安报社,在你售卖报纸的时候,还涨价了呢,对于你们来说,不应该是高兴吗,多坚持一段时间,你们就可以赢了啊,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一点亏都不想吃啊。
“陛下,我...”冯劫也发现了,陛下的脸黑了,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他感受到坐在高台上,陛下身上的杀气,这种气势很久没有见到了,这是要杀人的威压,只能闭嘴了。
“好了,你不要说了,事情一件件地解决,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秦始皇说这话的意思,已经开始有敲打冯劫的意思了,就看这个老匹夫,你到底识数不识数,要是你不识数的话,我可就要考虑换人了。
反正子锋说了,你们这些人的眼睛里,只有自身的利益,没有大秦的天下,没有大秦的百姓,不像朕的儿子一样,关心这个大秦的江山。
“诺。”冯劫退了回去。
秦始皇看向赢子锋,“冯相说你交给他一个空壳的大秦报社,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父皇,大秦报社好像是他们主动要的吧,里面我的人,都是自己培养的,我为什么需要给他们?难道凭借他们无耻,年纪大不要脸吗?要是这样说的话,冯去疾怎么不把他家的女眷们,全部交公,送去边疆,慰问那些辛苦戍边的将士们?他们辛苦守卫大秦江山,还是说,就因为冯去疾是丞相,可以在这后面,叽叽歪歪的,整天想要算计儿臣,我给你们脸,不计较之前我收税的时候,你们估计给我使绊子,要是这样的话,希望冯去疾老贼,交出魏子轩,不然这件事我们没有完?凭啥伤了给我干活的工人。
他就可以因为是丞相,私藏家奴,故意藐视大秦律法的。”赢子锋火力全开。
冯去疾几次想要开口。
被他喝止住了,“你给我闭嘴,等我说完了,你再说,口口声声说你们是圣人的弟子,传授的狗屁儒学啊,我看你们这支,宣传的不是圣人之学,反而是邪教吧。
有了好处就想占,没有好处张口去诬陷人,大秦报社是你们要去的,不是我算计给你们的,当时怎么想不清楚呢?吃亏了跑来告状,你也是60岁的人了,大秦的丞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小脑蜕化成六岁小儿了,吃亏了就跑来告家长,我真的是看不起你,冯去疾你比李斯差多了,他还敢为了自己的利益,跑去做坏事,你这老小子是做了坏事,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敢承担责任,你算什么男人,你怕是赵高的姐妹吧,不,你们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连太监都不如。”
“粗俗。”冯去疾气得胸口发抖。
秦始皇见冯去疾脸色乌紫,轻咳了一下,“闭嘴,子锋不得无礼,冯相好歹是朝廷的三公,给留点面子。”
“诺,儿臣遵命,不过儿臣也有话要说。”赢子锋识趣地认罚。
“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可以辩论,但是不能骂人,人身攻击知道吗?”秦始皇敲打起来,直接把调子定下来,“要是你们谁再人身攻击,打出大殿去。”
“诺,臣等遵命。”
在赢子锋喷冯去疾等人的时候,武将这边的人,嘴巴都捂不住了,憋着笑。
可给文官那边的人,气得不行,这黄口小儿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要冯相的家眷,跑去做青楼女人。
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父皇,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家报社不行,我发现了这个问题,才又创办了一家报社,毕竟当时大秦律法,也没有这个规定,你看这样可以吗,我提个建议,大家看看。”赢子锋缓和一下语气说道。
“你说。”
“以后只有朝廷可以创办报社,所有新开的报社,都必须申请资格,一个郡县只能有两家,咸阳是国都,可以再开一个,这样三家可以来竞争,但是,每家报社,每年最低缴纳朝廷500万钱,申请资格的时候,缴纳1000万钱,倒闭的话,必须要申请报告,不然就是渎职,撤销他们的官职,流放漠北,送去守长城,省得他们吃饱了,不好好想办法,巩固大秦江山,就知道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