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意轻轻拍了拍文氏的背安慰着, “婶子,不用担心,刚才我看过你家的饭菜了,铁柱哥不是疯了,也不是中邪,是吃了没煮熟的见手青出现幻觉了,现在快帮他催吐。”
顾永安听完,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大血印,一脸后怕。
“原来这臭小子是吃那野菌子中毒了,吓死个人了,还好我和他娘还没吃,对了,知意丫头,怎样才能帮我家这臭小子催吐?”
这时,村医顾子枫凑过来说话。
“叔,我有办法,我去旁边的林子摘点草药帮铁柱催吐。”
说完,顾子枫就飞快跑到林子的入口处,开始寻找可以催吐的草药,没多久,就拿着几株草药匆匆赶了回来。
顾子枫把几株草药上的嫩叶摘了下来,放手心里揉碎,揉出汁水,再拿来一个碗,用干净的水挤出汁液,沥去残渣。
“来,叔,婶,你们帮忙把铁柱的嘴撬开,我把这碗药水给他灌下去。”
“好!”夫妻俩配合着,一人扶着铁柱,一人用力地捏着铁柱的两颊,铁柱的嘴巴顿时张开了。
“子枫,可以了,灌吧。”
顾子枫点了点头,“好的,叔。”
说完,他把手上的那碗草药汁液灌到铁柱的口中,让他服下。
十息左右,铁柱有了意识,并且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吐完后,他看着族人围在他身边,便问道:“爹,娘,各位叔叔婶婶,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文氏看到铁柱醒了,眼泪再次落下,“谢天谢地,柱啊,你可算清醒了,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可怕,你吃了没煮熟的见手青,出现了幻觉,把我和你爹当成大烤鸭大烤鸡了,追着我们使劲咬。”
一想到刚才铁柱疯魔的样子,文氏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顾永安点了点头,“对啊,柱,还好是知意丫头发现了你是吃了野菌子中了毒,你子枫叔刚才去摘了草药,用草药汁水帮你催吐,你才清醒过来。”
围观的村民纷纷说话。
“铁柱,你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有多吓人,我们好几个人用力去拉你,你才松开了咬你爹的嘴。”
“是啊,刚才我快要吓死了,我多害怕铁柱也把我当成大烤鸭,也往我手臂上狠狠来一口。”
铁柱听完,尴尬地笑了笑,同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好意思,让各位叔叔婶婶见笑了,原来,我是吃了没煮熟的野菌子中毒了,还出现了幻觉,我刚才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呢,梦里有一只大烤鸭和大烤鸡跑来跑去,我刚咬到肥得冒油的烤鸭腿就醒了。”
村民听罢,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顾永安听完,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清晰可见的血牙印,哭笑不得道:“柱啊,你咬的哪里是烤鸭腿,你咬的是你爹的手臂啊,痛死你爹了。”
铁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清醒过来就好。”
儿子能清醒过来,比什么都好,这点痛不算什么。
文氏伸手摸了摸铁柱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柱啊,快告诉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铁柱听完,按了按太阳穴,“娘,我头有点痛,还有点恶心想吐,我看着你们还有重影。”
顾子枫听完,忙说道:“铁柱,那是因为你体内的毒素还没清完,快,去你的帐篷躺下,我帮你施一下针,放一下血,完事了我再去挖点祛毒的草药,喊你娘把草药煲水喝三次,这样头就不痛了。”
铁柱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子枫叔,让你费心了。”
子枫扬起嘴角,“都是自己人,谢什么,快,快去小帐篷躺下吧,我这就为你施针放血。”
“好。”在顾永安和文氏的搀扶下,铁柱回了自己的小帐篷躺下。
帮铁柱施完针后,顾子枫看到天快要黑了,连忙拿着小铲子和挎着小竹篮钻进了林子里,开始寻找祛毒的草药。
等到天完全黑了下来,顾子枫提着一篮子草药匆匆回来了。
他从小篮子里拿出三捆草药递给文氏,“婶子,你把这三捆草药洗干净,拿出其中一捆放瓦煲里,放半瓦煲水,熬成一碗的量拿给铁柱喝,剩下的两捆明天分两次熬给铁柱喝,那他体内的毒素就可以完全祛除了。”
文氏接过三捆草药,连连道谢,“谢谢子枫,多亏了你,我家柱儿才能解了毒,我家还有两只野鸡呢,对了,你等婶子一下,婶子拿给你一只,拿回去给秀芳补补身子。”
说完,她转身把捆在她家小帐篷外的一只野鸡拿了起来,递到了顾子枫的手上。
“婶子,我不能要,这是你们好不容易猎到的野物,你们留着吃吧。”顾子枫赶紧推辞。
文氏直接把野鸡塞到顾子枫的怀里,“子枫,拿着,拿着,你救了铁柱的命,这只野鸡算什么,拿着吧,不拿的话,你就是不拿婶子当自家人。”
“这…那…那好吧,多谢婶子了。”顾子枫只好收下。
文氏把草药熬好,端给铁柱喝下后,又拿起家里另外一只野鸡走向顾知意家的小帐篷。
要不是知意这丫头发现了柱儿吃了见手青中毒,要是晚一点催吐,柱儿小命可能都没了,得去好好感谢一下那丫头。
顾知意看到文氏来给自己送野鸡,一阵推辞,直言举手之劳的事。
最后拗不过文氏,便也收下了。
这一晚,虽然是第一次在深山过夜,但是大家都睡得比较安稳。
因为顾子枫在大草坪四个方位都点了一堆驱蛇虫的湿烟,这一晚也没有什么蛇虫来打扰。
第二天一早,顾知意醒来时,看到一旁的平儿和安儿还在酣睡,她低头往他们兄妹粉嫩的小脸蛋亲了亲,便走出了小帐篷。
宋氏和三个嫂子已经起床了,在忙活着一大家子的早饭。
顾知意闲来无事,跟家人打了一下招呼,便钻进了林子。
嘿嘿,一有空就想猎野鸡野兔。
根本抵抗不了野物的美味。
除了已经吃掉的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家里还有四只野鸡和四只野兔,害怕养不活死掉了,昨天夜里家人已经把它们全部宰杀,用盐腌制了起来,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煮了吃。
趁现在得空,多猎一点野鸡野兔,好让家人敞开肚皮吃。
家人个个瘦得皮包骨,她看的心痛,必须要好好补补才行。
只是,在林里转了好大一圈,都没看到野鸡和野兔的身影。
她猜想,大概是昨天大部队上山,把林子里的野物都吓跑了吧。
又寻找了好一会,还是一无所获,顾知意便放弃了寻找。
反正他们还得在山里赶好几天的路,到时慢慢再捕捉猎物也不迟。
反正越往深山里赶,猎物就越多。
就在顾知意准备转身回去驻扎地时,她的视线不经意瞄到离自己五米远的几株植株。
连忙凑近一看,绿绿的叶子,红红的果子,不是人参还是什么?
顾知意扒拉周围的杂草,发现外边两株小的,抱住中间一棵大的,在右边还有一株大的。
比较大的那两株看起来应该有百年以上年份,小的那两株,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年的年份。
嘻嘻,这是一家四口吗?
如果是的话,那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的,把你们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