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璐喋喋不休的纠正这纠正那的,三人听得直发晕,都城终于忍不住求饶:“好了陈璐,我们会好好做的,你就少说两句绕了我们吧。”
陈璐一听,仰头得意地笑了笑:“好好干!”
另一边,老帕克忽然想起忘了带新的蜡烛过来,将手上准备装的被套扔给了都城,自己下楼去府邸洞拿去了。
都城看着手上的被套跟床上的被子,鼓足干劲便开始了。
一分钟后,发现了被套的拉链···
三分钟后,把被子塞了进去···
五分钟后,把被子取了出来···
十分钟后,思考了一会后又把被子塞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一个凹凸不平的红球放在大床上,已经分不清是被套里装着被子,还是被子里塞了被套了。
马多多把衣柜重新清洗了一边后走了过来,看着床上的不明物体问道:“都城,哪来这么大一个毛线球啊。”
都城嘴角一抽,撇了一眼马多多,也不知道该笑不笑。
阿图尔也走了过来,他更直白地问道:“这是什么?被子呢?”
都城叹了口气:“这不是就在你们眼前呢!这被子怎么装啊,我都不知道原来被子外面还要装个被套的,真是自找麻烦,又没多保暖多少。”
都城边说边费了点功夫才将被子跟被套分离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显然阿图尔也是才知道这么回事,他说:“可能是被套比较好看吧,你看这单被子上面,光溜溜的上面都没有还毛毛躁躁的。”
“那你不会直接把花案秀在被子上吗!”
“额···”
“是因为被子不能水洗,只能晒,所以才装了被套,被套才能洗,”马多多说道:“不过我也没装过被子,因为我家的被子没有被套。”
“咱们一起来试试,这很难吗?”阿图尔说道。
三人忙活半小时,又是拉被角又是扯被套,在床上爬上又爬下,都城更是为了找到被角钻到被套里面去。
“呼~”都城长舒一口气,“终于装好了,可真是被拖地还累啊!”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阿图尔看着床上那摊开的红被子,绕着后脑勺,犹豫着说道。
“没有啊!这不是有棱有角的吗!”都城立马回答说。
这时候,陈璐走了过来,“你们三干嘛呢?怎么累得满头大汗的?”
“我们···”
都城还没说完,看到床上那单被子的陈璐立马诡异地笑了起来:“原来是在套被子呢,这不是很简单吗?三个人搞得这么久,竟然还搞错了!哈哈哈哈!”
陈璐说玩,都城立马跳了起来:“什么搞错了!我们哪搞错了!”
“被子是用来盖的,你们躺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最终马多多躺了上去,当他把被子盖好后才知道刚才阿图尔说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
“你看这不是盖得好好的吗!”都城不屑地说道。
马多多起身,诱惑地问道:“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把四个角都拉好了。”
“啊?多多,怎么回事?”
“是不太对,刚才你看着虽然是都有盖好,可是其实我都脚底没有盖到被子,只要一层薄薄的被套。”
“哼,你们还真是一群生活白痴,虽然有些被子四边是一样长,但更多是不一样长度的啊,你们套错方向了当然会这样。”
“原来是这样,”马多多点头道,他虽然不是什么生活白痴,但这第一次套被子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平常也根本没去主意被子的形状。
十分钟后,老帕克回来了,新的蜡烛用完了,外面的杂货店都关门了,他跑了好久才借到了几根。
看着四个孩子围在床边,一张工工整整的被子放在床上,老帕克满意地说道:“看来挺顺利的。”
“其实我们才刚弄好,嘿嘿。”阿图尔尴尬地笑说,三个人整半小时都没陈璐一个人七八分钟做的好。
“挺好的,套被子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随后,原本应该结束了,但老帕克一看有这些孩子帮忙,索性就决定把天花板也擦一遍。
用梯子把四面墙壁擦干净后,他们又找来了几根竹竿,用竹竿顶着抹布上去擦天花板中间的部分。
“啪~”阿图尔竹竿一晃,抹布掉落下来,直接扣到他的脸上。
“哈哈哈哈~”一群人笑得合不拢嘴。
就这样,忙活了三个小时后终于把房间的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了两遍,一群人直接做到了光亮的地板上休息。
老帕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十一点三十分了,他说:“还有三十分钟他们就要回来了。”
嗖~其他人一听,不禁打了寒战,感觉有一股阴风从背后吹过。
陈璐皮笑肉不笑地说:“嘿嘿,帕克爷爷,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还是觉得您这么说有点太那个什么了···”
“是啊是啊,我听得也有点毛骨悚然,”阿图尔说着,转头看向马多多:“多多,晚上咱们一起睡吧。”
这时候,阿木提端着一盘子热茶走了进来:“要不要来跟爷爷睡啊。”
“好啊!”阿图尔一看马多多一脸嫌弃,立马答应了阿木提的邀请,并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不然他今晚可能真是会躲在被窝里发抖。
阿木提把四杯热茶递给四个孩子,另外盛着烧酒的两个杯子则留给了自己跟帕克。
“咱们还是喝酒,等下比较好睡。”
不知哪来的阵阵微风在拨弄着那几根蜡烛,烛光忽闪忽闪着,照在刚洗过的地面上、桌子上、柱子上,整个房间看上去更加明亮而温馨了。
“这房间我一直没动过,看着这里总是能看到一些什么。”
“帕克,咱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你大可不必费这个心,没什么意义的,倒不如找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阿木提劝道。
老帕克看向那张照片,目光停留在那个小孩子上,说:“我的孙子,他叫塔克,在他七岁生日那天,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他想要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他这么对我说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现在终于能理解那个奇怪的住宿条件是怎么回事了。
在聊了几次或悲伤或欢乐的话题后,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老帕克说道:“好了,今晚辛苦你们了,谢谢。”
“老爷爷不用客气,大家住在一起就应该互相帮助的。”阿图尔依旧挽住阿木提的胳膊说。
一旁,陈璐道:“是啊,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看样子你恢复得不错,我想明天你应该也要交另一份房租了吧。”
陈璐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随后她立马伸手去扶额头,往都城身上一靠:“哦~我头好晕,可能又烧了,你快扶我一下!”
这一夜,阿图尔真就跑到阿木提道的床上睡觉,在害怕的同时,又难免想起他的父母,最后抱住阿木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