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二被气笑了:“那你可有想过放了他们,他们还会杀更多的人!”
邹县令浑身一颤,沉默片刻才开口:“只要他们不杀我云麓县的百姓,其余的事与本官何干。”
桃二一甩手,长剑划开两人身上的绳子,因为药性未过他们现在内力还没恢复。
“邹县令好自为之吧。”
说完迈开腿走了,邹县令满脸复杂的望着桃二的背影,官差牵来马车他忙扬起笑脸对着那两人:“二位好汉,这两日多有得罪,车里有我给二位的赔礼,还望二位莫要嫌弃。”
“算你识相。”
官差们个个握着刀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离开。
风魔堂内。
“堂主,他们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兄!我们一定要报仇!”
“这个等会再说,本堂主要的草药呢?”
“堂主,冰凌花被他们采了。”
五大三粗的风魔堂堂主坐在主位上,旁边站了一位拿着羽扇的男子,堂主怀里抱着两位美人。
跪在旁边的人也想着邀功:“堂主,要属下说唯有郡主才配得上做堂主的女人。”
“哦?她长得如何?”
“很美。”
他想了想加了一句:“貌美如花,犹如下凡的仙子。”
风魔堂堂主哈哈大笑,猛地推开怀中的女子:“既如此,明日你们就去把那女人和冰凌花都带回来,我倒要看看是否和你们说的一样美。”
“至于云麓县的人,你们看着杀吧。”
手中拿着羽扇,唇上留了八字胡的男子开口了:“堂主莫急,属下倒是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
“子敬,这话怎么说?”
他摇着羽扇,思虑片刻道:“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那位郡主应该就是长宁郡主了。”
”听说她力大无穷医术高超,她夫君年方十八就能高中状元,桂州城一事他也在,属下觉得这两人有些古怪。”
风魔堂堂主被人质疑自己的决定很不高兴,大掌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壶都被震碎了,其余人吓得跪了一地。
被称为子敬的男子却很平静,他看了两眼跪着的人,缓缓开口:“或许是计中计。”
另一边一直沉默的人忍不下去了:“子敬,你也太谨慎了!”
其余人心里也不爽,冰凌花可是北越国点名要的草药,开价极高,这一票要是干成了,他们手中分到的银子也会更多。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就是啊,我们本就是去强盗,直接拿刀冲出去杀人便是,何必费脑子想那么多。”
“就他心眼子多,衬得我们没脑子似的。”
“谁让堂主宠他呢。”
“哼,我真不爱和读书人打交道。”
一句接着一句的抱怨冲着子敬去,这回子敬脸上带了些难堪,堂主坐在上方等他们说够了才开口:“最多三天,三天一到我们就杀过去。”
“是!”
深夜的风魔堂并不平静,每个房内的蜡烛都未熄灭,茅房门口排起了长队,里面的人还在噗拉噗拉外面的人就等不及了,上手哐哐哐哐敲着茅房门,一只手捂着屁股。
“快点儿,我憋不住了。”
里面的人拉肚子拉的脸都成菜色了,奈何后门不放过他啊,还在不停的朝外噗拉噗拉的。
“我还没拉好。”
“哎呀!”
队伍中有人没忍住放了个屁,屁就像打开闸门的钥匙,里头的黄金一下子就收不住了,噗拉噗拉顺着裤管腿流了出来。
四周点着灯笼,这人还穿的浅色长衫,其余人嫌弃的看着他,他还想捂屁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也很委屈,谁知道一个屁会把屎都带出来。
迟迟没有打开的茅房门让众人等的很崩溃,有人实在受不了走到一边,扯开裤腰带蹲下露天拉起屎来,就当给这些花花草草施肥了。
过了会儿这人身边蹲了一排大汉,噗拉噗拉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地拉屎的骚操作让四周臭上了好几个度,对面草丛边也蹲了一排人,此时大家没心情嘲笑他人了。
堂主毕竟是堂主,他院子里有属于自己的茅房,不用和别人抢,所以拉的很顺畅。
子敬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浅浅笑了,读书人自有读书多的好处,书看多了看杂了学到的本领就多了。
比如泻药他就做得很好,今日他们欺负自己,这就是教训!
云麓县。
百姓们早早进入了梦乡,路边的狗都找了个淋不到雨的地方睡觉。
许长宁把柳诚之推倒在床后邪气一笑,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长衫被阿言徒手撕碎了,正想说什么女子跨坐在他身上,抽出布条绑他的双手,他没有挣扎。
她压低声音道:“今晚,我定要让你尝尝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的一瞬间,只听到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柳诚之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似笑非笑的味道,他的声音有些慵懒:“求夫人垂怜。”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还朝她挑眉以示挑衅,看他这样许长宁就来气,猛地扑到他身上咬住他的唇。
今晚许长宁在床上雄起了!
她可真是个节奏大师!
不知折腾了多久,天已微亮她才解开他手上的布条,趴在他身上动都不想动:“好累。”
“夫人累了?”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嗯了一声,哪想这人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语气危险:“夫人,该我了。”
本要睡着的她硬生生的被他弄醒了,真服了!
清晨,桃五带着云麓洗漱好后,云麓就指着柳诚之房间的方向,示意他想去找他。
桃五有些脸热,咳了两声后给云麓解释:“主子和夫人昨夜累了,晚些再去吧?”
云麓失落的捏着尖叫鸡,试图用鸡的惨叫声喊醒柳诚之,但后院迟迟没有传来动静,倒是另一边传来了桑珠的河东狮吼:“云麓,管好你的破鸡!”
回回起这么早,桑珠这两日照镜子觉得自己憔悴了好多,比住在树上还磨人,这小孩整天就知道捏那只尖叫鸡,吵得人头疼。
还未睡的许长宁满眼通红,她望着身上的男人:“桑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就管好自己!
这人领会到她的意思后重重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阿言觉得为夫哪里破?”
“嗯?阿言为何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