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远家里有钱,也知道圈子里很多人手不干净,但是他不喜欢用那些手段,他说:“段云河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邢亦修说:“你不敢?其实也不一定要他的命,把他赶走,眼不见为净而已。”
孙宁远冷笑一声,“我已经用过迂回手段搞陈屿了。我把段云河和陈屿住在一起的事告诉了江阿姨,因为段云离段家人对同性恋有些敏感,我当时以为江阿姨一定会赶走陈屿,结果你猜怎么着?陈屿现在还好端端和段云河住着。也不知道是陈屿手段太强,还是段云河太护着他了。”
说到最后一句,孙宁远目光黯淡了。
邢亦修说:“你的手段不够看,段云河不会被家里人影响太多,还是要从陈屿那边下手。”
孙宁远犹豫了一瞬,“我不会帮你,但是我也不会阻止你。”
邢亦修倒也没失望,“随你。”
另一边,段云河回到家陈屿像是已经睡下了,他房间的灯熄了。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段云河去把窗台挂着的衣服收了。
段云河收好衣服之后坐在沙发看了一会儿电视,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把手放在了自己腰上还有后颈处,他睁开了眼。
“小屿?你才回来?”
陈屿额前的碎发有一些小水珠,衣服也带着水汽,刚好外面又下着雨。
陈屿将手收了回来,“我看你睡着了,想抱你进去睡。”
段云河坐直了,“不用,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我出去见了个朋友。”
段云河没有追问陈屿去见了谁,他点了点头,“不早了,去睡觉。”
借着暴雨闪电的借口,陈屿又和段云河睡在了一起。
黑夜里,陈屿的眼眸更加漂亮幽暗,刚才陈家出了点事,他紧急去处理了。
手机亮了起来,陈屿扫了一眼,是手底下人汇报的段云河今晚在宴会的行踪。
孙宁远、邢亦修,还真是阴魂不散……
天亮了,陈屿起床做好了早饭,他进屋叫段云河的时候段云河却没有动静。
以往段云河一叫就醒,难道是昨天晚上睡太晚了?
陈屿走到了床边,拍了拍段云河的被子,段云河动了动,但是没有掀开被子。
“哥,你怎么了?”
段云河的声音有些闷,“头晕,不想吃。”
陈屿脸色变了,掀开了段云河的被子,“怎么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
段云河眼睛半眯着,“可能有些发烧,睡一觉就好了,你先吃吧。”
昨天他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那会儿下着大雨降温了,冷到了。
“跟我去医院。”陈屿说。
段云河,“我真没事,我不怎么生病,睡一觉就好了。”
他说完就把头蒙进了被子里,继续晕晕乎乎地睡觉了。
陈屿去客厅拿了体温枪,把段云河的被子撤了下去给段云河测了测体温,37.8低烧,问题不是很大。
“那你先休息,睡醒了叫我。”
段云河随意点了点头,陈屿离开了房间,把房门轻轻带上了。
一直到了中午段云河都还没有醒,陈屿推开段云河的房门进去了。
他坐在床边说:“哥,好点没?”
段云河其实没怎么睡着,他头疼得不行,鼻子不通气,喉咙也像小刀在刮,吞咽一次口水痛一次。
“还好。”段云河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陈屿看到他酡红的脸,伸出手摸了摸段云河的额头,比刚才还烫。拿起旁边的体温枪再次测了一下温度,这下到39度了。
“你发烧39度了,不行,我得带你去医院。”
段云河感觉自己抬个手都费劲,他一点也不想动,但是陈屿已经把他扶起来了。
刚一站起来,段云河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房间都在不停地摇晃,差一点摔倒,好在陈屿及时稳住了他的身体。
“我背你去。”
段云河,“不至于。”
他喝了一口桌上的水,滋润了一下嘴唇和喉咙,“我还能走。”
陈屿盯着段云河的脸,段云河发烧的时候和平时差别不大,只是脸有些红,眼神有些空洞,如果不是挨段云河挨得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气,陈屿肯定以为他没生病。
“你别逞强,你现在站都快站不稳了。”
段云河吸了吸鼻子,“没那么夸张。”
他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口罩出来,自己戴上了一个,另外一个给了陈屿,“走吧,别被我传染了。”
脚步虚浮地走到了小区楼下,段云河叫了个车,上了出租车段云河就睡着了。
十分钟后医院就到了,段云河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皮有些发烫,下了车吹了吹八月份的热风,段云河更难受了。
咳嗽了一声后,段云河拉了拉口罩,和陈屿一起进了医院。
陈屿已经提前在手机上挂号了,在签到机面前签到后,他和段云河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等待。
今天来看病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他们,段云河和陈屿一起进了诊室。
医生给段云河看了看,确诊了是流感,建议他输液,如果不想输液也可以打针。
段云河没什么事情要忙,于是选择了输液。
坐在走廊跟段云河一起输液的人不少,都是得流感的,每年夏天都会有一波。
陈屿静静地坐在段云河身旁,盯着段云河的插了针管的手出神,段云河的手很白皙,手背上青筋很明显也很漂亮。
段云河突然转过头,“你没症状吧?昨晚一起睡的,不会传染给你了吧?”
陈屿摇了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