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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了吗。”

“有一部分醒过来了,还有一部分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耳机里,梅的声音传来。

“互殴的还有吗。”

“还有。”

“那就「请放下武器,不要将枪口对准同伴………」”<……不对准同伴……然后对准律者吗……玲……>

“人类,「请放下武器,不要将枪口对准人类。」让阿波尼亚这样说。”<到时候消息不放出去,他们也不知道玲是素体……>

“好。”

“………为什么看起来……你似乎对于阿波尼亚的戒律……很……限制……”身后,凯文似乎不解肖子虞为什么要这样。

“………”肖子虞微微回眸,看着凯文……

“语言,是一种艺术。一句话如果不能表达清楚明确的意思,那这句话有人就会理解成另一层意思……”

“凯文……你…算了……”肖子虞本想说说死律事件……但还是憋回去了……没有必要。

“…………”肖子虞叹了口气,抬头目视前方……

“凯文……你……怎么看待那些受此无妄之灾流离失所,死无全尸的普通人群……”

“又怎么看待梅和梅比乌斯……怎么看到她们二人对于极度的理智而导致看起来有些无德……以及……蔑视生命。”肖子虞微微回头,右眼看着凯文问道……

“…………”凯文没有回答……只是径直看着肖子虞……似乎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转到这种话题上了……

“你也不在乎那些虫子……不过是人性中的善导致你有些可怜它们……”见凯文没有回答,肖子虞自顾自的替凯文回答……

“从始至终,你一直都只为梅而战……”

“如果我要强行违反梅的意志……但那只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会对我挥剑吗……”

“…………”

“哈哈……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打的到你…………”

<敷衍……不愿回答……>肖子虞的眼睛似乎没有一丝情感……静静的打量着凯文……

……………

不知过了多久……

二人终于飞回基地……

二人进入基地……

除了看起来因律者导致看起来有些狼藉……其他……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

“阿波尼亚,你是按照我的话说的吗。”一回来,肖子虞便急不可耐的问阿波尼亚。

“……是的……”阿波尼亚缓缓回答。

“…………”<那就好……就算出问题了那也该怪我……而不是阿波尼亚……>

凯文将律者核心交给维尔薇……

“你的计划效果不错,伤亡只有……”梅开口似乎打算说一下伤亡情况……

“不必与我说,我不会在乎那些,肮脏的虫子的生死与我无关。”肖子虞抬手示意打断,径直转身离去。

“……………”梅没有言语……只是看着肖子虞离去的背影……

梅和梅比乌斯起码还是为了人类……

她们都只是为了战胜崩坏这个目标……为达目的有些不择手段……但看起来再怎么蔑视生命……二人起码都没有那么偏激……

而肖子虞……就像是厌恶人类一般……却还是站在人类这方对抗崩坏……他人做好事了……肖子虞不会夸你……他人做坏事了……肖子虞反手掏出满清十大酷刑……他人什么事也没做,那肖子虞就不会有任何反应……

梅似乎有些想不明白……肖子虞如此厌恶人类……那为何于此……

也不太明白……肖子虞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厌恶……

………

<人性……什么是人性……>

<贪婪……自利……狂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以己之欲强加他身………>

<没有人生来会是善良的……善……需要一个引路人……而恶……什么也不需要……恶从心生……>

<就算这里可以度过终焉………>

<嘁……一个肮脏丑陋恶心的世界……我宁愿去死……>

<……人……真是想不明白爱莉希雅为什么想要去成为这么恶心的生物……>

<……………>肖子虞面色凝重……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爱莉希雅……

<………我怎么突然这么厌恶了……>

<是因为这个律者吗……>

<还是说……也只是我一开始的内心被律者挖出来了而已………>

“嗨~子虞~”爱莉希雅挥手打起招呼……

“……………”肖子虞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想要动动嘴回应一声却又好像张不开嘴……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愁眉苦脸的……”爱莉希雅见肖子虞一点反应都没有,走上前问道……

“………………”肖子虞面色依然凝重……不语……不动……

“不会是喜欢上了哪个女孩子……结果被拒绝了吧?……”肖子虞没有反应……

“看起来不是呢……”

“到底怎么了嘛……跟我说一说好不好?好不好嘛……”看起来……爱莉希雅似乎很好奇……肖子虞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了……虽然之前看起来也几乎是冰山……但起码还会回应……还有一些表情……

“……………”肖子虞依然未动,眼睛向爱莉希雅看去……

爱莉希雅唯美可爱的外表……甜美的声音……以及纯美无瑕的内心……

似乎……肖子虞烦躁愤怒的内心在慢慢被安抚……

“…………”肖子虞呼出一口气……似乎感觉好了一些……

“仰天俯地无处去……此人此生不可渡……”肖子虞微微低头,低声自语……

“你说什么?……”见肖子虞开口了,可自己没听清,爱莉希雅似乎有些着急……

“没什么……”肖子虞抬头,回答道。

“往来生死存何意,来去空空无人念………”肖子虞又是自顾自的低声自语……

“你又在说什么?………”肖子虞怪异的行为似乎让爱莉希雅有些生气……

“……没什么……”

“告诉我嘛……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很好奇的……”

“真的没什么。”

“说给我听听嘛~”

“…………”

“………一花一箭独爱人,一人一心无所存……”这次,肖子虞说的略微大声了一些………

“?”爱莉希雅似乎有些没听懂肖子虞在说什么……

“一花……一箭?……独爱人……”

“……这是在夸我嘛~”爱莉希雅似乎认为这七个字是在说自己,微笑提问。

“…………”肖子虞瞥了瞥爱莉希雅……

“嗯……”肖子虞回应道……

“emm………那……一人一心……?无所存……”爱莉希雅挑眉……看着肖子虞……似乎在等肖子虞解释……

“………这只是我文学不好,没对上韵而已……”肖子虞收回目光,自顾自的继续走起来……

“……………”爱莉希雅看着肖子虞离去的背影……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人……一生……无所存……?……这是在……说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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