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的大慈树王已经拉了回来,那么对于云寒来说,须弥也没什么好玩的了,除非以凡人的身份像钟离一样闲游尘世。
但现在云寒还没有那个想法,身为一名穿越者,他自然还没有玩够。
枫丹,那里还有两个他最关心的人还没有拯救。
一个,是枫丹水神芙卡洛斯,另一个是以枫丹水神的身份出现在民众面前的芙宁娜。
说实话,当初他做了枫丹剧情的时候,很是不理解。
芙宁娜在审判中输了面对谕示裁定枢机即将降下的刑罚,主角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救下芙宁娜,而是带着所谓的“还有很多事情要问清楚她”的理由出手。
而作为观众观看了芙宁娜整个500年的“表演”,在得知真相后的旅行者也没有为自己当初想逼芙宁娜说出真相的行为而去找她道歉。
云寒就挺不理解的,就好像这游戏剧情就匆匆结尾了,不知道真相的人也就罢了,而知道真相后,也没人去关心芙宁娜。
总感觉这剧情完全崩掉了,当初的旅行者在其他国家可没有那么冷漠,到了枫丹这里就感觉旅行者已经完全变了一样。
也许,只是策划没做好游戏,只考虑到抽卡流水,而从不关注玩家们对某个角色表现出来的感受。
既然来到了提瓦特,也许这就是缘分,他不会让芙卡洛斯依旧如同剧情那般牺牲,也不会让芙芙五百年的努力无人知晓。
至于怕天理知道,呵,以他目前的实力,七神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天理又能强到哪里去?况且,现在天理忙着救提瓦特呢,哪有时间管这事。
愚人众大肆收集神之心,这样的动静他不信天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猜也能猜出来吧,但依旧没有管。
这说明什么?沉睡又的原因又是什么?
显而易见。
枫丹。
欧庇克莱歌剧院。
云寒从空间门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双目金光一闪,瞬间看透了它的本质。
“原来如此。”云寒微微一笑,这谕示裁定枢机内有乾坤,里面有着一个独立的空间,而在空间之中则是藏着一个身影——魔神芙卡洛斯,也是枫丹如今真正的水神。
云寒伸出右手轻轻一划,他的身影瞬间化成一道流光进入划出来的短暂空间口子。
……
谕示裁定枢机内部的特殊空间内。
云寒出现在里面,看着面前一道身材不错,却唯独胸前略显平川的身影,他嘴角微微上扬。
芙卡洛斯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她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了蓝色双眸。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芙卡洛斯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纵使他表现得没有恶意的样子,但是这里作为她最后登台的地方,绝不能泄露半分,毕竟,在她看来,这场表演事关整个枫丹的命运。
“芙卡洛斯,不必紧张,我为救你而来。”云寒看着熟悉的脸庞,他再次想起了枫丹的剧情,心中有些感慨和怜惜。
“你是天理?”芙卡洛斯在云寒叫出她名字的同时,身上浮现一股不善的气息。
“我不是天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作为水神,也没见过天理吗?”云寒有些好奇地问道。
“前代水神厄歌莉娅或许见过,我未曾见过。”见云寒不是天理,芙卡洛斯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警惕:“你刚才说的,救我是什么意思。”
“芙卡洛斯,我知道你的计划,也知需你的一切。”云寒微微一笑。
“什么?”芙卡洛斯一惊,自己的计划,从未告诉任何人,莫非芙宁娜……不可能!
“不是你想的那样,提瓦特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或许可以说,在这个世界,我甚至可以做到无所不能。”云寒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摇摇头说道。
“无所不知?天理也做不到吧。”芙卡洛斯盯着他说道。
“你不信?那你作为厄歌莉娅之后的水神,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须弥草之神明大慈树王和稻妻雷之神明巴尔?”云寒微微一笑。
“自然知道,巴尔在五百年前……咦?”芙卡洛斯正说着,突然一愣。
云寒淡定的说道:“雷神巴尔已经死去了,但我将她死去的记忆从提瓦特历史中抹除了,你的记忆自然也会有所改变。”
“大慈树王本来也不复存在,同样因我而改变。现在她们都在我的地盘上过得挺好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芙卡洛斯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云寒,改变过去的手段,知晓自己的计划,自称无所不能,此人,非同小可。
“不必紧张,我问你,你想出这样的计划,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云寒说道。
“若能换来枫丹命运的改变,死去又如何?若是改变不了,活着更痛苦。”芙卡洛斯苦涩一笑。
“你这个想法很伟大,我尊敬你的想法。但若我说,我有能让你活着,且枫丹民众得以解救的办法,你?可愿一听?”云寒先是赞叹,随后笑了笑说道。
“愿闻其详。”芙卡洛斯眼睛一亮。
云寒始终保持笑容,随后缓缓开口……
……
“笃笃笃!”
“芙宁娜大人,早点休息吧,你也不要太过劳累了。”克罗琳德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说道。
“知道了。”房间内传来芙宁娜疲惫的声音。
“……”克罗琳德站在门外,叹了口气,她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站在这里守着。
书房内,地面上到处都扔着一本本的书籍,芙宁娜的帽子随意落在一边,一根呆毛在书桌后面一动一动的。
“还是没有……”芙宁娜瘫坐在地上,表情尽显疲惫。
可她的内心更疲惫。
几百年了,依旧一无所获。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距离预言的到来越来越近了,因此她不得不经常在书房摸索到半夜。
只是为了,寻找解决那个预言的方法。
可是,无论她如何去调查,去寻觅,却依旧如同大海捞针那般,一无所获……
好累啊……从来没想过原来这场戏,要从头演到尾,是这么的痛苦……
几百年来,为了遵守与芙卡洛斯的约定,她从未敢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她更怕,一旦说了,那个预言就会马上发生……
到时候,整个枫丹都会不复存在……
正当她脸上再次无声地淌下两行泪时,一双温暖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辛苦你了,我的芙芙啊……”略带心疼的磁性声音从她耳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