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
没关系!
反正也不用他们想了。
因为,白锦他们已经到了。
两辆越野车疾驰而来,其中一辆车以一道漂亮的飘移甩尾,精准停靠在景鸿悦的脚边,后座的车窗降下,白锦欢快又清脆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呦!二舅,等我呢!”
景鸿悦的脸色五颜六色的,别提多精彩了。
没接白锦的话,而是看向鼻梁骨歪歪扭扭,双眼紧闭,瘫坐在白锦身旁的景鸿飞,试探着喊了句:“大哥?你还活着吗?”
“哼……”景鸿飞没睁眼,从嘴里哼了个音出来,有气无力的,勉强算作回应。
他也不是不想睁眼。
实在是这一路过来,他被一左一右的白锦和陆承泽,“照顾”得十分周到。
他现在浑身都疼,风吹拂过头发丝,他都觉得疼。
属于那种死不了,但也活不久的状态。
“放心!死不了的。”白锦笑着下车,一手还不忘将半死不活的景鸿飞拽下车,“我可不像大舅二舅你们似的,每次出手,都是奔着要别人的命去的。我可是好人。”
白锦在“好人”的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暗示意味十足。
从后面车里下来的景苏,一下车就听到小外甥对自己的自夸,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大笑。
好人?
谁?
他?
这话说出来,是要笑死谁?
这世界上要是好人都死光光了,小外甥或许能当个好人吧。
“小锦,放开你大舅,你还懂不懂点规矩了?”可能是被白锦的话刺激到了,景鸿悦深吸口气,怒吼着就要冲上来扒拉白锦。
不过,他的一切小动作都是徒劳的。
因为被时刻警惕的陆承泽、陆金和陆土他们三人拦下了。
景鸿悦一动,陆承泽手里的枪就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他的脑袋,大有他再跨前一步,就会被陆承泽一枪崩掉脑袋。
在脑袋开花还是识趣后退中,景鸿悦默默选择了后者。
退开,还把双手拿在身前,表示他没再有其它小动作了,“小锦,你不能这么对你大舅,我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景鸿悦带来的保镖们,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他们二老板只敢冲着他们大吼大叫?
遇上小少爷和陆五爷他们,连个屁都不敢乱放了?
啧啧啧!
悲催打工人,可怜牛马人!
不过陆五爷手上的枪,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呢?
那不是二老板藏在身上的枪么?
卧槽?!
什么时候二老板身上的枪,到陆五爷的手上了?
保镖们看陆承泽的目光中,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几分崇拜。
好……特么厉害的身手!!!
要是他们也有这样厉害的身手,他们还用被二老板当牛马呼来喝去?
身价都能翻好几倍了吧?
“我要是你,这个时候就不会再说任何刺激小锦的话,免得他把大哥一枪崩了。”景苏还是抱着他那箱子炸药,一脸的幸灾乐祸。
没办法,看到景鸿悦比景鸿飞更吃瘪,他就高兴。
“景苏,你也不劝劝他?你还想不想进景家的门了?”景鸿悦怒瞪景苏,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是他站在他们这边吗?
他不是一直想回景家认祖归宗吗?
抱着炸药箱的修亚·雷莫,一把撞开景鸿悦,“你们景家如今被你们搞的乌烟瘴气一团乱,有什么好进的?他是我的人,是我们巴丁曼家族的人,你少在这里跟他耍横。”
“……”景鸿悦踉跄后退两步,肩膀传来的疼痛,让他身体内的狂躁更加疯狂了,但陆承泽的枪口还紧紧锁定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忍了。
景苏嗤笑:“二哥,你不会觉得我这些年还愿意跟你们联系,真是因为我想认祖归宗吧?”
景鸿飞和景鸿悦同时露出“不然呢?”的疑惑表情,直接把景苏逗乐了,“哈哈哈哈……原来咱们景家最天真的人不是小锦,是你们两个蠢货啊!”
景鸿飞:“……”
景鸿悦:“……”
景苏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人,“我之所以在老爷子去世之后,还愿意跟你们藕断丝连,当然是因为小锦啊!”
半死不活的景鸿飞,一口气差点没抽上来,“咳咳……”
景鸿悦体内的暴戾因子更是再也压制不住,不管不顾地再次冲了上来,“景苏,我要杀了你。”
然后,景苏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砰——”的一声,他被修亚·雷莫一脚踹飞了出去。
“景鸿悦,我看在你是景苏亲哥的份上,才忍你的,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白锦有反杀计划,修亚·雷莫才不会跟景鸿飞和景鸿悦这两个人废话呢。
他们能找来杀手在半路埋伏,难道他还能让景鸿飞和景鸿悦活过今晚?
景鸿悦的目光死死盯着修亚·雷莫,要是眼刀子能杀人,修亚·雷莫都死好几回了。
但现在形势,明显是白锦他们那边占据上风,景鸿悦就算想反驳怒骂,也只能忍着。
“二舅,咱们也别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吧,你老实交代当年你们是怎么杀死我妈和外公的,我亲手送你们上路。不然,我可就让三舅动手了。”
白锦边说,还边拍着景苏抱在怀里的箱子,“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不?”
景鸿飞和景鸿悦的脸色,再次变了。
他们不傻,景苏抱着那箱子跟抱宝贝似的,他们当然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看来,你们都猜出来,没错,就是炸药。”白锦笑呵呵的,“所以,我动手,你们最多脑袋开花……”
“但,要是三舅动手,那你们估计连个全尸都留不下,炸成一片一片,一块一块的,我还怎么给你们收尸?”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但,效果特别好。
景鸿飞拼命冲着景鸿悦使眼色,让他挑能说的赶紧说,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白锦这小子现在被仇恨蒙了心,就想杀人泄愤,这时候跟他唱反调,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接收到景鸿飞的暗示,景鸿悦咬咬牙,“行,我可以跟你们说他们当年的死因,但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