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我并没说内裤是破军的。
如此一来,岳秀颖就交代不清楚,报案的这条内裤,到底来自哪里。
哈哈!
刘队长终于笑了起来:“有点意思啊,公然伪造证据,这女人胆子还真大。”
“我准备反击,此事对扶摇集团造成的影响太坏了。”
我并不隐瞒自己的打算。
“对你的影响也不小。”放松下来的刘队长居然调侃我一句,又说道:“等警方排除你的嫌疑,后面的民事赔偿等事项,就可以进行了。”
结束通话后,我还是将录像机收起来,这次来的警察很多,被发现就不好了。
我又给老黑打了电话,待会儿警察们赶来,不用带人上来保护。
里面有市局人员,传出去影响不好。
老黑答应着,会密切监视事态的发展,谁也别想把我带出大楼。
我安静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李钟义等五人,便气势汹汹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李钟义双眼放光,像是在看一个垂涎已久的猎物,他背手打量着我,质问的口气,“周岩,这次该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吧?”
“李警官,注意你的说话方式,都没立案,怎么能是犯罪呢?”
我满不在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
“你逃脱不了法律制裁的。”
李钟义嘴角勾起极度的不屑,大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周岩,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我又没犯罪,少拿这一套吓唬人。”我鄙夷道。
李钟义非但没有恼火,反而兴冲冲指着我,又对其余人说道:“诸位看到了吧,他一向就是这个态度抗拒执法。”
“周岩,请配合警方做笔录。”
一名中年警官微微皱眉提醒,可能是市局的特派人员,看起来很稳重。
“没问题!”
我这才坐直了身体。
两名警员打开了我的套间,进入其中,拍照取证。
李钟义大模大样地坐下来,取出钢笔,又展开记事本,问道:“周岩,你有一幅古画吗?”
“没有,别说古画,宣传画都没有。”
“那就交代一下,你如何将受害人岳秀颖,骗入套间施暴的?”
李钟义冷冷询问,狗改不了吃屎,又一次给我下了定义。
“岳秀颖能描述清楚,我套间里的布置吗?”我反问。
李钟义不由一愣,继而狡辩道:“受害人心灵和身体都遭受重创,这种情况下,会疏忽或者遗忘一些事情,也属于正常范围。”
“她都这种状态下了,还能写出那么细致入微的文章?”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李钟义拍了下桌子,又问:“她什么时间来的?”
“不记得,去楼下查登记表,上面也有她离开的时间。”我没有回答。
“她来干什么?”
“推销酒店业务。”
“你们都说了什么?”
“记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大客户九折优惠一类的。”
“你为什么邀请她进入套间?”
李钟义突然又问。
“不知……”我猛然停下,冷笑以对,李钟义这是给我设套!
我耸耸肩:“没邀请过她。”
“那就是强拉进去的吧!”李钟义冷笑。
“调查就是调查,你不可以下断言。”
我警惕地回答,决不能再掉进他的语言陷阱里。
“李副所长,请注意你的询问方式,不可使用诱导、定罪类的语言。”那名中年警官不悦地提醒。
“周岩很狡猾,不能让他脱罪。”李钟义不满道。
“是你总是想给我安个罪名,徇私枉法。”
我不屑轻笑。
“我们应该向市局申请,将周岩这样的顽劣之徒,带回所里关押审讯。”李钟义气的一阵叫嚣。
就在这时,李钟义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脸色一凛,连忙接通,听到对方的话,整个人就愣在当场。
肉眼可见的速度,李钟义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密汗,使劲扯着衣领,似乎呼吸都变得困难。
好半晌,李钟义才沉闷答应道:“我愿意配合并接受组织调查,保证不会离开平川市。”
挂断电话,李钟义满脸沮丧,垂头丧气道:“不好意思,我被暂停职务,请大家给周岩做笔录吧!”
“咎由自取。”我冷哼。
“周岩,是不是你举报了我?”
李钟义大声质问。
“你有什么把柄吗,心虚什么?”我学着李钟义的口气反问。
“我……周岩!”
李钟义突然变得很疯狂,双眼通红地冲过来,就想拉扯我,却被两名警员死死拉住,推到了门外。
这时,另一名警员的手机也响了。
他嗯了两句挂断,又对李钟义冷脸说道:“把手机交出来,先不要离开,待会跟我回市局接受调查。”
李钟义迟疑地拿出手机,交给了这名警员,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继续做笔录,一问一答中,进行得很顺利。
在两名警员的监督下,我进入套间,脱下内裤交给他们。
内裤被警员戴着手套,放进塑料袋里,封存起来。
整个调查过程,持续一个小时。
警员们这才离开,同时带走了李钟义。
我虽然损失了一条内裤,心情却非常高兴,想要欢呼雀跃。
持续不断的斗争中,我成功再下一城,扳倒了李钟义,也断了林方阳安插在警方里的一只黑手。
说话太多,我感到有些疲惫。
锁上办公室的门,关闭手机,我进入套间躺下,闭上了眼睛。
醒来之时,又是黄昏。
我洗了脸,打起精神,刚打开手机,刘队长的电话就来了。
他告诉我,派出所那边反馈,我的涉案嫌疑被排除。
证据严重不足。
经过检测,两条内裤的生物学特征并不吻合。
岳秀颖提供的那条,根本不是我的。
究竟是哪来的,她还没交代清楚。
因案情影响面巨大,明天市公安局将在本地报纸上,发布详细的案情说明,解答公众的疑问。
“这起案件匪夷所思,那个岳秀颖到底怎么想的,随便拿着一条破内裤,就想把你扔进去,简直是精神病。”刘队长痛恨之余也很疑惑。
“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就是受人指使,背后主谋很清楚,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想把我搞臭了。”我直言道。
“听你这么说,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
“肯定还有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