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说着踮脚将项链挂到宋清承脖子上,轻声开口“你在这里好好养伤,等项链发烫的时候,再传送到我身边也来得及。”
有这样的办法,宋清承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下一些,却还是想张口说些什么。
时笙却用一双杏眼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开口“信我。”
是啊,她一直很厉害,在没有他保护的十几年里,哪怕遇到再多危险她都能凭借自己的强大脱身。
哪怕身负重伤,哪怕被打到半死,也能从鬼门关爬出来。
宋清承低低嗯了声,再次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
唇贴在他的耳畔,声音温柔。
“如果感受到你有危险,我会不顾一切来到你身边。”
这是他对她许下的第一道承诺。
时笙见他终于妥协,弯起眼睛笑了笑“好,我信你。”
现在她与宋清承将事情说开,贺辞还在那边等她,弑盟现在的情况她还不了解。
她抬手推了推宋清承胸膛,斟酌开口。
“贺辞还在那边等我。”
宋清承也想起来这回事,松开她,微微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男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沓黄色符纸,他将符纸塞到女孩手中。
“里面有各种类型的符纸,你看着用。”
这一沓符纸很厚,他应是把此次行动的所有符纸都送给她了,可是他现在正在养伤,遇到危险只能靠这些符纸。
“我不能要,我将这些带走了你怎么办?”
时笙面色严肃。
宋清承朝着门的方向看了眼,抬抬下巴“有南絮在,你不用担心。”
南絮虽然是个医者,但除了用毒还会一些攻击性异能,遇到危险应该能带宋清承脱身。
最终她从一堆符纸中抽出几张还给他“多少你要留几张,以防万一。”
如果她不接宋清承也未必能同意她独自行动。
宋清承接过那几张符纸,轻叹一声,这样让来让去算什么?
他再次选择了妥协,抬手摸摸女孩的头顶“我在这等你回来。”
时间差不多了,时笙转身走到门边摁下把手。
一道娇小的身影再次踉跄跌了进来,时笙一惊,赶紧抬手扶住来人。
女孩抬头朝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嘿嘿,谈的怎么样?”
没错,又是沈魅。
时笙抬手摁了摁眉心,贺辞那个混小子怎么就不教沈魅点正事?他们怎么都这么爱听墙角?
剩余几人见他俩出来,目光一时间全部落在二人身上。
南絮露出一个了然又温和的笑“解决了?”
时笙嗯了声,目光落在沈魅那写满心虚的脸上“别闹了,你也跟我回去。”
沈魅站直身体点点头,就算时笙不开口,她也会回去。
弑盟这几年一直在保护她,现在弑盟有难,她理应回去帮忙。
墨玄走上前伸手拉住沈魅的手,将一把匕首塞到她的手心。
“它来自于冥界,是把好刀。”
叶曦霜见她出来将手机递还给她“辞哥说现在他们正在弑盟基地,已经安全了。”
她接过手机迅速给贺辞发了几条消息,听到墨玄与沈魅的对话抬眼看向沈魅手中的匕首,略微有些吃惊。
这把匕首最出众的地方是握柄处的木头材质和缠绕在上面的绿藤,侧面刻着密密麻麻符文,看起来像千年前古树族留下的。
这样世间罕见的兵器他就这么大方送给沈魅了?
沈魅对这方面没有了解,看不出出这把匕首的玄机,将它随意别在腰带上。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脚在男人侧脸亲了一口。
时笙“...”
这丫头就不能有点深沉???
只听向来冷得像冰山一样的男人轻笑一声,低头在沈魅侧脸上还了一个吻。
南絮没眼看地别过脸轻咳一声“别腻歪了,你们赶紧走吧。”
时笙的目光望向宋清承,正撞入他那双平静的桃花眼中,看来他已经恢复情绪了。
男人薄唇微启,声音恢复往日冷静“一路小心。”
时笙勾唇浅笑“放心吧。”
贺辞布下阵法已经出现在她的脚下,这是传送阵的另一种形式,就是将想传送的人或物传送到自己面前。
但无论是宋清承那种追踪式传送阵还是贺辞这种将人传送过来的传送方法都只能传送灵力比自己低的人。
以时笙以前的灵力,他们都无法做到传送到他身边或是将他传送到自己身边。
沈魅见时笙和叶曦霜已经站在阵法中央,朝着墨玄挥了挥手“等我回来。”
墨玄虽依旧面无表情,眸子中却露出温柔之色。
“嗯”
一阵红光自眼前闪过,几人面前的陈设变成了庭院,自她们周围全是人。
这里是弑盟基地。
只见一部分成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还有一部分醒着的身上也伤痕遍布,几个治疗属性的人先将自己身上的伤处理好后就给那些还醒着身受重伤的人治疗。
萧轩坐在沙发上咬着绷带,正在为左边即将断了的胳膊包扎,手法笨拙。
甚至连贺辞的身上也出现好几道很深的口子。
“你别动。”
叶曦霜见此场景,赶紧大步走上前给萧轩止血治疗。
“究竟怎么回事?”
时笙望着同样给自己上药的贺辞询问。
贺辞嘴里叼着一块毛巾,伸手将扎在自己身上的锋锐物体胡乱往出拽,血和汗水浸湿了衣衫,一头挑染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战斗狼狈不堪,
这孩子当初被她从福利院找回来后就一直跟着她,是她救得第一个孩子。虽然只差了两岁,但他一直很听她的话。
就连嚣张的做事风格和追求刺激的生活习惯都全部以她为榜样。
少年将毛巾吐出来,脸上扬起与她许多年前一样张扬的笑。
“姐,你放心,等我想到对付那东西的办法,一定打的它满地找牙。”
时笙不禁扶额“你先将身上的伤放一放,一会叫叶曦霜来处理。”
她怕再任他自己鲁莽处理下去,伤口会更严重。
贺辞听话地停下手中动作,大大咧咧开口“这点小伤,不用担心。”
“你说的那东西,大概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