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说得很自信,也是我对自己千术的自信。
我的话刚一落地,对面那个穿着高领毛衣的男人便冷哼了一声。
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他微微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冷冷地说道:
“口气不小啊,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牌上见真章!”
说罢,他还示威性地拍了拍桌子。
这时,荷官面无表情地撕开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那清脆的纸牌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荷官手法娴熟地开始洗牌,纸牌在他的手中如行云流水般快速翻动着,看似洗得杂乱无章。
但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
不一会儿,荷官便完成了洗牌,然后开始依次发牌。
这一回的新牌,因为我们双方都还没人碰过,所以我心里明白,他们那些惯用的落汗和藏牌的小伎俩此刻根本派不上用场。
这一局,完全就是一场公平的较量,拼的就是各自对牌的观察和理解能力。
而我,心中早已有了十足的把握,毕竟这新开的牌,虽然经过了荷官看似随意的洗牌。
但在我眼里,牌的顺序就如同刻在我脑海中一般清晰固定,无论荷官怎么洗,我都能准确无误地知晓每张牌的顺序与位置,就像我能看穿这牌桌上的一切迷雾一样。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荷官发牌,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一局该如何才能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闷热的空气在赌坊内弥漫,嘈杂的人声与筹码碰撞声交织。
不一会儿,荷官利落地将底牌发至我们各自面前。
前面那位一直看似默默无名、没有什么特别作用的高领男,此刻却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突然亮出了獠牙,掌控了他们那边的话语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明与笃定,微微扬起的下巴和挺直的脊背,都显示出他的自信满满。
难道说,他的能力是记牌?
这一猜测在我心中迅速闪过,毕竟在这复杂多变的赌局中,能够记住牌的顺序和花色,无疑是一项强大的技能,足以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
旁边的公子哥和富哥都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无话可说。
他们那原本总是不安分的双手,此刻也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眼神中满是懊恼与无奈。
因为这把新开的牌局,杜绝了他们那些平日里惯用的出千伎俩,让他们一下子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像是被拔掉了利齿的老虎,只能干着急却无从下手。
我们两边就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谁都没有贸然去看牌,但其实彼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对对方的底牌大致情况有着自己的判断。
这是一种高手之间的默契,也是多年在赌桌上摸爬滚打所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
哪怕只是通过细微的表情、肢体动作,甚至是出牌的节奏,都能大致推断出对方手中牌的优劣。
高领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冷笑,目光直直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这把纯靠运气!”
说着,他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将一沓厚厚的筹码重重地丢进赌池,筹码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冷声道:
“蒙你,1000 万!”
这突如其来的高额赌注,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周围的人群中掀起一阵哗然。
惊叹声、抽气声此起彼伏,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赌桌上,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场豪赌的惊愕与期待。
我却像是置身事外一般,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不紧不慢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
大拇指轻轻在打火机上一按,橘红色的火焰瞬间燃起。
我微微低头,将烟头凑近火焰,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我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小朵轻声说道:
“朵儿,帮我拿一杯水。”
小朵乖巧地点头,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她侧身挤入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那纤细的身影在人群的缝隙中艰难地穿梭着。
不一会儿,她端着一杯清澈透明的水,再次小心翼翼地挤入人群。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和委屈,脚步也比之前急促了些,显然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到小朵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死死盯着一个光头男子。
那光头男子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重的金链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短袖,将他壮硕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此刻,他正咧着嘴,脸上堆满了令人厌恶的笑嘻嘻的表情,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
“大妹子身材挺不错啊,弹弹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