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这话说得虽有夸大之嫌,但也确实是真心话,谁知道沈露微居然就这么扭头就走了。
秦晴一脸委屈的望向秦亦:“难道是我说的不对?”
秦亦翻了个白眼,“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么?”
秦晴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一点都不夸张,我是真的认为,你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秦怡不满的嘟了嘟嘴,两只手揣进裤兜里,往楼下走去。“那要看她怎么想!”
下了楼梯,看到沈露微,黄萍眼睛一亮,虽然她不太喜欢沈露微,但是对于美丽的东西,她总是无法抗拒的,所以原本还有些刻薄的话语,也就咽了回去。
这一天,是沈露微入住秦家后,黄萍第一次没有骂她。
沈露微在桌边坐下,虽然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但她却毫无食欲。
秦俊博看着沈露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心地问:
“薇薇,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估计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
秦晴也转头看了沈露微一眼,发现她的脸色苍白,与之前的红晕完全不同,不由地对沈露微的变化感到疑惑。
难道是生理期到了?
晚饭后,沈露微请假,没有和秦亦一起回公司。
秦亦疑惑道,沈露微好像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竹,而她也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才出国的,A市能让她在乎的人又是谁?
本来是沈露微的生辰,但说来也巧,她和沈露芸的生辰是在同一个日子,于是沈家就在沈家宴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沈露微肯定不是这场晚宴的焦点,其他人也不会去拍沈家大小姐的马屁。
早上的时候,沈露微出去给自己的母亲送了一件礼物,又去了一趟墓地,她还从来没有好好地庆祝过自己的生日。
这个时候,墓地格外的寂静,只有时不时有一些泛黄的树叶从上面飘落下来,沈露微就这样立在那里,看着上面那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人。
“外婆,薇薇过来看望你了,你那边怎么样?”
每年她的生日,她的外婆都会提前做一些红色的蛋,告诉她,这样可以让她在新的一年里好运。
午饭的时候,我会为她做一份长寿面,祝她身体好,平平安安。
虽然面条里的青菜很少,但是味道却很不错。
虽然能吃到美食,但是和以前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她心里一痛,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滑落,划过洁白的面颊,滴落在冰凉的石碑上。
“外婆,我好累啊,我很想念你。”
嘤嘤嘤~
灰蒙蒙的天上飘着蒙蒙细雨,仿佛老天也在同情她。
直到晚上的时候,沈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他接起了电话。
“薇薇,人呢?宾客都快到齐了,你为什么还没来?”陈萱珍在电话那边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责备。
沈露微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凭什么要让她和其他人一起表演?
“我这就回来!”
沈露微开车回到沈家别墅,各种豪华轿车都已经等在沈家门口了。
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
女佣在看到沈露微后就不愿意跟她说话了,大家都清楚,这位大小姐在盛家是最不得宠的,这些年的寿宴上也一直都是她一个配角。
不过好歹也是一家之主,该有的礼仪都要有,“大小姐!”
沈露微很清楚自己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形象,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演技,所以她甚至没有去理会那些下人,直接往屋里走去。
在这样的氛围下,沈露微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和穿着一身华贵的沈露芸相比,她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过客,哪怕是盛装出席的客人,也远远比不上。
陈萱珍一眼就看到了沈露微,她浑身湿漉漉的,披头散发,一副很是凄惨的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陈萱珍上前一步,把沈露微拽到一边,然后往她后面一瞅,却没有看到秦亦,“秦亦人在哪里?为什么不在这里?”
沈露微也没心思和她打马虎眼,随口道:“他来不了!”
陈萱珍的脸顿时就白了,原本她是想在自己的寿宴上,好好表现自己的女儿是沈家的媳妇,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秦亦竟然会缺席这种大场面。
看样子沈露微在秦家人过的并不是很好,本来以为她会在秦家过的很艰难,却没有料到会过的如此糟糕,连自己的生日都没有出席。
“瞧你那点出息,故意给我们丢脸是不是?快把你那身衣裳换上。”
陈萱珍似乎很是不耐,一直对着沈露微摆着臭脸。
沈露微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妈妈,一看到自己没用,就把自己扔在一旁。
沈露微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她已经做了很多年了。
沈露芸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看到沈露微要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她嗤笑一声,“姐姐,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惨?
沈露芸故意提高了音量,顿时,沈露微成为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都是盛装出席,唯有沈露微一人在这里却是如此的不协调,而且还把自己搞的一团糟。
沈露微冷着一张脸,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沐浴更衣。
她的衣橱是空的,和沈露芸那间完全不同,里面的衣物足够她去开好几家时装店了。
沈重与陈萱珍两人,将旁边的一间屋子拆掉,当成了沈露芸的衣柜,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沈露芸是多么的疼爱她。
她拉开衣柜,沈露微的外套不多,两套工作用的西装,还有一条粉色的裙子,是林竹买的,是她过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
沈露微从不会穿这种色彩,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她似乎都不太喜欢这种喜庆的色彩,于是就再也没有穿上一件,就算是走了,她也没有把它拿走。
无奈之下,她只好披上了裙子,任由自己的头发披散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