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时期的雷厉风行,让方案很块就报上去了,谁也没想到,批复极快,一个神秘电波,载着一道神秘的命令,迅速传达到了步兵学校。
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的洪校长,不,他现在已经是洪司令员了,他是四方面军的老红军,长征中爬过雪山,走过草地,从打鬼子开始,关里关外进出过好几趟,自从消灭了蒋匪军,迎来新中国的诞生,他就进了军事院校,还没等办公室的椅子坐踏实,又去了朝鲜战场,没别的,他就喜欢打仗,喜欢打硬仗!
用他的话说,一天不打仗,手就痒痒,“老坐着,不出出汗怎么行?咱是军人,不打仗就得训练!””下边的部长们都怕他,怕他那“嘎嘣利索脆”的性格,怕他板着脸训人的口气,但有一样,执行他的命令,却没二话,因为他总是带头上,绝不拖沓,可以说,军人素养极高。
洪司令久经战阵,自然这任务在他眼里根本不在话下,接到命令,他立即召集了步兵学校处以上的干部,按照人头开始布置任务,一条一条十分清楚。
按照命令,整个步兵学校,从军事教员到学生,全部收拾行囊整装待发,一声令下,从中原腹地,全部迁往青藏高原。
学校警卫连,是第一个接到开拔命令的,全连官兵带上枪支弹药和装备坐上军列,浩浩荡荡开赴拉布藏,执行新建基地的警卫任务。
从铁道兵调来的工兵连已经来到,他们的任务是修建基地至221工厂的秘密公路。
从工程兵调来的工程连也已经报到,他们的任务是为基地及工厂建设配套房屋。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建设开始了......
第一节
根据秘密任务的部署以及工厂科研进展的情况,对厂区的建设拟定了各项数据。主管部门编制了具体的计划,确定了最佳施工方案,并按日按月制定详细作业计划。以便掌握施工进度,便于考核。
水电、土建放在最前面,设计图纸早已草拟好,按照施工进度,对建设所需的工程材料,无论是钢材、木材、水泥、管材还是科研设备,都必须进行详细规划,使用量甚至详细到砖瓦灰沙石的使用量,毕竟青海当时还没有生产高标号水泥的专门工厂,水泥、炸药全部都要靠外地调拨,所以,要根据具体情况,做适当的调整。
运输也是大问题,所有的材料都要靠汽车连运输,所以修理班要确保车辆的完好率,不能因运输耽误工程进度,
专业人员要保证施工进度和施工质量,鉴于当时施工专业人员比较少,部队所属大部分都是战士,所以,就必须采取师傅带徒弟的办法,边学边干。
所以,根据当时的施工进度和要求,对施工人员重新进行了划分,并拟定了详细的材料使用安排,按照国家计划和地方材料的使用,保障工程进度。
“首长来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立刻工地沸腾了,就像看到了久违的娘家人,在工程关键时刻,洪司令来了,
看着司令员微笑的脸庞和眼角的皱纹,战士们知道,此时此刻,首长的心里一定是美滋滋的,他一定是真高兴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司令员这么高兴过,尤其是下属,看到的,是他整天绷着的脸,听到的是他严厉的口令,实在让人害怕。
再说,司令员也实在不是一个,给个理由就能高兴起来的人。
他是看到了,这块荒无人烟的土地上,前来会战的建设者与日俱增,各行各业的精英以及专业人士,全都集中到这个国家级重大工程上来了。其中就包括拿着测量仪、水平仪的专业测量队,他们负责勘测和监督基地、厂区每一栋建筑的精确测量。
还有设计人员,那可是国家的宝贵人才,是专门前来设计发电厂、水厂、核领域项目的专业技术人员,肩负着国家重点工程的成败。
还有那些施工人员,有刚刚从抗美援朝战场归来的战斗英雄,也有正值青春年华的支边青年,更有从警卫转成瓦匠、木匠,钢筋工、水泥工的战士。
他们共同肩负着国家所赋予的神圣使命,满怀着炽热的革命热情和革命理想,共同参与了这气势恢宏的大建设,但同时,严苛多变的青藏高原的气候也考验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青海好,青海好,一年四季穿棉袄,”这是形容它冷,
“青海好,青海好,炊事员追着锅盖跑!”这是形容它风大。
“青海长云暗雪山,”这是形容它云暗云低,
“不尔苦寒何太酷”,看看这些诗句,哪一句不是映衬着青藏高原的天气?自古以来,无论是诗人,还是军人,无不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诟病,留下“风雪无情”的印象。
青海的天气以多变着称,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也许一会儿就能来一场冰雹,甚至风雪。
虽然如此,到这里来参加会战的建设者们却没有一个人退缩。面对高原缺氧、物资匮乏、生活艰苦等挑战。他们怀着对祖国的无比忠诚和对共产主义理想的坚定信念,每一步都是迎难而上!
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时长上演着同心协力、英勇拼搏,谱写一曲曲振奋人心的热血赞歌。
指挥员们与建设者们同呼吸、共命运,初心相连,福祸相依,白天在一个工地上冒着风雪奋战,晚上睡在“干打垒”的土屋里,无论是狂风骤雨般的困境,还是荆棘密布的挑战,党员干部们始终都毫无惧色的冲在最前线,他们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忠诚与担当,什么是真诚与坦率,他们以身作则的大无畏精神,如磁石般将众人的心紧紧凝结在一起,这其中自然就有咱们的司令员。
第一节
洪司令出身贫苦,却有着一手“泥瓦匠”的好手艺,常年奔波在外,吃的苦实在是太多了,受剥削受压迫,受恶霸欺侮,后来加入红军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他常年在外乡,走街串巷的与人打交道,干的是最苦的活儿,拿的却是最少得薪水,盖房子、修房子哪有好活计,都是累活儿脏活儿,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不怕困难,不怕吃苦。因为常年施工劳累,他练就了一身好体格,性情自然也是特别刚猛爆烈。
嘴里念着,心里忙活着,他是一个特别“恨活儿”的人,不干完活计绝不收工,因此,他给谁干活,谁家都特别喜欢,工钱自然也绝不会拖欠,唯独有一次,他给一个地主家修房,其实干的是又快又好,但地主却不这样想,他觉得你才干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给你结算这么多工钱,太不合算了,他心里想的是怎么少给钱,甚至赖账不给钱。
想着一家人还眼巴巴的等着这钱买米下锅那?跟自己干活的又不是一个人,这都在烈日下干了十来天了,怎么说不给结账就不给结账啊?就因为施工的时间问题,双方吵了起来,对方仗着是地头蛇,自然人多势众。
“干烂活儿的臭苦力,老子就不给你钱了?你能怎么着?”地主干脆就要耍赖不认账了。这下老洪急了,从争吵到动手,双方打了起来。
可对方人多,又是地头蛇,吃亏的自然是他们,最后老洪被打伤扔在了大街上。好在乡亲们及时把他抬了回来。等伤养好了,老洪夜里摸进了地主家,一把火烧了他的“狗窝”。就因为这,他被抓被通缉,实在无地方可去了,一气之下,他加入了红军,从此跟冲锋打仗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身材高大结实,大手大脚、彪悍威猛,他作战勇猛,打起仗来,总是往前冲,从新兵干起,班长、排长、连长、营长一路干到了司令。
他的眼睛夺人魂魄,似乎看你一眼,就能洞察你心中的一切,在他面前,下属绝不敢说谎。
战争让他成了习武之人,每天天不亮,他就开始练功,一套“洪拳”打的虎虎生风。
他性格豪爽,对部队管理却十分严格,下达口令干脆利落、果敢快捷。
部队里对他的传说很多,而且,大多富有传奇色彩。他1931年参军,1935年入党,是个老红军一声打仗无数,但人人都说他是个福将,因为他几乎每次都能躲过子弹,甚至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最神奇的一次是独树镇战役,那是他参加红军的第四个年头,在战略转移中遭遇到的一次极其险恶的战斗。当时的地形十分平坦,没有任何遮蔽物,而且气候恶劣。正埋头行军的时候,却突然遭到了敌人的袭击。炮火十分猛烈,敌人有备而来,据后来情报讲,他们在这里已经埋伏了好几个小时了,就等着红军从这里过。
战士们死伤惨重,能否击退敌人进攻,突出重围,冲破这“前堵后追”的险境,不但是战略转移能否成功的关键,也是关系到这支部队生死存亡的关键。
红军大队是从信阳罗山县开始长征的,他们在桐柏县歇马岭已经打过一仗,本来是一次很顺利的转移,经过晓行夜宿,巧妙的迂回穿越了泌阳的盘古山、凤凰山、铜山、白云山,大寨子山等山麓地带,于傍晚十分进入到方城县的秦房村。
就在准备穿过独树镇过公路的时候,却被埋伏在这里的国民党第四十军第一一五旅和骑兵团抢占了段庄、马庄,七里岗等一线阵地。行进中的红军大队突然遭到猛烈攻击,猝不及防,仓促的转入了战斗防御。
军首长身先士卒,战士们也从身上抽出大刀,开始与敌人肉搏,其中就有洪司令。当时他还是年轻小伙子,为了打开缺口突围,他参加了突击队,与白匪肉搏拼命,缺口打开又被封上,连续冲击了3次,红军大队都没能成功突围。
入夜后,红军转向杨楼一带集结,又开始突击。在叶县保安寨以北的沈庄附近,穿过许南公路,拂晓时分进入了伏牛山东麓,刚刚甩开他们,国民党的一个旅和一个骑兵团又尾追而来。
红军迅速占领五里陂、高老山一带的高地,将其击退。但第二天又遭遇到国民党军,经由神林、熊背、下汤等地继续西进,一直进入伏牛山区。
由于军首长危急时刻身先士卒,置生死于不顾,指挥和率领部队与敌人展开搏斗。后续部队及时跑步前来支援,才挫败了敌人一次次的攻击锋芒,保住了阵地,突出了重围,把追堵之敌甩在身后,得以转危为安。
独树镇遭遇战的胜利表明,指挥员沉着灵活,将士们英勇作战不怕牺牲,才取得了胜利。但这次战役红军损失巨大,牺牲了400多人,而当时年轻的洪司令,在敌群里挥舞大刀几进几出,却只是负了轻伤,也真算是奇迹了。所以,后来才被首长们公认为福将,所以,才有了“血战独树镇、奇袭紫金关”的美誉。
洪司令曾北上延安,参加直罗镇榆树村战役,也曾参加平型关战役,脸颊被子弹击穿,差点儿牺牲,在山东曹县缴获过日本鬼子的一门山炮,现在就展示在军事博物馆,似乎在述说着他当年的丰功伟绩。
他参加过辽沈战役,解放四平、打锦州,参加过平津战役解放天津。在渡江南下后曾在广西活捉了敌人兵团司令、71军军长,他还指挥了解放柳州的战役,就因为他战功卓着,所以被军委授予了八一勋章、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以及二级红星勋章,一生中负伤十三次,伤痕累累、九死一生。
当年同村一块参加红军的13个人,到全中国解放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所以他总说“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更要努力工作,否则怎么对得起牺牲的战友们?
也正是这样的力量激励着他,所以,无论多么重的任务,他从来不惧怕,别人挠头的事,他向来就是不信邪,到了他那里,永远就是一句话,“保证完成任务”!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首长这次才把“584”这个艰巨重大的任务,又交给了他。
第二节
洪司令员平时话不多,一身黄绿色的哔叽军装,总是戴着一副深度墨镜,脸绷的紧紧的,好像十分严肃,其实,他是一个感情异常丰富的人。只要看到部队扩大新鲜血液他就高兴。今天看到这么多人在工地施工,眼看着一栋栋房屋顺利落成,司令员自然十分高兴。
看到司令员平时总是戴着一副深度墨镜,外表严酷,大家不知道是为什么,以为他就是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其实他们不知道,司令员总是戴墨镜的原因,是因为眼睛在战争年代受了创伤,几近失明的缘故。
他是中央红军第四方面军的老战士,当年爬雪山、过草地,一个战斗接着一个战斗打下来,身上伤痕累累,早就数不清受了几处伤,而最严重也是最明显的,就是眼睛在战争中被打伤了,所以,他才会总带着那一副黑黑的宽边墨镜。
那次眼睛受伤还是在走过了草地,到达吴起镇的时候,每每说起这次战斗他都会说,“嗨,这就不错了,眼睛瞎了没什么,在偏一点就见马克思去了,啊哈哈!”说完自然就是他那爽朗的笑声。
原来,那次到达吴起镇的时候,中央红军马上就要和陕北红军汇合了,结果遭到了马匪的包围。红军几乎全是步兵,而敌人却都是骑兵,眼瞅着马匪骑着战马,就像一片乌云般,铺天盖地的上来了,年轻的战士们有点发怵。
“不要怕,马目标大,先打敌人的马”,司令员果断的指挥着。
此时,手榴弹的爆炸声和子弹穿破空气时发出的尖利响声,敌人疯狂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在洼地上空响成了一片。
一轮一轮的冲击都被红军打下去了,但敌人仗着人多势众,又都是骑兵,根本没把又累又饿,穿着破衣烂衫的红军放在眼里,只见敌军的战马奔腾飞驰,马蹄扬起一片片的飞尘,敌人又开始冲锋了,他们举着雪亮的马刀,疯了一样的“嗷嗷”乱喊着,就像群魔乱舞,十分猖狂。
“不要怕,上刺刀,将敌人从马上挑下来!”,他大声的喊着,用英勇杀敌的实际行动,鼓舞着战士们。
战马的速度到底是快,几个骑马的匪兵很快就冲到了近前,脸上留着的小胡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司令员举起步枪,那雪亮的刺刀晃瞎了敌人的双眼,他辗转滕挪,连续将好几个敌人刺下马来,马匪看他厉害,立刻把他围了起来,他的刺刀和敌人的马刀碰到一起,迸溅出刺眼的火花,几个敌人骑着战马轮番攻击他,虽然他把敌人挑下了马,但长长的马刀,还是划破了他身上不少的地方,鲜血染红了那件灰色的军装。
看看敌人越聚越多,已经脱不开身了,他毅然决然,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只见他抽出手榴弹,用牙拉开了弹环,手榴弹冒着青烟,就像“飘逸”的死神,一个敌人见状赶紧策马逃跑,结果手榴弹就在近前爆炸了,因为距离实在太近,敌人虽然被炸伤、炸死,但他自己也身上多处受伤,一个弹片甚至划过了眼睛,造成了他暂时性失明,每每说到此处,他都是大笑不止,“他妈的,幸亏是弹片炸偏了,否则我就报销了,哈哈哈!”一笑了之,革命的乐观主义感染着周边的每一个人。
解放战争结束后,他去了军事院校学习,后来朝鲜战争爆发了,他又带兵过了鸭绿江,奋战在朝鲜战场上,几次大的战役都留下了他的身影。
朝鲜战争结束后,他被分配到步兵学校当了校长。
也正是因为他久经战火考验,对党无比忠诚,自然老首长也是出于对他的一贯信任,将这一重要任务交给了他。
司令员自然也没有辜负老首长的一片苦心,仅用了短短几年的功夫,就硬是在一片罕无人迹的荒草滩上,把基地建立起来了,国家重大的国防工程已经初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