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房屋买卖合同,一份是他们拳馆现在租的房子,只要一万块,他们已经交了一年房租,再补七千五的差价就行。另一份是在水街不远处,水街和 57街中间的房子,周泞看了看位置,感觉这地方以后很有发展潜力,两层三百多平才要两万六!还有一份土地买卖合同,居然在金马令山!周泞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下,真的是金马令山道。总面积 976平,才四万块!所以一共花费七万三千五。
所有合同的购买人,都是周泞和周汀创建的那个身份—彭康。
“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周泞心里直打鼓,该不会是她卡里的钱被哥哥发现了吧,可最近周汀也没管她要账户啊。
“拳馆赚的。”周泞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这开的是拳馆?难不成真是家印钞厂?
“我正想跟你说呢,拳馆最近生意很好,我怕有人眼红,在房租上搞事情。所以我就想干脆把租的这所房子买下来。水街本来就乱,出去躲躲的房主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而且最近他们帮派的老大又被人砍死了,眼看着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急着出手,我就捡了个便宜,一万块拿下了。”
也太巧了吧,周汀想买,人家帮派老大就死了,原本只是出去躲躲的人这下彻底回不来了。难道周汀是天选之子?周泞心里虽然犯嘀咕,但也不好这么说她哥。
“由于拳馆发展迅速,水街的地方不够用了,我就琢磨着再开一家。而且咱们拳馆已经在水街打开了名声,所以不想再开在水街上了,毕竟咱们也不能拘泥于水街这一个地方。正好马田跟我说,在水街和 57街之间有个两层仓库。老板吸毒败光了家产,他儿子不想啥都不剩,急着出手。不过这仓库年久失修,比较破败,没人愿意要。我去看了看,装修得花不少钱。但位置和规模挺不错,而且只要三万,我砍了砍价,两万六拿下了,我估计装修花四千就够了。
这人能当大 boss不是没道理的,脑子好使,执行力也强,干啥都不愁。
“那这块地呢?”这两个房子周泞都能理解,买地就有点费解了。金马令山现在那里还是一片荒地,那么多山头,他为啥偏要买那块。
周汀压低声音说:“马田跟我说,他发现美国人在那买了好大一片地。我觉着那些外国人,肯定不会花冤枉钱,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啥,但跟着买总不会错的。”
“你想买就能买到?”周泞最近一直在研究土地,她也想买,可得有人卖,还得有相关文件才行。她还不能跟周汀说,毕竟周汀不清楚她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马田有人脉,他有个朋友的叔叔在金马令山有个养鸡场,一直亏着本,那叔叔早就想卖掉,而且所有手续他们自己都能办。我跟那叔叔说我想买这个养鸡场,但是地也得一块儿卖,不然我一直在别人的地盘上养鸡可不踏实。“
周泞眼睛再次瞪得浑圆,她没听错吧,金马令山道的地,竟然是买养鸡场附赠的,这难道是现代版的买椟还珠?
“转让养鸡场我给了他一万五,绝对是诚意满满。比他的报价还高了五千呢,然后土地给了他两万五,他可高兴了,觉得终于有人欣赏他的养鸡场了。“
真是不服都不行,原来真有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哪怕他没有预知的能力。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啥那么高兴,他那养鸡场也太破了,就两间破瓦房,三个鸡圈,总共才四百多只鸡。他之前还跟我们吹牛说有一千多只呢,后来我们才知道,无论他带我们看哪个鸡舍,鸡舍里都是同一批鸡,他在前面拖着我们,他的家里人避开我们在后面来回赶鸡。“
周汀想了想,觉得这个场景真的挺好笑的,这老家伙就是看他们年纪小,虽然周汀是带着叶荣一起去的,但叶荣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耍心眼的人。
周泞也笑了,马田朋友的叔叔估计得乐上好一阵子,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原本只值几千块的养鸡场竟然卖了一万五千块。而在他眼里,那块地肯定也不值钱,荒郊野岭的,卖两万多也挺值的。
“他们肯定用最快的速度帮你走完了文件吧。”
“是啊,我还让马田时不时跟他朋友说,我们这边的老板后悔了,觉的买贵了。听说那位阿叔这段时间啥也不干了,天天守在政府办理土地转让的部门,求爷爷告奶奶地办加急。”
周泞也笑了,不知道几十年后他们回过头来看会怎么想,曾经拥有价值几个亿豪宅区的土地,就被自己这么着急忙慌地低价卖出去了。
哦,要是周泞,估计得郁闷死。
“妹妹,哥哥以前都没好好给你过过生日,这是第一次,所以哥哥希望把我现在有的、最好的都给你。”
周泞注意到文件上的签字日期,都是这几天签完的,尤其是这份土地转让协议,就是前天签好的。周泞心里暖暖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亲情吧。。
“谢谢哥,是咱俩的哟!”周泞开心地接过周汀精心准备的礼物,这时周汀点的主菜也上桌了。
一份惠灵顿牛排,一份红酒鸡,主食是玛格丽特薄饼。周泞不喜欢前菜,除了沙拉,好在这两份主菜还不错,至少都是肉呀。
不一会儿,服务员又端来一份番茄肉酱意大利面,解释说:“不好意思,打扰啦。您哥哥刚才让我们餐厅给您准备一碗寿面,可惜我们没有中国面,实在抱歉。所以我们准备了这份意大利面,希望您用餐愉快,生日快乐!”
“对了,哥,咱家拳馆是不是发展过快了,这不是开拳馆,都赶上开印钞厂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你可答应过我,不用拳馆干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