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听到左冷禅还派人去了恒山,心中一紧,立马逼问道:
“快说,你们究竟设计了什么毒计暗害我恒山?”
那贼人见到明晃晃的长剑就架在自己脖子上,甚至因为定逸心情激荡,已经被割破了油皮,吓得赶紧解释道:
“师太,那一队带头的是九曲剑钟镇钟大侠。
他们有什么计划,又怎么可能知会小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蓬血雾便冲天而起,定逸已是一剑挑断了他的手筋。
“嘶!!”
受到这样一击,那贼人立马惨呼连连,声音甚是凄厉。
“我说,我都说!
钟大侠已经让人在恒山上的几口井和山上溪流中都放入了迷药。
只要小师父们用了这些水,那必然会被迷倒!
钟大侠还说了,定闲师太反对五岳并派的决心甚坚,要杀……要杀恒山一个片甲不留!”
定静、定逸师太听罢,都是悚然一惊:
“不好,贼子歹毒,掌门师妹有危险!
我们得赶紧回去!”
此时,周坤和岳灵珊也是一脸肃然地道:
“两位师叔,便由我和珊妹跟随你们一同回恒山吧。
珺妹,你留下来保护各位小师父的安全!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上路!”
定静刚刚已经见识过王竹珺的武功,恐怕恒山三定绑在一起,都不是她的敌手;将弟子们交给她总比跟着回去安全。
她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点了点头道:
“有王女侠的照拂,贫尼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麻烦两位师侄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戒和尚见他们说了半天,硬是没想到求助自己,心中不禁纳闷:
咦?我这么大一只高手在身边,你们怎么也不叮嘱我一句。
本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宗旨,他上前一步道:
“两位师太放心,我不会让仪琳这些师姐妹受伤的。
对了,贤婿也早去早回。
等回来后,咱们再一起商量下你和仪琳纳彩、请期和孩子的教育问题。
你放心,以后孩子会由他外婆来带,你们只管生就好!”
周坤:……蛤?你还真是我的亲岳父!!
……
四人马不停蹄,终于在天黑之前上了恒山。
待他们赶到白云庵时,却见三人仰面朝天躺在庵外。
定逸师太见状,脸色大变:
这三人正是她的师侄仪文、仪光和照顾弟子起居的于嫂。
此时,于嫂胸口已被利器刺穿,身上的血渍早已干涸,显然殒命多时;仪光也是被卸掉了两条膀子,脖子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是死去多时。
唯有仪文腹部插着一柄断剑,胸口还在轻微起伏着。
定逸见此,目眦欲裂,“苍啷”一声拔出佩剑,就要去找凶手报仇。
“大师姐,你在这救仪文,我再去找找……找找掌门师姐。
天杀的贼子,今日贫尼就要除魔卫道!”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闯入了白云庵。
定静见状,本欲出言制止;可还没等她开口,眼前已经失去了定逸的身影。
周坤见此,忙对着岳灵珊道:
“师妹,你跟着定逸师叔。记住,万事以小心为上!”
岳灵珊再次扫了一眼地上的尸首,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这是天下至毒‘妃子笑’和它的解药。
遇到危险,只管用毒。这些贼子毫无人性,就连出家人都不放过,死一个便是救活了无数人!”
“好的,小师弟,你也小心!”
说罢,她接过药后,就立马循着定逸师太的方向追了过去。
……
此时,定静师太已经稳住心神,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针,为仪文截脉止血;同时点了她的胸腹大穴,为其减轻痛楚。
只是,仪文的生命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
周坤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忙上前开口道:
“师叔,弟子对疗伤还算有点心得。不如让弟子一试。”
定静早见识过他的手段,对他的信任也多了几分,忙让开位置开口道:
“师侄,大恩不言谢;仪文就麻烦你了!”
周坤点了点头,走至仪文身前,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探手摸了摸她的脉门:
“师叔,这位师妹只是受了极重的外伤,加之急怒攻心,这才一时间背了气!”
定静闻言,忙开口道:
“师侄,她还有救吗?”
周坤并不答言,而是缓缓运起真气,在仪文的顶门拍了一掌。
仪文顿时浑身一震,继而嘴唇微张。
周坤以一掌继续抵在她的顶门上,另一只手却是极快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拔开瓶塞后,从里面取出一颗红色药丸,给她送服了下去。
继而他双掌齐动,一番推宫活血之后,仪文竟嘤得一声张开了眼睛!
当她眼神聚焦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师伯定静时,心中一急,一不小心就呕出了一口血。
“师妹,切不可心情激荡。”
说罢,周坤又输入了几股真气,才让仪文压下了欲呕的冲动。
“师……师伯,有贼子……贼子在水中下毒,迷晕了师父和众位师妹。
仪光死了、仪敏……她也死了;小师妹秦娟为了不受辱,被贼子们逼着跳下山崖……
师父受了重伤。濒死之际,哑……哑婆婆出面,救走了她和郑萼师妹。
她们……她们朝着悬空寺方向去了。
贼子……贼子们也追了过去。
快……快去救……救师父!”
说罢,她双眼发黑,又昏了过去。
周坤只得继续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肃然开口道:
“师叔,插在师妹腹部的利器要拔出来;否则,她有性命之虞!”
定静也是心智坚定之辈;她强忍住悲痛,伸手握住剑脊猛然拔了出来。
一时间,仪文的鲜血如泉水般向外喷涌,将她重新给痛醒。
“师伯,救……救师父她们!”
周坤忙为她点穴止血,宽慰道:
“师妹放心,定闲师叔不会有事;嵩山派的贼子一个也别想跑。
我一定会替这些师妹们报仇!”
“多谢……多谢师兄!”
说罢,她再一次痛晕了过去。
周坤将仪文交到定静手中,开口道:
“师叔,请你为师妹洗净下伤口,敷上金创药,包扎一下。
弟子担心珊妹和定逸师叔安全,也得去看看。”
定静宣了个佛号,一脸坚毅地道:
“不显金刚之怒,不见菩萨慈悲。
师侄,恒山派之事,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