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人的庄子上。
“来喝点姜汤!”
李生将汤碗递给沐莲。
在炉子边烤火的沐莲,看着手上的报纸,上面是龙泽这几个月的新闻。
“谢谢!”
李生很是好奇:“这龙泽很有趣,我们和他无牵无挂的没有关系,他为何要支持我们!”
沐莲笑而不语。
此刻手上冻伤的口子,以及脚上疼痛的冻伤,沐莲感觉到了丝丝麻酥酥的痒,但心里暖暖的就好。
这时候,陈生帮沐莲发完电报回来。
陈生先是对着沐莲点点头,示意电报已经发了,接着烤火说道:“这里的武举人是个性情中人,让我们待一晚上没问题!”
这次事件后,陈生愈发的敬佩沐莲,同时也将她视为自己人。
李生也是如此。
就因为沐莲一路死死护着的包裹。
这东西怎么说呢,是几本书和稿纸,但它传递着沐莲最难能可贵的精神,也是目前李生和陈生最期望的东西。
[系统检测到宿主完成100%信任]
“沐莲?”
李生叫了几声,沐莲依旧发愣,回过神来的沐莲这才“啊!先生怎么了?”
李生笑了笑:“我决定返回在京城,就留在北方了,刚刚陈生说他要返回沪城的报社,你呢?”
沐莲一愣,如此关键时刻,沐莲岂能说不:“我听先生的!但我在沪城有朋友在!”
李生点点头,当初在沪城事情,说是郭涛在主持,其实就是眼前的沐莲。
“这样,沐莲你作为我的联络员。代表我全权处理南方事务。”
陈生也笑着看向沐莲:“你就做我的助理,我们报社的内务工作就交给你了!”
但此刻沐莲看向李生,示意很明显,她答应做联络员,但不愿意只做内务工作。
李生笑着打圆场:“我们的沐莲同志,可不是弱女子,是当世穆桂英啊!这样南方局工作你当秘书长,全权协助老陈。”
陈生也没有意见的点点头。
“我听先生安排的!”
其实沐莲还是不满足,可惜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女子不可能当权。
第二天。
“沐……”
刚要开口的沙勋立马闭嘴。
可赶来的翠微却顾不得,直接扑上前:“小姐!呜呜……”
“没事的,没事的!”
陈生微笑道:“这是你的表妹?”
沐莲点点头:“这是我表妹,那位刘波是我表妹夫,这位是我表哥。”
“哦!”陈生点点头,他的行李被刘波快速接过,带着众人上马车。
沐莲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众人要去沪城。
火车站。
“你们先上车,我有点私事,我单独回沪城!”
刘波看着说话的沙勋,先是一愣,接着点点头:“好!”
火车启动。
车厢里,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沐莲环视一圈,疑惑道:“沙勋人呢?”
负责警卫的刘波,微微一笑:“他去善后,之前京城有点事情,我拜托他去!”
“哦!”可刚落座的沐莲,瞬间回过神来,沐莲想到了什么:“你确定?”
被沐莲质疑下,刘波也是尴尬一笑。
此时,翠微拉了拉沐莲:“小姐,您受苦了,我们先回沪城再说吧。”
沐莲冷冰冰的看着刘波:“不忠于我的人,下场你是知道的!”
恰逢此时,去上厕所回来的陈生,诧异道:“你们干什么呢?沐莲,你站着干什么?”
沐莲微微一笑:“先生,我们一会去坐轮船回沪城,刚刚我表妹她愿意资助1千大洋给我们当经费。”
陈生闻言大喜:“真的吗?那太好了!”
转移了陈生的注意力,餐车内。
“任何事情必须向我汇报,否则你不用干局长了!”
刘波立即点头答应。
看着沐莲离开去用餐,他擦着额头的汗水:“呼……还是在龙帅手底下好混啊!太吓人了!”
整节车厢里,半数都是京城情报局人员,沐莲准备全部带走,接管沪城情报局。
既然沙勋选择离开,那就不要怪沐莲换家。
“头,你说我们还能回滇省吗?我有点想回老家了!”
刘波顿时面露凶色:“可以,尸体回去!我给你们丧葬费!”
“头,主要是沐总是否太过于……”
刘波知道手下想说什么及时打断,严厉道:“毕竟沐总当初说了,那些钱就当偿还了救命之恩。一码是一码。”
手下见刘波顾左右而言其他,他也不再多问,毕竟知道太多死的越早。
掌握滇西整整5年之久的沐莲,怎么可能有妇人之仁,否则还处于奴隶制社会的滇西,怎么能平安无事的治理和发展。
活着的都是听话的。
直隶。
难民聚集地。
河滩。
“几位爷,我真的没有动那姑娘,你们放了我儿子吧!”
老头磕头的头破血流。
沙勋一脸的冷漠。
“放了!”
被打的半死的老头儿子,老头急忙去查看。
“天煞的啊,你们土匪啊,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啊!”老头一有机会就对着四周大喊,试图引起众多难民注意。
沙勋也不怕,毕竟四周站着的可是十几个手持手枪的手下,难民们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
沙勋冷哼一声:“你?小老百姓?先不说你家比起其他家帐篷大一倍,就说你帐篷里女性的衣物鞋子不止一双吧!”
老头嘴硬道:“那是我大儿媳妇的!”
“哦?大儿媳妇的?那你大儿媳妇是一天一个脚码啊!死到临头嘴硬。”
委屈巴巴的老头眼底的一抹狠厉,被他掩饰的甚好:“哎呀,乡亲们来看啊,都来看啊,土匪欺负人啊!”
之前的那个读书人早就在沐莲离开后,带着一家老小跑没影了。
沙勋冷笑,将手里的左轮枪扔到地上,道:“枪里有一颗子弹,我给你个痛快的,你自杀,我放了你儿子!”
老头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手枪。
“只有一颗子弹!”
沙勋咬着牙故意将“一颗子弹”说的很重。
弱不禁风的老头拿起枪,突然眼睛放出狠厉:“去死吧!”
咔嚓咔嚓——接连6枪,都是空枪。
老头傻眼了。
“呵呵,小老百姓可不会用枪啊,你手上用刀的老茧比我的都厚。”
老头瞬间跪地:“我前些年干过皖军,我不是人,我错了,求爷爷们放过我,你们弄死我儿子吧!我岁数大了。”
沙勋摇摇头:“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啊!”
说完,沙勋转过头命令道:“弄干净点!”
砰!砰!
两枪,父子俩的脑仁都被打了出来。
没一会。
“局长,人凉了,那这些流民?”
沙勋摇摇头:“我又不是民政的人,归我管吗?给直系的人去信,说这里有匪徒分子,处理了吧!”
队员一愣,他们这些小兵知道,前不久滇省传来消息,龙帅屠了昆城等不听话的势力,几乎被血洗了一遍。
龙帅不习惯那种味道,就去丽江调养。据说一个月过去了,整个昆城的河水都还是红的,特意建了个炼钢厂的炼钢炉来焚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