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昊庭笑意盈盈的脸庞瞬间变的僵硬,好似不愿意面对这一现实,司徒拓听到苏叶的话,瞬间哈哈大笑,挑眉看着单昊庭嘲讽的说道:“叶子也不愿意和你同乘一辆,看来你也不是多受欢迎。”
单昊庭冷眼看着司徒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五十步笑百步,咱俩彼此彼此。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说完,单昊庭便大摇大摆的上了司徒拓的马车。
司徒拓怒视着单昊庭的背影,气急败坏的低声吼道:“那是我的马车!你给我下来,我也不愿意和你坐一辆马车。”
单昊庭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知道,不过你若不愿意和我同乘一辆车的话,你可以骑马!呐,马就在那边,随时等着你呢,没人和你抢。”
说完,便掀开车帘钻进马车中。
司徒拓看着如此厚颜无耻的单昊庭,气的扭头就往后面走去,他宁可骑马也不想和单昊庭单独待在一起,他怕和他待这一路,他会被气死,没命回蒙国了。
但是当司徒拓怒气冲冲的走到马车的身边,他刚想要翻身上马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凭什么我的马车要让给他坐,让他在马车中舒服的享受着,我却要在太阳底下忍受暴晒,忍受颠簸。要受罪也是他,不是我。
想到这,司徒拓又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马车跟前,快速的上了马车。一脸不悦的看着单昊庭。
单昊庭好似料到他会到马车中来一样,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说道:“小皇子不骑马了?骑马多舒服,视野好,风景好。”
司徒拓嘴角抽了抽,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
他狠狠瞪了一眼带着愠怒对着单昊庭说道:“你都不去骑马,又为何管我。这是我的马车,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这属于鸠占鹊巢!”
单昊庭见司徒拓一脸怒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的看着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说,司徒拓,我们两个之间又没有敌意,咱俩别再针锋相对了,我之前在苏叶面前故意针对你,那也是气不过你要把叶子带走。”
司徒拓想到苏叶,苏叶也确实是因为救他,而在司徒跋的人面前展露了不同寻常的精湛医术,从而才被人盯上,卷进这场战争中,说来说去,他还是导致苏叶去蒙国的始作俑者。
司徒拓立即气势上弱了下来,他神情落寞且无奈的说道:“对不起,这事是怪我,我知道苏叶的离开让你们大家都很伤心,我愧对你们大家,尤其是苏家一家人,在我隐藏身份待着苏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也是真心待我,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却也只是关心我,并没有埋怨我,我真的在苏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司徒拓顿了顿,好似内心在做挣扎,过了好一会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留在苏家名义上是为了报恩,实际上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紧接着,司徒拓将他之前离开蒙国之前去见安国寺见老国师以及老国师和他说的话,让他找的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单昊庭。
当他说完后,一脸紧张的看着单昊庭的反应,见单昊庭眉头紧皱,却不说一句话。
司徒拓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所埋怨,那是应当的,这一路上我任你使唤,不和你顶嘴,你是不是会心中好受些。”
单昊庭眉头紧皱,忍不住敲了他脑袋一下:“我跟着你们,不是为了找你出气的。”
说完,单昊庭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他神情肃穆地对司徒拓说:“这一路之上危机四伏,充满了无数的凶险与变数,你务必要万分小心谨慎才好!现在请你仔细思考一下,司徒跋会如此热心地替你父皇寻找神医吗?他难道真的期望看到你父皇的病情好转吗?”
司徒拓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他坚决地回答道:“不,他内心深处其实更希望我的父亲此刻就离世。但与此同时,他却又比任何一个人都害怕我父亲的离去。如果我父亲真的去世,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无疑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选。然而,至今为止,我父亲尚未下达传位诏书,玉玺也并未落入他手中。因此,若此时我父亲驾崩,他将会面临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局面。”
单昊庭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司徒拓的观点,并接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司徒跋明知苏叶的医术高超,为何还要不顾一切地想让她前往皇宫?难道他不怕苏叶真的能够治愈你父亲的疾病吗?”
单昊庭思索了下继续说道:”还有,你能确保你找老国师的事以及老国师和你说的话,没有其他人知道吗?”
司徒拓想了想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能确保,也许司徒跋也知道了。”
司徒拓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后,他急切地询问道:“那么依照单兄之见,司徒跋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单昊庭的双眸中渐渐浮现出丝丝冷意,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寒意:“以我对司徒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轻易地让苏叶与皇上有所接触。更有可能的是,他会在叶子进宫前,想尽办法将她除掉。或者是在苏叶进宫之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叶子为他所用,这样他就能轻而易举的控制皇上了。”
“然而,我并不认为他有能力布置这样大的一盘棋局。因此,我怀疑苏叶此次前往蒙国,背后可能有我国之人推波助澜,并与之相互勾结。如果真如我所想的这番,那苏叶此次前去必定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