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他再次踹倒在地,失望的看着他:“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却一次次撒谎,你觉得朕是三岁孩童吗?能被你这漏洞百出的话哄的团团转?”
单景天连忙慌乱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父皇,药真的是安平王妃下的,儿臣此事没有说谎,您仔细想想,苏叶是她的女儿,在苏叶离开之前,给她一些毒药防身很是正常。”
单凌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二哥,你怎么有种贼喊捉贼的韵味呢?”
单景天气急败坏的瞪着单凌天:“六弟,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和你们一同来的十里村,再说我没事也不会将毒药带在身上。”
单凌天眸光微眯,淡淡的说道:“也许是有人给你的也说不定。”
单景天出声怒斥道:“六弟,在三弟没有回来之前,我们的关系也不错,为何你现在却对我如此咄咄逼人,二哥究竟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
单凌天不屑的看着他,冷声说道:“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把话挑明了说呢,那到时候可就真的你死我活了。”
单景天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云熙瑶的死,眼神闪躲,仍然嘴硬的反驳:“我问心无愧,绿豆粥的毒不是我下的,不信你们可以找安平王妃来当面对质。”
单傲天眉头紧皱,沉声说道:“不用了,安平王妃现在身怀六甲,受不得刺激,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说完,单傲天继续说道:“二皇子殿下,既然你说你亲眼所见安平王妃在绿豆粥中下毒,那么请问,她装毒药用的是瓷瓶还是纸包?”
单景天脱口而出:“油纸包!”
单傲天继续追问:“既然是油纸包的话,那你可记得她将用完的纸包放在了何处吗?”
单景天瞬间内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攥了攥藏纸包的袖口,眼神有些闪躲,故作思索一番才说道:“我记不太清了,当时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太过于震惊了,所以这些细节没有太过于注意。”
单傲天双眼微眯,震慑般的看着他:“二皇子,你可想好了?确实是不记得了?”
单景天连忙点点头。
单傲天见他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身边,趁他不注意,连忙将他的胳膊抓住,一把将藏在袖子中的油纸包拿出。
然后一把将他甩开,眼中仿佛能喷出火光来一般瞪着他,沉声说道:“那这又作何解释?”
单景天此刻内心忍不住哀嚎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但是,他还在垂死挣扎的说道:“不,这不是。”
单凌天走过来,淡定的将单傲天手中的团作一团的油纸包拿过来,漫不经心的将其打开,仿佛地狱般的魔鬼一般:“我的好二哥,既然你说不是,那你自证清白,将其吃下去可好?”
说完,将油纸包放在单景天的的嘴边,单景天惊恐的连忙躲开:“我不要,这个毒性极其强烈,我劝你也不要碰!”
单凌天看着他戏谑的笑了笑:“二哥,你怎么知道毒性极其强烈,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单景天这下才恍然大悟,怒视着他:“你耍我!”
单凌天嘲讽的看着他:“那是你傻,和我可没关系。”
皇上此刻开口说道:“行了,你若不服,大可找太医来查验下此毒是否和绿豆粥中的毒是否一致,即刻真相大白!”
皇上此话一出,单景天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双眼瞬间失去了精神,整个人也颓废了许多。呆呆的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皇上见他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既然你无话可说,二皇子企图谋权篡位,毒害于朕,并且伤害手足以及安平王,试图陷害安平王妃,所犯数罪,皆不可饶恕,从即日起剥夺他皇子的身份,贬为庶民,立刻收押在县衙牢狱中,等回京后,再择日问斩!”
二皇子一开始以为只是贬为庶民,他心中还心存希望,觉得只要活着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但是皇上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希望再次破灭。
他连忙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希望皇上饶恕他。
可是无论他怎么向皇上求情,皇上仍然不为所动。
单景天心中彻底慌了。
不过,他心中还是对皇后抱有一丝期盼,希望她能在还没回京这段时间想办法救救他,毕竟他可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皇后唯一的希望。
当单景天被侍卫带下去后,皇上叹了一口气:“权势给人的诱惑太大了。”
说完,皇上看向单傲天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傲天,父皇老了,你看这个位子你是不是该来接替了。”
单凌天瞬间激动的看着单傲天:“哥,你看父皇有意将皇位传位于你,你还不赶紧谢恩!”
单傲天瞥了他一眼对着皇上说道:“您还年轻的很,我对你那个位子没兴趣,这不,这有个现成的,您好好培养凌天,将来,他肯定是最佳人选。”
单凌天愤愤不平的瞪着他:“哥,没你这么坑人的,你不想要的你也不要给我,我也不想要,我将来只想做个闲散王爷,游遍大好河山,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皇上见他们二人都是推三阻四的,眉头紧皱,故作不悦的说道:“你们两个别总想着自己,也得为朕考虑下吧。现在的形式必须要册立太子,不然以丞相为首的大臣又该出来找事了。”
说完,皇上便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傲天,你年长,保护凌天那是应该的,这个太子之位暂时定你可好?毕竟太子要面临的危险重重,如果将来稳定了,你能说服凌天的话,那太子之位再给他不迟。”
皇上的话,让将弟弟宠在心尖上的单傲天心思一动,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毕竟真如皇上所说,太子之位一旦册立,其他人马必定会蠢蠢欲动,他不能让凌天处在危险之中。
在十里村这边的事尘埃落定的时,苏叶这边在走到蒙国边界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