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毒蝎、疯子、牛仔还有布丁,四人同时抬脚死死抵着门口的饭桌,手里各拿着一根甩棍,只要有人敢靠近,就会被甩棍给一通招呼。
四人堵在门口,颇有种万夫莫开的架势。下手也极有分寸,攻击的部位全都选择在人体最为薄弱的关节或者穴位上,能让人短时间失去反抗能力,又不至于把人给打坏了。
冲锋在前的混子三两下功夫就被四人打得怀疑人生,迅速失去了攻击性,拼命的往后退。而被堵在后面的人却根本不知道门口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往前面挤,场面十分的混乱。
也有混子试图拿家伙进行反击,可面对完全占据地形优势的四尊门神,别说反击了,能把手伸进饭店里,拿着家伙挥两下都算是厉害的。
“从窗户进去。”在持续了片刻的混乱后,门外终于有人开始动脑子了。
接着就有人试图从窗户翻进来,可窗户口,石头早就守候在那里,紧跟着就上演了一幕幕现实版的打地鼠,有人敢冒头,就会被打得嗷嗷乱叫地赶紧又缩了回去。
在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终于有聪明的混子喊出了问题的本质:“不行,这样打咱们很吃亏,根本发挥不出人数的优势。门口有桌子挡着,咱们得挤进门里才有机会动手,而只要咱们往里面挤,他们就能打到我们。”
“啊~!后面的,别挤!别挤啊!哎呀~!”
“唉!我的手,疼疼疼啊~!”
“你他妈的别光说,快想想办法啊!”
先前提出关键问题的混子喊道:“没办法,只有大家合力把桌子推开,咱们才有机会冲进去。”
于是,一群混子开始奋力把堵在门口的饭桌往里推。
四个门神一只脚使劲抵着桌子,手里的甩棍还要招呼冲在最前面的混子们。门口处,几个混子都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仍在拼命地往里面挤。
真不是他们不想退啊,若有机会,他们早他妈想跑了,可惜是真跑不掉啊,后面一群人往前面挤,连退一步都难,前面的几人只能被动地沦为了肉盾。
在经过刚才那名混子的提醒,几人也算是反应了过来,不往前面挤也是挨打,还不如往前面挤出一条路来,只要让后面的人冲进去,最起码自己会好受些。
于是,疯子几人的压力骤然大增,眼看着堵门的饭桌被一点点的推回到屋内,马上就要有人从门口与桌子之间的缝隙处挤进屋里。布丁大叫了一声:“石头,过来帮忙。”
随即,他果断放弃了自己的攻击位置,弓着腰来到饭桌前,双手抵在桌上,只听他大吼了一声,硕大的体型宛如一头壮实的牛一般,竟然猛地把饭桌又给推了回去。
有前面的混子借着这个机会用手里的铁棍猛地去砸布丁,布丁的手臂和肩膀各挨了两下,却一声也没吭,始终死死地堵着房门。
石头见状赶紧补了布丁的攻击位,几甩棍把动手的混子给打得缩了回去。
而在窗口处,小梁扛着开山刀,冷笑地看着外面几个跃跃欲试的混子,挑衅般说道:“来啊!看我砍不砍你们的狗头。”
几个想从窗口处突破进来的混子,看着那把四指宽的大砍刀,不禁一阵心寒,顿时便怂了,哪里还敢来尝试一下。
就这般,约莫僵持了几分钟,前面早被打成猪头的混子里,终于有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极致的折磨,开始把身子使劲往后靠。
这般极度不公平的对决,只要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有一个人开始溃逃,那么溃逃迟早会成为一种趋势。
很快,前排被打得最惨的几人便开始齐心协力地往身后挤。后面的混子挤上前来,再次遭受了一轮相同的待遇。紧跟着门口气势汹汹的人群就开始溃散。
还不到片刻功夫,门口就已经没人再敢靠近了,全都退到了安全的位置,双方再次对峙起来。被打得最惨的几人中,甚至有好几个都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哀嚎不止,看上去极为惨烈。
有不服气的混子骂道:“他妈的,有种你们出来啊!”
小梁扛着大砍刀,瞥了叫嚣的那混子一眼,走到门口处,冷冷地看着陆二狗,说道:“陆二狗,我也不怕告诉你,就你们这些歪瓜劣枣,要是在中区,今天至少得躺下一多半在这儿。不信你可以带着人去试试。”
陆二狗脸色复杂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小梁冷笑了一声,喝道:“还不带着你的人快滚?”
正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陆二狗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办时。剧本早就为他安排好了台阶,只听得远处有警笛声“呜哇呜”地传到众人的耳中。
“警察来了,快撤!”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五六十人立时作鸟兽散,片刻功夫,就连坐在地上卖惨的伤员都跑了个一干二净。
屋内的几人总算是松了口气,石头说道:“大哥,警察来了,我们也撤吧。”
小梁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在那满眼都是崇拜的饺子身上,冷声说道:“带上他,咱们走。”说完,扛着大刀率先走出了房门,隐隐还传来了一句极为不满的咒骂:“妈的,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
肖家湾,杜康茶楼。?
才子几人今天换了种新鲜玩法,因为彪子要带人守着梨花巷的生意,少了角儿,三人便开始玩起了“二打一”。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斗地主,玩法虽然一样,但那时还不叫这个名儿。?
“炸!嘿嘿,双倍,老大,成明兄弟,给钱给钱!”打主家的何包笑呵呵地把手里的牌全都扔了出去,随即对着两人搓了搓手指,比了个要钱的姿势。?
才子愣了愣,随即把廖成明手里的牌扒开来看了看,不禁大怒,一巴掌呼在对方后脑勺上,骂道:“你小子会不会玩,四个老K留着生蛋啊?靠,刚才那串子,你给他炸了,咱们能输钱?”?
廖成明嘿嘿一笑,嘀咕道:“那么小的串子,我以为老大你能压他。”?
“四个九都在人家手里,我拿个鸟压啊?”说着,才子有些烦躁地把牌扔进了牌堆里,摆手道:“唉,不玩了不玩了!妈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两人见他不太像是在开玩笑,不禁相视一眼,也都收敛了笑容。?
何包小心翼翼地问:“老大,你咋了,玩得好好的,咋就不玩了呢?”?
才子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说:“跟你们没关系,妈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子今天心里老突突,慌得厉害。”?
楼下,女服务员小英放下手里的水壶,往楼上包间处看了一眼,转身鬼鬼祟祟地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