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阿姨看到梁微回来,迎上前去。
“太太吃饭了吗?我现在就让厨房去准备......”
梁微冲着管家阿姨勉强笑了一下:“不用。司徒一会儿过来找我,我上楼换身衣服,你替我招呼一下。”
她说着,便往楼上走。管家阿姨看她面色不大好看,担忧的跟着走两步,喊了一个家里的佣人来,让她上楼在主卧外边候着,瞧瞧梁微有什么吩咐。
梁微上楼,将卧室的门关上,像是跑了百米一般,走进浴室,任由温热的水珠浇灌全身。瞬间有片刻的歇息,然而,身体的短暂宽松并不能够卷走心里的疲惫。
那沉重的感觉,与日俱增。找不到宣泄的缺口。
窒闷、喧嚣。
几度令人喘不上气来。
管家阿姨派上楼做“小侦探”的女佣在外边儿等了一会儿,见梁微并没有把卧室的门关上,便悄悄的往里探了探,忽听到里边似乎有什么声响。
女佣吓了一跳,赶紧推门进去。就瞧见梁微穿着白色浴袍,晕倒在地上。
管家阿姨听到楼上的叫喊声,立即跑了上去。
司徒烟跟王志勇前脚才进家门,还没来得及跟管家阿姨说得上话,见管家阿姨那大事不妙的模样,忙也跟着一道过去。
女佣费力的想要将梁微从地上抱起来,力气不够,只能跪在地板上,抱着梁微上半身,冲管家阿姨看过来。
王志勇便上前,将梁微抱到了里边床上。
司徒烟紧张的握着梁微的手,趁着管家阿姨和女佣不注意,偷偷的瞧梁微浴袍内的痕迹。虽有些痕迹残留,可是显然并不是今天才造成的,应该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关系。
管家阿姨出去打电话让医生过来,房间里只剩下司徒烟、王志勇和女佣。
女佣在一旁收拾地板,王志勇察觉到司徒烟的行动,眉眼一皱,拉住司徒烟意图往下拽浴袍的手,道:“你干什么?”
司徒烟瞧了瞧女佣,将王志勇拉到了外边走廊上来。
她掐着声音低低道:“微微回来就洗澡,还洗到晕倒,我担心她是不是被什么人侵犯了,先做个检查。”
王志勇一听,脸都黑了:“你那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司徒烟被他说得砸了咂嘴,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郁闷,别过身去,就要再度进房陪梁微。
王志勇看她模样像是生气了,就道:“我的意思是,现在谁不知道梁小姐是时总的女人,就算谁有那想法,也没人有那胆子。”
司徒烟舔舔嘴唇,拨弄着手指甲喃喃道:“谁说的?之前在酒吧一条街,梁微也顶着时太太的名头呢,还不是差点儿被人......”
她扭头往王志勇脸上一扫,扁了扁嘴:“为这个,时总把我拉黑名单,都不让人我进门见梁微!”
“那时候是那时候,时总不是还没把话放出么!”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王志勇连忙咳嗽了两声,指着从楼下往上来的一上了年纪的老头儿,道:“医生来了!”
连忙快走几步,赶过去帮忙搀扶那个拿药箱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