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七七八八,那时候她还在刘家玩儿,也是过后才知道的。
啧!
无奈了,她是想表现出愤怒和心疼也无从下手哩!
共情能力本来就不强,这稀薄的记忆更让她愤恨地说两句骂人的话都说的不那么理直气壮!
桃花听得七七八八,不过瘾啊!
转身拉着她大哥二哥嘀嘀咕咕去了。
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张家,就是他们村东那面铺了石头房子的那家。
桃花有幸见过,一溜顺儿的大房子,齐齐排开,看起来气派极了!
谁知道房是好房,人却不是个王八哩!
据说这张家祖上啊,是做过富商的!
曾经也算是大魏王朝数的上名号的商人了。
对了,桃花穿来了那么久,才从周爷爷的口里知道。
这是大魏王朝,当今的皇帝老爷今年个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
据说如今的皇家乱着哩!
但皇帝具体叫个啥,有几个娃,周郎中不清楚,他只不过是个行脚郎中,时常去县上买卖药材换点酒喝哩!
有这么点儿见闻,也是够吹的了,既然够吹了!
他也不多去关注了哩!
这小老头儿,最爱和一帮老头子扯家常哩,村中央那晒麦场时常被他们几个老人占着。
趁着日落西山,清风徐徐之时,拿着自己的老烟斗牵着自己的曾孙。
就去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缺席。
唉,至于具体叫个啥哩,桃花不大清楚,也不用想清楚,反正呐和他们这些小蝼蚁也没多大的关系。
这村里见过最大的官,当然,如果村长也算官的话,那就是村长他老人家了!
至于谁当皇帝,那真和他们这些土里刨食的老百姓没多发点关系,还不是一样的看天的吃饭。
但是嘛,还是希望这会子上去的新皇帝是个体恤百姓的好皇帝,不然这税收,得压垮一大堆人哩!
桃花表示这期望还是很悬。
她爷那嘴里,说的全是他年轻时候那沉重的赋税,那奸佞小人。
桃花这听故事的心啊,提了起来,忍不住问她老爷子,
“爷,你咋滴也见过大官不成?”
孟玉柱这嘴里吹嘘的话顿了顿,一时想不起来吹到哪了,没好气的回她,
“小娃子家家的,还不家去睡觉,和他们一帮老头子待在一起干啥哩?”
这么地,桃花懂了,这是没见过哩。
切,一个老百姓还冒出个奸佞来,她还以为他爷也是个啥隐姓埋名的杀手啊啥的!
切!
白搭!
这有句话说的好,吃拿卡要,雁过拔毛,藏污纳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就这样色的领导人,除非天下红雨,不然他大魏朝的下一任皇帝怕也是个贪图享乐!
不知百姓疾苦的人哩!
这世道啊不太平哩!
总之,这张家以前啊地位是不咋高,奈何人家是真有钱啊!
虽说到了今儿个,也不知道传了几辈了,家底是挥霍的不少了!
但人家比起一般人家还是多有那么一点儿油水的。
这个一般人家,特指孟家,尤其是桃花他爹和他大伯家,她二伯是镇上的店小二,也算有点小钱儿!
她大伯和他爹就纯纯的土着农民!!
所以说呢,张家独苗,张富贵从小就看不起孟家,这处处压人一头的日子,张富贵很满意!
但是,这点满意直到孟家三子娶亲生子之后,就消散了!
因为张富贵他克妻啊!
娶了四任媳妇,都挂了!
如今身下就一独子,张小胖,张宝根是也!
而孟家呢,老子辈是三儿一女,儿子辈则是小子闺女一茬接一茬的!
这张家啊,尽出独子!
张留根只得个张富贵,张富贵脚下就只留了个张小胖。
这张家宝根还是个病秧子,他家精心养着,宝根终于达到了正常人的体质!
蜜罐子里宠大的娃子,坏了,蔫坏儿!
从这小时候展现出来的基因来看,将来肯定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再说了,这张孟两家的恩怨从桃花爷爷辈儿就开始了。
因着张小胖他奶奶是被他爷,也就是张留根哄骗来的嘛。
这老妇人当初受不住了就跑出去过一次,奈何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怎的就遇上了孟家。
这不也实在没了法子,见人高高大大的,也像个面善的,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心一横,眼一闭,膝盖一跪,双手一拜,就这么求了孟玉柱,救救她哩!
孟玉柱一抬眼就见这张家妇人的手腕和脖子上都是些青横交加的。
但这丝毫不影响妇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轻声细语的就把她的事儿道来了。
孟玉柱本不打算管这骚事儿,谁知道这孟暮云竟然是被人敲晕哄骗来的。
这孟老爷子也算是个热血汉子,一听这还得了,这老庄村咋能有这祸害存在哩!
大大小小的小老十号男娃女娃没说人家哩,他自个儿的媳妇也还没个着落哩!
这不祸害人哩嘛!
不成哩,这不得不管哩。
心里细细一琢磨,这不就管了这事儿,不仅管了,还是大管,
村里有年纪说的上话的老人都被请来了,开了个祠堂,审了这张家。
于是乎,张留根这恨呀就这么坐下了。
尤其是他才留下了一个儿子,孟玉柱却是一个接一个的生,
他在极度不平衡和怨恨下,天天的灌输他儿子。
这不,小娃子懂啥哩,张富贵对孟家也算是恨意满满了,在这里,咱不过多赘述。
总之,后来张小胖又将将孟家幺女,孟玉珠的幼子,刘瑞之,推到老庄湖,差点溺死。
那么地,两家多年的恩怨彻底升级了,张孟两家的子孙,顺势继承了爷辈父辈的仇恨!
那么孟好年三岁时,独自在他家门口那棵梨树下捉地笼哩!
小人儿撅着自己的大屁股,咬着小槽牙,捏着一根木棍就在那里敲敲敲敲。
张小胖这混小子带了一帮小娃子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说,
“你们家的鸡有啥厉害的!俺家鸡能下金蛋哩!只要去看看它,它家的鸡也能行哩!”
说着,特意瞄了一眼孟好年的,见他抬起头,紧紧盯着他们这里,他乐了,鱼儿上钩了。
接着又故意大声说,
“不成,俺要家去吃金蛋了哩!才不带你们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