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看到碧螺是朝着自己屋子的方向送。
眼中露出不解:“怎么送到我这里了,碧螺,你不用吃吗?”
碧螺这才想起重要的一点,连忙说道:“大小姐,九皇子用膳的时候您还没醒呢。”
“他怕打扰您休息,就让我去把饭菜给您端过来了。”
谢如嫣听见是云彻的吩咐,心中松了口气,微微点头。
心想:还好是云彻的意思,还以为是碧螺擅自做主的呢。
要是被人拿这件事来说事,那可就太冤枉了。
她转身走进屋子,在桌前坐好,然后招呼碧螺。
“碧螺,一起吃点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碧螺笑着应了一声:“好。”
然后拉开椅子,坐在了谢如嫣的对面,两人开始享用晚膳。
“公子,您打算将我这样藏到何时?”符音微微颤抖着嘴唇,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我的心感觉好害怕。”
“还很没有安全感,每天提心吊胆的,真的好难受。”
她看似大方,善解人意地说着。
可心里却在盘算着,只想着把眼前的人,往谢如嫣的屋子那边推。
“公子,您既然已经娶了谢家小姐,就应当对她负起责任来呀。”
“多去关心关心人家,怎能总是将她晾在一旁呢?”
符音抬起眼眸,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无限柔情。
可那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若是让外人知晓了,定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符音……,符音不需要您的爱,也不用您一直陪着,更不配得到您的眷顾。”
哼,我是真的不需要,你能不能去找你的夫人啊?
真是的,每天夹着嗓子说话,都快把我憋死了,符音在心里暗自腹诽着。
听着怀里的符音这样一说,这让云彻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难受得厉害,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上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何曾不想好好过日子呢?
只是谢如嫣的心啊,就像那千年寒冰,坚硬无比,压根就不在自己身上。
他们二人之间不过是合作罢了,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
哪怕自己对她再好,哪怕付出再多,在谢如嫣眼中,都如同石沉大海。
她总是视若无睹,就像自己是个透明人一样。
云彻低下头,深情地看着符音,眼中满是爱意与怜惜。
他放低了声音,温柔地哄道:“符音,你别这样。”
“我和你说过的,我和如嫣并无男女之情。”
“我爱的人是你啊,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也是你。”
听到他这话,符音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中满是不屑。
爱我?想娶我?你才认识我多久?你了解我吗?
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你又凭什么说爱我?
这个九皇子可真是愚蠢至极,笨到家了,真是可笑。
哼,不过是弄了一个假身份,在他面前随便装装可怜。
再掉几滴眼泪,他就这么轻易地上钩了。
这可比我以前执行的任务,简单太多了,和他在一起,简直无聊透顶。
一想到自己待在九皇子身边,不是为了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务。
而仅仅是为了让他,没时间去找谢家小姐,符音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要命。
王爷啊王爷,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那个女人动的心呢?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恨意。
这一丝恨意被云彻尽收眼底,他从未见过符音这般模样。
心中一惊,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
他赶忙抓住符音的肩膀,眼中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符音,你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你看你,脸色都变得这么差了。”
听到他那充满关心的声音,符音瞬间收起眼中的恨意,秒变温柔小女人。
她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柔情,轻声说道:“公子,我没事,真的没事呢。”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我好像没听见呢,你能再说一遍吗?”
对于符音的这番说辞,云彻没有丝毫怀疑。
云彻紧紧握住符音的手,眼神无比真挚,和她保证道:“符音,你放心好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如嫣好好商量一下,然后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
符音听了这话,瞳孔猛地一缩,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
九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想假戏真做不成?
娶了一个女人不满意,还想在短时间内再娶一个,他可真是想得美啊!
我看你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还花。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配不配。
真是白日做梦,你上辈子是癞蛤蟆吗?天天就知道异想天开,妄想吃天鹅肉。
愣了好一会儿,符音才嗫嗫地说道:“公子,您……,您刚才说的。”
“是真的吗?您……,您真的会娶我过门?”
符音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啊,她这一生最想嫁的人只有顾九黎。
爱了他那么多年,没想到一个谢如嫣的出现,就把她所有的希望,都给碾碎了。
顾九黎为了得到谢如嫣,竟然不惜让自己来接近云彻。
每天和他演这种无聊的戏,说着那些违心的话,甚至还可能要让自己献身于他。
符音满心满眼都是顾九黎,她怎么可能愿意和其他男人,有什么情爱之事呢?
可她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这表面功夫。
每一次和云彻有亲密接触的时候,符音心里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她又不得不强忍着这种厌恶,和他继续演下去。
云彻紧紧抱着她,眼神炽热而坚定:“是真的,符音,我最想娶的人是你,也只有你。”
“符音,你就永远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好吗?”
符音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是真的不愿意答应他啊。
自己留在云彻身边,本就是因为任务,对他从来就没有动过心。
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更别提什么永远了。
见她久久不回答,云彻着急了。
他轻轻晃了晃符音的肩膀,焦急地问道:“符音,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低下脑袋想要逃避的符音,心里暗叫不好,没想到这个九皇子如此执着。
若是他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恐怕今晚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为了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她只能再次违背自己的心意,顺着他的想法来了。
符音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怎么会呢,公子,您对符音的恩情,符音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我无以为报,能够陪在您的身边,是我莫大的荣幸。”
云彻见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那纯真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与他无关了。
只要心爱的人,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哪怕所有人都反对。
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符音看着他嘴角那灿烂的笑容,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他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满意。
想当初,待在顾九黎身边的时候,符音接受了那么多年严苛的训练。
那些需要她出面的任务,一个比一个危险,一个比一个难以完成。
可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能力,都完美地解决了。
每一次出任务之前,她都会精心准备,换上一张全新的脸,就像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
这是因为她对每一个任务对象,都会提前进行深入的调查了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后根据得到的情报,制定出最为合适的应对方案。
在男人堆里闯荡了这么多年,符音早就对各种各样的男人了如指掌。
他们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能看穿他们内心的想法。
为了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她会根据不同的目标人物,特意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
她会用尽一切办法去讨好他们,获取他们的信任,得到他们的心。
然后再在合适的时机,将他们一个一个全都解决掉。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新的一天拉开了帷幕。
此时,谢如嫣端坐在梳妆台前,如瀑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肩头。
碧螺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梳子,正精心地为她梳妆。
那梳子在发丝间穿梭,每一下都带着温柔。
碧螺一边为谢如嫣梳发,一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昨日得到的最新情报,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微微皱眉,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大小姐,您猜得果然没错。”
“那二皇子的书院,问题大着呢!”
闻言,谢如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就知道,这些个皇子,一个个都像是戴着面具,哪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们就像是狡猾的狐狸,都在扮猪吃虎,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深深地隐藏起来。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心中暗自思忖:哼,果然不老实。
真不知道要是把他们那,伪装的面具狠狠撕下。
让他们真实的嘴脸暴露在众人眼前,他们还有没有脸继续在这世上逍遥。
她歪了歪头,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弯起,似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而迷人。
“怎么说,碧螺?那二皇子的书院,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清脆悦耳,但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碧螺放下梳子,走到谢如嫣身前,微微俯身,开始讲述最新的情报。
“大小姐,我们的人已经在书院周围,潜伏了好些日子了。”
“他们发现,二皇子的书院最近有些奇怪,几乎每天都会有东西往外运呢。”
碧螺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
“而且啊,每次运送的数量都不固定,还有专人护送,那些护送的人看起来都不简单。”
碧螺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继续说道:“大小姐,您说他开的是书院,这书院能运什么东西呀?”
“而且那些东西,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看向谢如嫣:“大小姐,您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谢如嫣听了碧螺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那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透着聪慧与睿智。
二皇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这里面肯定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书院才设立没多久,怎么会有这么频繁的运输?
那些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金银财宝?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违禁之物?
对于这些皇子们,谢如嫣向来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他们在表面上,一个个都装得事不关己,兄友弟恭,那和睦的样子就像是一家人。
可背地里呢?谁知道他们都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阴谋诡计,就像黑暗中的毒蛇,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
她微微坐直身子,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吩咐道:“碧螺,你去安排一下。”
“让我们的人乔装打扮一番,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她的声音虽轻,却仿若带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严。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着空气,不容违抗。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寒芒闪烁,犹如夜空中最锐利的星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让他们截停二皇子运送的东西。”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嘴唇轻启间,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沉静。
“但是务必万事小心。”
她的眼神愈发深邃,像是无尽的幽潭,隐藏着对未知危险的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