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路远,相比那两个劫匪,更像一个穷凶极恶的大盗。一看这架势,众人心想怎么打劫的换人了?这银行里还有他们的内应吗?
没人敢动,也没人敢说话。“唉!我的腰咋那么疼呢?”两个劫匪一头雾水,正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给我趴着,不然我崩了你们!”路远大喝一声,两个劫匪吓得浑身一哆嗦,没了武器的他们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威风不再,再也不敢嚣张。
“保安,还有大伙都起来,找绳子把这两个家伙捆起来。”路远大声道。
其他人见路远手中有枪,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保安去找了两条绳子,在其他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两个劫匪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完之后,大伙儿又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他们心中疑惑,心想该不是劫匪起内讧了吧!黑吃黑,这种事经常发生。
“唉!你们还趴上瘾了,把我当劫匪了吧!起来吧!经理,经理过来。”路远无奈,只好把女经理叫了出来。
女经理吓得俏脸煞白,哆哆嗦嗦的来到路远跟前,“小……小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别……别杀我!”
“经理,你不认识我了?我经常来这存钱呀!”路远笑道。
“是呀!我知道你,所有钱都在你包里了,你还想要什么?”女经理颤声说。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也不是劫匪,给你钱,还有他们的武器,拿好了,赶快报警。”路远见自己解释不清,只好一股脑把手中的东西都塞进了女经理的怀里。
“呵,你真不是……”女经理终于反应过来,她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解释道,“大家快起来,这位小哥不是劫匪,他刚才帮助我们制服了歹徒,大家安全了。”
女经理把凶器还有钱都放进了柜台里面,紧接着打电话报了警。
那两个匪徒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动弹不得,坐牢是没跑了。
“我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路远冲女经理挥一挥手,潇洒的离开了银行。
路远回到工地,一头钻进宿舍。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经历,他心中一阵窃喜。
定身术,竟然真的有定身术,虽然只有十秒钟,想必随着修行的时间越久,定身术持续的时间就会越来越长。
到那时,自己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到这里,路远脑海里不自觉的出现银行女经理的身影,火辣的身材,俏丽脸庞,哈哈………
“混账!你忘了为师的嘱咐了吗?”路远脑海里突然出现张道陵的声音。
“让你学仙术是希望你能惩恶扬善,造福苍生的,你要是敢用仙术作恶,为师定会废你仙法,毁你根骨,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张道陵这番话让路远遍体生寒,如坐针毡。“师父,我不敢,也不会那么做,我也是想一想,谁不会产生一些邪念呢!”
“想想也不行,只要不打仙法的主意,你想怎么邪我都不管你,总之绝不可用仙法作恶!明白吗?”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绝不以仙法作恶。”路远心里讪讪应道。
“对了,你给为师上供的香烟抽完了,回头给为师再上一些,我那些仙友都已经厌烦贡香的味道了,都说这香烟的滋味不错,你再给我搞一些,回头我也能在那些瘪犊子面前显摆显摆!”
“放心,师父,香烟徒儿管够,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给您上烟,而且是上好烟。”路远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这位师父还是个大烟鬼。不过这样也挺好伺候。
路远出了寝室,专程打车到大商场的烟酒专柜去买了烟,因为工地附近的烟酒店卖的名牌烟都是假货,他可不敢拿假货去蒙师父。
到了商场,路远一咬牙,一狠心,买了一条软中华,用黑色塑料袋包上了,揣进怀里回了工地。
晚上,他又摸黑朝新建的天师庙走去。孙大炮把新天师庙建在工地的一个偏僻角落,按照工程规划,那里本是要做绿化,弄一个小树林的,建一个天师庙在那里也不冲突。
新天师庙比原来的大一些,庙门用漆涂成了红色,门头上还有一个小牌匾,上书天师庙三个烫金大字。
神像前特意做了一个小石桌,石桌上摆了一个铜制的香炉 ,里面还有几根燃尽的贡香。
一定是孙大炮在庙前烧的香吧!路远心里想着,一边拆开香烟,用十盒香烟,插满了香炉。
路远用打火机把烟点着了,口中默默念叨起来,“师父啊!徒儿给你敬烟啦!上好的软中华,师父收了慢慢抽啊!”
话音刚落,香炉里的香烟忽明忽灭,迅速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烟屁股。
心想这下师父该满意了,一下子上十盒软中华,够他抽一阵子了。想想自己长这么大,还不舍得抽中华呢 ,全都便宜这位师父了。
路远收拾一下剩下的烟,用塑料袋包好,等下回再给他老人家上贡用。
夜幕降临,路远哼着小曲儿,悠悠转转回到了宿舍。工友们都不在,估计三五成群都去喝小酒了。
工地的生活就是这样,除了干活,闲暇时光就是喝酒聊天侃大山, 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路远今年才二十岁,像他这样年纪的年轻人多半都在上学,再不济也会去工厂打工,很少有到工地卖苦力的。
其实他何尝不想继续上学,父母出车祸去世之后,家里就只剩下路远兄妹二人,为了妹妹,他不得不从高三辍学,外出打工供妹妹上学。
没有学历,工作也不好找,工地虽然累些,苦些,好歹工资够高,只要踏实肯干,家里的困难总归会克服的,他也相信,只要妹妹顺利考上大学,日子将会越来越好。
他无聊的躺在床上刷手机,也不愿意和工友们出去喝酒侃大山,因为工友们大都是中年大叔 ,大爷,在他们眼中自己还是个孩子,他们口中的话题永远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路远和他们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所以,很多时候,他还是觉得挺孤独的,没有同龄人跟他做伴,找女朋友更是一种奢望,在这座大城市中,哪个女孩会跟一个民工谈恋爱。
有时候,民工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代名词。就在路远郁闷之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孙大炮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
“路远啊!一个人在宿舍呐,没出去玩呀!”
“孙叔,您咋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呢!”路远打趣道。
“你这小子,也拿叔来开涮,跟你说个正事,我考虑了一下,今后你就别干苦力了。去财务那上班吧!让吴会计带带你,记记工时,算算账,你毕竟读过书,这些都难不到你的。”
“谢谢叔,那工资多少啊!”路远比较关心这个问题,随口问道。
“每天比你之前多100块钱,你看行不?”
“那太好了,谢谢炮叔,你是我亲叔。”路远喜滋滋的送走了孙大炮,一头倒在床上美美的睡起了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