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坐在大斌子的吉普车上,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很快一片厂区就映入眼帘。
厂区四周矗立着高高的围墙,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围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枪而立。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冷峻,宛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路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忍不住脱口而出:“斌哥,这怎么公司还有持枪人员站岗放哨啊?这也太夸张了!这里是军事禁区吗?”
大斌子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斜睨了路远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兄弟,不用大惊小怪,瓦卡国可不同龙国。这里战乱不断,到处都乱糟糟的,治安很差的。我们老板花钱请了察猜将军派兵保护,这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安心做生意。”
“原来是这样啊!”路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车子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缓缓停下。大斌子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儿,那沉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向两边打开。
他们开车进入厂区,路远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厂区内的道路宽敞却冷清,只有他们的车子在发出孤独的声响。街道两旁不时有巡逻的士兵整齐地走过,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片厂区的围墙是由厚重的砖石砌成,高大而坚固,表面没有任何装饰,给人一种严肃而不可逾越的感觉。
进入厂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但略显空旷的街道。街道由粗糙的水泥铺就,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和坑洼。
街道两旁整齐排列着一排排低矮的仓库,仓库的外观是单调的灰色,采用了钢结构和混凝土的混合结构,巨大的卷帘门紧闭着,给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氛围。
正中间那座五层高的混凝土大楼是整个厂区的核心建筑。大楼的外观设计简洁而方正,没有过多的曲线和装饰。墙体是粗糙的混凝土质感,透着一种冷峻和坚固。每一层的窗户都很小,且装有坚固的防盗栏杆,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戒备森严。
大楼的每一扇窗户都透出明亮的灯光,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宛如一座灯塔。
在大楼的后面,还有一排员工宿舍,同样是简单的砖混结构,外观简陋。宿舍的窗户很小,通风条件不佳。
厂区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简陋的停车场,地面是未经处理的土地,车辆停放得杂乱无章。此外,还有一个小型的配电室和一个水塔,为整个厂区提供基本的电力和用水保障。但这些设施看起来都十分陈旧,仿佛随时可能出现故障。
大斌子将车停好,带着路远走进大楼。
大楼的入口处是一扇厚重的铁质大门,门上有着斑驳的锈迹,显示着岁月的痕迹。进入大楼内部,大厅的地面铺着破旧的大理石瓷砖,有些地方已经磨损得露出了底下的水泥。
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昏暗的吊灯,灯光在宽敞的大厅里显得微不足道,营造出一种阴森的氛围。
他们走到电梯前,电梯是那种老式的厢式电梯,运行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心里直发毛。
终于,电梯在五楼停了下来。走出电梯,大斌子带路远来到一个大办公室。一进门,眼前豪华的装修让路远微微一惊。办公室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装饰画,散发着奢华的艺术气息。
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悠闲的抽着雪茄。
“廖哥,我给你带了一个朋友。”
大斌子敲了敲门框,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哦!大斌子呀!快进来。”
廖哥冲门口招了招手,大斌子就带路远走了进去。
廖哥是个秃头,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光溜溜的脑袋反射着光芒。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眼神,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威严。
他的身材健硕,白色的西装紧紧地包裹着他肌肉发达的身躯,那宽厚的肩膀看起来十分有力量。虽然他满脸堆笑,却并不能让人感到亲切,反而透着诡谲和阴险。
路远赶忙堆起笑脸,恭恭敬敬地说道:“廖哥,我叫路远,久仰您的大名,是斌哥介绍我来找你的,我就是想跟着您发财。”
廖哥微微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路远一番,然后慢悠悠地说道:“行啊,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不过大斌子应该跟你说了,要想做我的下线经销商,需要缴纳50万保证金,你有吗?”
“廖哥,我还真没这么多钱,您看?”
“那没关系,我可以贷款给你 ,利息也不高,等你赚了钱 连本带息还我就行。”廖哥吐了个烟圈,淡淡的说。
“那太好了!具体怎么做呢?”路远又问。
“签个合同就行,但你得把手机和所有证件全都押在我这里。等还款后,我就把证件返还给你。”
“还要交手机吗?”路远有些迟疑。
“是啊!这是必要流程,等你培训完,就会把手机还给你。”大斌子在一旁补充道。
路远没有丝毫犹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和证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廖哥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路远看都没看就签了。反正合同肯定不合法,看也是白看,再说他可不打算在这里发财。
“大斌子,把路兄弟带到一楼会议室参加入职培训吧!这 50 万资金我自会交到公司账上。”
“谢谢廖哥,我过去了啊!”路远假装感激,跟着大斌子转身出了办公室。
路远在大斌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楼的会议室。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
推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会议室里人头攒动,这些人的脸上或迷茫,或期待,或状如癫狂。
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培训讲师站在会议室的讲台上,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热和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