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屠城外,阳光照在匈奴人的军阵之中,休屠王大腹便便地坐在马背上,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雪亮的弯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他昨夜一夜未眠,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远方城墙上的汉军,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休屠王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反攻休屠城中的汉军,原因只有一个:他担心城中自己积攒多年的金银财宝会被汉人掳掠一空。那可是他多年来的心血,也是他一生的荣耀。
至于他的那些王妃和美女们,是否被汉人玩弄,此刻他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毕竟在这残酷的草原上,战争就是这样无情,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
想到这里,休屠王心中对城中汉军的恨意愈发强烈,夺回自己财宝的心也变得更加急切起来。
\"传我命令,准备攻城!\" 休屠王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他再也无法忍受等待的煎熬,决心要在今天夺回自己的王城,并将城中的汉人全部杀死。
随着休屠王的一声令下,三千匈奴人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纷纷扛起简陋的梯子,不顾一切地向着城墙冲去。
他们的身影如同大草原渡河的角马,带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决然!他们并不是真心想要拼命,只是身后督战队那锋利的弓箭,正无情地瞄准着他们的后背。稍有迟疑,便会被乱箭射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不得不勇往直前,赌上自己的性命。
匈奴人的军阵中,低沉而有力的牛角号声响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这是他们发起进攻的信号。
紧接着,咚咚咚——的战鼓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催促着匈奴人尽情厮杀,释放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狂野与残暴。
休屠城墙上,熊熊燃烧的篝火翻腾着热浪,巨大铁锅中的金汁冒着沸腾地气泡,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人头大小的石块、巨大的滚木堆积如山,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这些都是守城士兵们精心准备的防御手段,用来抵御匈奴人的攻击。
当那些冲向城墙的匈奴人进入汉军的弓箭射程之内时,铺天盖地的箭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密集的箭矢呼啸而过,带着致命的威胁。匈奴人还未到达城墙,就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冲到城下,踩着简陋的木梯往上攀爬的匈奴人,迎面而来的或是倾泄而下的金汁;或是人头大带着棱角的石块,再就是从上而下的巨大滚木。
简陋的攻城梯上,匈奴人惨叫着不断的跌落而下,有的被石块、滚木砸得头破血流;有的被金汁泼了一脸,瞬间血肉模糊。
时间不长,城下就铺了一层匈奴人的残尸、断肢。
休屠王弯刀高举,一双血色的绿豆眼瞪得溜圆。“杀!一定要把那些可恶的汉人全部杀死在这里。就算是用尸体堆,也要攻上城去……”
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就像被始乱终弃的妇人喋喋不休。
随着休屠王的呼喊,匈奴人再次发动猛攻,他们挥舞着各种兵刃,冲向城墙。然而,城墙上的汉军士兵们早已准备好了各种防御措施和准备,奋勇回击着匈奴人的进攻。
匈奴人的进攻越来越猛烈,但是汉军士兵们依然坚守着城墙,不给匈奴人任何机会。
在激烈的战斗中,匈奴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休屠王也没有退缩。他看着自己的勇士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攻下这座城池,那么他的军队将会面临缺粮的危险。
休屠王的目光中闪烁着决绝和疯狂,他决定一次性派出近万名英勇无畏的战士,展开一场不休止的攻城战。这些勇士们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冲击城墙,不给汉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休屠王心中明白,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也是一次豪赌。他已经丢了休屠王城,但他不甘心就此失败。他要把自己的全部力量都押上,试图通过这场最后的孤注一掷来扭转战局,成为胜利的一方。
此时,休屠城墙之上,陈蟜的身边聚集了大部分的汉军将领,萧胜、李敢、樊胜客等三人也在其中。
陈蟜看到匈奴军阵中又冲出了更多的匈奴人,他眼神冷冽,脸带不屑之色的说道:“春秋长勺之战中,鲁国大夫曹刿说过——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休屠王黔馿计穷也!”
说到这里,他提高音量,大声喝道:,“萧胜将军、樊胜客将军可在?”
“末将在!”萧胜和樊胜客急忙来到陈蟜的面前,抱拳行了一礼。
陈蟜犀利的目光在萧胜和樊胜客的脸上来回扫视。“萧胜将军率领三千铁骑出东门;樊胜客将军率领三千铁骑出西门,从左右两翼攻击匈奴人的军阵,不得有误!”
“末将谨遵将军令!”萧胜和樊胜客齐声应道。他们再次向陈蟜行了一礼,转身快步下了城墙。
陈蟜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黑压压杀来的匈奴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气。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再次点将,“李敢将军可在?”
“末将在!”李敢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陈蟜面前,深施一礼。
陈蟜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敢,说道:“本将军要率领五千兵马,从正面反攻匈奴人。而你,则需要带领剩下的将士,谨守城池,绝对不能让匈奴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李敢挺直腰杆,大声回答道:“末将谨遵将军令,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陈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李敢一眼,转身离去。
李敢望着陈蟜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如果能够成功守住城池,击败休屠王,那么将会对整个战局产生重大影响。
而他,也必须全力以赴,不负陈蟜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