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途中,面对樊胜客的责难,酋涂部大祭司依旧从容的说道:“这位将军说得不错!大草原上千百年来确实是羊与狼在共舞,没有了羊儿,狼吃什么。所以,大草原上,不能没有羊儿。”
樊胜客明白了酋涂部大祭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出声,否则失了气量。
带领军队也不容易,麾下将军们的心思有时候也要疏导,否则心思各异,队伍就不好带了。
他没有制止樊胜客对酋涂部大祭司的发难,就是要通过他的话,让樊胜客明白,杀戮解决不了一切问题。
陈蟜这时候才出言说道:“酋涂部准备怎么得到和平?说来听听。”他的问话也毫不掩饰对酋涂部的志在必得。
此时,阳光照在陈蟜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酋长涂部大祭司的态度非常卑微,低着头说道:“我们酋长涂部的小王也想效仿浑邪太子,投靠汉朝……”
陈蟜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嘲讽地说:“在这河西大草原上,你们酋长涂部的小王能与浑邪太子相比吗?”
显然,投降是可行的,但酋长涂王若想获得与浑邪太子相同的待遇那是绝无可能的。毕竟,两者在河西大草原上的地位和价值完全不同,无法相提并论。
面对陈蟜的质问,大祭司面不改色,依然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回答道:“我们酋长涂部只是浑邪王部麾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部落,酋长涂王不敢奢求得到浑邪太子那样的待遇,只希望能得到应有的待遇即可。”
陈蟜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大祭司的回答还算满意,然后继续说道:“如今我军长途跋涉而来,粮草匮乏,急需大量的粮食补给。”
大祭司一听,立刻明白了陈蟜的意思,连忙回应道:“我们酋长涂部正好位于大军前进的路线上,可为大军提供一些必要的物资补给。”
然而,大祭司的话却蕴含着深意,仿佛在告诉陈蟜,虽然酋长涂部愿意帮助汉军,但也有自己的底线,汉军不能无度的索取。
陈蟜表示原则上同意大祭司的看法,但同时也略有感慨地说道:“河西地域广袤无垠,而匈奴部族繁多且分散,要想完全掌控这片区域,仅靠目前的兵力确实显得捉襟见肘啊!”
他的话语透露出一种无奈之情,面对如此辽阔的土地和众多的敌人,他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来维持秩序和稳定。
投降可以,但是你得出兵,和我们汉军一起维护这一地区的和平。等你们和右贤王厮杀过后,仇恨种下,以后就由不得你们这些小部落朝秦暮楚骑墙观望了。陈蟜暗暗道。
“酋涂部可以提供勇士,以供陈将军调遣。”大祭司略显犹豫的回答道。
然而,在说出这句话时,大祭司的心中却暗暗叹息着。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她的族人将面临巨大的风险,但为了部落的生存,他别无选择。
“好!有大祭司这句话,本将就能放心了。”陈蟜满意地点点头。
经过长时间的商讨,陈蟜和酋涂部大祭司终于就一些重要问题达成了基本共识。他们都对这次合作充满期待,并相信通过共同努力,可以实现各自的目标。
当一切商议完毕,酋涂部大祭司站起身来向陈蟜表示感谢:“陈将军,非常感谢您的热情款待。我将尽快回到部落并着手筹备军队所需的物资和给养。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合作,亲密无间!”
陈蟜微笑着回应道:“大祭司,请放心吧。在我们双方共同努力下,和平一定会到来。愿我们的合作顺利愉快!”
双方互致诚挚祝福后,酋涂部大祭司带领手下离开营帐。他们骑着骏马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望着大祭司渐行渐远的身影,樊胜客不禁担忧地提醒陈蟜:“陈将军,匈奴人的心思难以捉摸,他们的行为往往出人意料。对于这些狡猾之徒,必须保持警惕啊!”
陈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一声回答道:“樊胜客,不必担心。本将军已经安排了足够的斥侯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我们的大军将会迅速出击,让他们见识到汉军的强大实力!”
樊胜客不禁自言自语:“如果能够一举消灭他们该有多好啊!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提防了。”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草原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战争的期待和担忧。
陈蟜手中的马鞭用力挥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樊胜客,语气坚定地说:“河西地区匈奴诸部繁多,若要将他们全部消灭,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是朝廷难以承受的。如今,我们只能采取逐步鲸食蚕食的策略,先将河西地区纳入大汉的版图,然后再逐步消化吸收。这无疑是当前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
樊胜客深知其中的道理,但心中仍有些不甘。他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理解陈蟜的观点。他知道,仅依靠两万铁骑想要一次性解决河西地区的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向陈蟜拱手一揖,恭敬地说道:“陈将军高瞻远瞩,深思熟虑,末将受教了。”
陈蟜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决心。如今,河西一战已按计划完成了一半的目标。接下来,只要能够成功击败右贤王,这场河西之战便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半个时辰后,陈蟜下令大军起行。他一路上并没有因为酋涂部弱小而掉以轻心,斥侯探马四下探查,往往探查出很远。
大军在外征战,小心无大错。一直是陈蟜的座右铭之一。
距离酋涂部驻地五里的地方,酋涂王和大祭司准备好了汉军所需要的补给在此等候。
他们秘密的将部落里的女人孩子事先转移走,他们也怕陈蟜失信,一战灭了酋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