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外六十里外的战场上,汉匈双方左右两翼,又各冲出了三千轻骑厮杀到一起。
一时间,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动地。匈奴人的弯刀闪烁着寒光,汉军的长枪如林般密集。双方的马匹交错而过,骑兵们挥舞着武器,尽力地想要斩杀对方。
战场上箭矢如雨,不断有士兵和战马被射中倒地。但无论是汉军还是匈奴军,都毫不退缩,继续向前冲锋。他们用生命和勇气诠释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右贤王久经沙场,死人见多了,心如坚铁,并不为死了数千骑兵而有所动摇。
他大口的吃了一块烹煮羊羔肉,鲜嫩的羊肉入口即化,油脂在口腔中爆开,带来浓郁的香气和满足感。每一口都让他感受到肉质的细腻和鲜美,同时也体现了草原的风情与豪迈。
随后,他又喝了一大口马奶酒,那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酸味交织在一起,让人回味无穷。
他眼望远处厮杀的战场,心里暗暗盘算着,陈蟜拥有五万大军,但其中河西匈奴人就有三万。这三万匈奴骑兵可是刚刚归附汉朝,人心未稳。一旦他们损失过重,势必会出现反复,这就是他的战机所在。
陈蟜啊!陈蟜。真是狂妄自大,军队中汉军的比重只占其中的五分之二,一旦有变,你不死!谁死。
想到此处,右贤王又喝了一大口马奶酒,用刀子割下一大块肥美多汁的羊羔肉,放到嘴里,用力的咀嚼。
他觉得面前的汉军,就像他嘴里的羊羔肉一样,被他一点点的咬断嚼碎,吞入腹中。
他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每一次进攻都在他都抓住了恰当的时机。
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较量,更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对决。
右贤王深信,只要抓住战机,就能取得胜利。他将继续耐心等待,寻找最佳的机会,给汉军致命一击。
他眺望远方,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自信。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他将带领着他的勇士们,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战绩。
汉军中军大纛旗迎风猎猎作响,陈蟜端坐在一匹高大威武的战马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坚定。
他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战场,仿佛能透过层层迷雾看到敌军的弱点。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耐心等待着那个能够改变战局的战机的出现。
浑邪太子和河西西部诸投效的诸小王们,此刻也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他们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为了陈蟜手中的棋子,被他巧妙地操控着。
每当陈蟜下达命令,他们只能无奈地派出传令兵,传达给麾下的勇士们,让他们奋勇冲锋陷阵。
而他们自己,则被困在了陈蟜的中军之中,失去了自由。他们渐渐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陈蟜的人质而已。
这种后知后觉的觉悟让他们感到憋闷与无助,但又无法挣脱束缚。
在汉军的中军铁骑中,自从开战以来,一直保持着静止不动的状态。那些奋勇杀敌、冲锋陷阵的士兵,全都是刚刚归附汉朝的各部落匈奴勇士。
他们听从诸王们的命令,勇猛无畏,用鲜血和生命为汉军的胜利而拼命厮杀。
战场上的厮杀声如潮水般持续不断,右贤王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对面的匈奴联军已经损失过半,但仍然源源不断地增兵冲杀,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河西诸部的勇士难道真的如此悍不畏死吗?右贤王的脸色愈发难看,心中暗自思忖:“这不应该啊!”
按照他以前的经验,这些河西联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他们或许能够在顺风的时候奋勇作战,但要他们悍不畏死地冲锋陷阵,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完全不同。这些河西联军仿佛中了邪一般,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冲锋陷阵。右贤王原本智珠在握的表情开始有些维持不住了。
此时,右贤王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有品尝那肥美鲜嫩多汁的羊羔肉和香甜可口的马奶酒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紧紧锁定在激烈的战场上,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日磾早就觉察到战场形势有些诡异,对面的河西诸部联军很不正常。这些从右贤王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一二来。
一会儿若是形势不利,得找机会快些抽身而退。
休屠王自从被右贤王敲打一番后,就自暴自弃了。大口吃着鲜羊肉,大口喝着马奶酒,这时的他已经神情慵懒,眼神有些迷离了。
日磾的目光,从休屠王的身上一闪而过。他心里明白,如今的局势变幻莫测,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他决定先确保自身安全为重。
时间已至中午,陈蟜心中暗自盘算着,他所率领的匈奴士兵尚有一万余人,但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兵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仅如此,眼前的浑邪太子和诸位部落小王们也开始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什么事情都过犹不及。
此时此刻,正是恰当的时机,一切都刚刚好。毕竟,对面的右贤王部队也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汉军登场收拾残局了。
想到这里,陈蟜大声喊道:“李敢、萧胜、樊胜客何在?”
“末将在!”李敢、萧胜、樊胜客三人先后策马来到陈蟜面前。
陈蟜的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然后下达命令道:“本将军命你们三人各自率领三千铁骑,分别从三个方向攻打右贤王的军阵。”
“末将谨遵将令!”李敢、萧胜、樊胜,一起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浑邪太子和诸部小王见陈蟜终于派兵了,他们烦躁的心绪又压了下来。投名状不是那么好拿的,他们暗暗咬了咬牙,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