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头目。
这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看就是平日里无恶不作的主,偏偏还留了一撮鼠须,让他看起来滑稽又可憎。
陈枫心中冷笑,黑风寨果然是藏污纳垢之地,就这群歪瓜裂枣也敢拦路?
“你家陈爷爷的大名都没听过就敢来撒野?真是活腻歪了!”
陈枫还没说话,他身后的燕小乙倒是先炸了。
指着那土匪头目破口大骂,“识相的赶紧跪下抱头,不然等会儿让你脑袋搬家!”
那土匪头目显然没料到这群人如此嚣张,当即大怒。
只是他刚想发作,却被一旁的瘦猴一把拉住。
瘦猴点头哈腰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还时不时拿眼神瞟向陈枫,眼神中满是畏惧。
土匪头目听完瘦猴的话,脸色顿时变了。
原本的嚣张跋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恐惧。
这什么侯爷不在京城享福,跑来这破地方剿匪。
莫非他们已经被朝廷盯上了?
想到这里,土匪头目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握着鬼头大刀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松。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对着陈枫拱了拱手,颤声道:“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恕罪!”
“哦?现在知道怕了?”
陈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土匪头目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行了,起来吧。”
陈枫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本侯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去安排人准备午饭,把你们寨子里的好酒也都搬过来。”
陈枫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却让那土匪头目更加害怕了。
他连忙点头哈腰地爬起来,对着身后的小喽啰们一阵吆喝:“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酒菜,招待侯爷跟一众官爷!”
小喽啰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跑去准备了。
陈枫在一张虎皮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
这黑风寨虽然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像模像样。
“侯爷,小的这里还有几坛上好的女儿红,是特意孝敬您的!”
土匪头目点头哈腰地捧着几坛酒,战战兢兢地走到陈枫面前。
陈枫接过酒坛,打开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轻抿一口,赞叹道:“不错,不错,这酒够烈,本侯喜欢!”
“侯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土匪头目赔笑着,心里却在打鼓:这瘟神怎么突然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陈枫放下酒坛,目光落在了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李逵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李寨主,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感谢本侯啊?”
李逵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落到陈枫手里,就别想有什么好下场了。
“侯爷,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李逵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饶了你?”
陈枫冷笑一声,“你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祸害一方百姓,就一句‘饶了你’就想算了?”
“不不不,侯爷,小的愿意将所有家当都献给您,只求您饶命啊!”
李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自己这些年积攒的财宝都说了出来。
“哦?你还有家当?”
陈枫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有有有,小的在后山藏了一批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古董字画,都送给您了!”
李逵为了活命,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陈枫转头看向燕小乙,吩咐道:“去,把他的宝贝都搬过来!”
“是,侯爷!”
燕小乙早就看李逵不顺眼了,当即带着几个侍卫,押着李逵去取宝藏了。
不多时,燕小乙便带着几个侍卫,押着李逵回来了。
只见他们一个个气喘吁吁,身后跟着十几个喽啰,费力地抬着几十口沉甸甸的大箱子。
箱子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尘土飞扬。
李逵佝偻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侯爷,小的……小的这就把所有的家当都献给您,只求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条贱命!”
陈枫靠在虎皮椅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箱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李逵见状,以为陈枫心动了,连忙指挥着喽啰们打开箱子。
顿时,金光闪闪,珠光宝气,晃得人睁不开眼。
只见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侯爷您看,这可是小的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宝贝,都是些稀世珍宝啊!”
李逵指着那些金银财宝,满脸肉疼地说道,“只要您饶了小的,这些宝贝就都是您的了!”
陈枫拿起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只可惜……”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落在了李逵的身上,带着一丝戏谑,“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啊,李寨主。”
李逵心头一紧,连忙问道:“侯……侯爷,小的愚钝,不知……不知忘了什么?”
陈枫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夜明珠随意地丢回了箱子里,语气森然道:“你似乎忘了,就算杀了你,这些东西也一样是我的!”
李逵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你……”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真当本侯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陈枫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李逵,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下地狱!”
李逵吓得连连后退,却退无可退,直接瘫坐在地上。
“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他拼命地磕着头,额头都被磕破了,鲜血直流。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