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知道云沅沅的身子不好,立刻跪在地上求饶,“将军,您饶了小姐这次吧!她才喝下堕胎药,身子本就不好,要是再挨三十大板,身子就毁了。”
眼下云远山正在气头上,说这些话非但不能让他消气,反而会让他更加不爽。
“小香,闭嘴。”云沅沅赶忙开口。
“云沅沅,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云远山冷笑一声,他知道,肯定是云沅沅提前教小香这么说的。
“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家主子,你和她一同挨是三十大板。”
“来人,将他们两个人带下去。”
很快小厮就将云沅沅和小香带了下去。
期间小香不停地求饶,但云沅沅神情从容,她觉得只要等云老夫人醒来,局势肯定会有所转变。
【哇,总算是能看到云沅沅挨打了,真是太爽了。】
云九唏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云远山看着温竹青,说道:“竹青啊!昔日都是我不好,从今日开始,你便搬回主院落吧!”
“可要是母亲醒来,肯定会…”温竹青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将军府是我当家,不是她当家,竹青别担心,以后你就好好住在主院落。”云远山柔声道。
他现在已经决定好了,一定要好好补偿温竹青,至于之前的计划,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云九唏看向云远山的眼神中有几分不解。
【渣爹莫非是转性了?应该没那么快吧!】
【不过,刚才渣爹说,他怀疑自己不是死老婆子亲生的那一刻,云沅沅的神情似乎有一些异样,莫非这件事是真的?】
【难道有什么隐藏剧情,是我不知道的?】
云志成和云知砚眉头拧紧,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两个人特意往后退了两步,窃窃私语。
“我看他们两个人长得挺像的,应该是亲兄妹吧?”
“可刚才她的眼神确实不太对,再说了,我见过的女子,都是重男轻女,还是头一次见过,重女轻男的。”
云九唏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
【二哥和三哥两个人在那里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
祠堂前,云沅沅被摁在凳子上挨打,她神色淡然,并未露出任何神情。
仿佛挨打的人不是她一样。
旁边的小香就不同了,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就在打到第十三大板时,云沅沅疼的脸色苍白,视线也有些模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小厮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低头看了一眼,寻思着在云远山心里,云沅沅的地位一直挺高的,所以小厮将这件事告知云远山。
温竹青缓缓说道:“如今打也打了,不如就算了吧!要是远远真的被打出个什么好歹,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你和母亲,你何必在自己的心里捅刀子。”
云远山想要解释当年与云沅沅的事,可又觉得自己太听云老夫人的话,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最终他还是压住了说出来的冲动。
他冷冷地盯着小厮,不悦道:“没看到我母亲如今还没好吗?云沅沅是晕了,又不是死了,你们继续打,直到打完三十大板,再给她请大夫。”
“是,将军。”小厮离开了院落,在对云沅沅打板子的时候,他们在议论,云沅沅在将军府的地位是不是越来越低了。
旁边的小香已经挨了三十大板,彻底晕了过去。
毕竟是主家的事,他们并没有议论太久,等打完了之后,就将云沅沅送回了房间,再去请大夫。
就在这时,黄大夫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满脸疲倦地说道:“若非今日请老夫来此,云老夫人必死无疑。”
云远山自然清楚这一点,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从轮椅上起来,神情感激地说道:“多谢黄大夫。”
“来人,快带黄大夫去库房领诊金。”
小厮快步走过去,带着黄大夫往外面走去。
云远山被温竹青推地进入了房间。
云老夫人这时已经醒来了,他在看到云远山身后的温竹青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悦,“她怎么来了?”
面对云老夫人对温竹青的态度,云远山感到不满,“若非今日有竹青,母亲你可就没命了。”
“她能有好心思帮我,指不定就是她对我动的手。”云老夫人阴阳怪气道。
云知砚这时走了进来,“祖母有所不知,若非我母亲提出,让黄大夫为你解毒,恐怕您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至于祖母最疼爱的女儿,就是给祖母下毒之人。”
云老夫人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云知砚,是不是你母亲教你胡说八道的,云沅沅乃是你的姑母,不是你能污蔑的人。”
云知砚讥讽出声:“祖母可真是相信你的好女儿!要是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我父亲,他会告诉你实话。”
云老夫人看向云远山,见他神色不好,便想到了什么。
云远山甚知云老夫人的脾性,他转头看了眼云知砚,“知砚,你先出去,此事我同你祖母说便可。”
“知道了,父亲。”云知砚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房间。
温竹青则是站在云远山身后,久久不语。
“远山,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沅沅她…可她是我的女儿,她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下毒害我才对,莫不是搞错了?”云老夫人根本无法相信,云沅沅对自己下毒。
“母亲,知砚,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次确实是沅沅做的,若不是竹青,您真的…”云远山垂下眼帘,悲伤的气息在身上蔓延开来。
温竹青则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母亲有所不知,当时情况危急,京城中最好的大夫,都不敢给您治病。”
“远山这次也因为急坏了,所以才处罚了沅沅,不过母亲放心,远山已经让人为沅沅请了大夫,她不会有事的。”
她将一个好儿媳,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云老夫人压根就不领情,“温氏,我与远山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