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玺,陈祺如同看着一个老朋友一般,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摸了上去。
一瞬间,陈祺的意识便被吸入玉玺之中。
黑,这是环境给陈祺的第一感觉,虽说以他的实力根本不惧黑暗,但没有人愿意在这种环境里做事。
仿佛是察觉到了陈祺的不满,四周的灯火迅速而又有序的点亮,虽说依旧昏暗,但比起刚刚已经好了许多。
如果陈祺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一个宫殿。
陈祺脚下是鎏金地砖铺成的道路,两旁是蜿蜒扭曲如同河流一般的银色液体,只是一眼,陈祺就看出来这液体是什么。
水银!剧毒的水银!
陈祺若有所思,抬起头,上方的穹顶黑漆漆的一片,无数颗夜明珠在灯火的照射下散发出洁白宛如星辰的光芒。
“秦始皇陵!”
眼前的一切,和司马公史书中记载的秦始皇陵十分相似,如果陈祺猜的没错,很快就会出现一个类似npc的人了。
反正都是这个套路。
始皇帝作为自己的前世之一,他的陵墓也就相当于自己的陵墓,陈祺一时间也是来了兴趣,也不走动,就打量着四周的地宫装饰。
看了一圈下来,陈祺只觉得司马迁还是保守了,只见地宫的昏暗处,整齐排列着许多兵马俑,这些兵马俑和皇陵外边可以参观的那些不同,这些兵马俑无论是武器还是盔甲几乎都算得上是那个时代的巅峰工艺了,盔甲上刻画着金色的线条,看起来就是精锐部队。
而陈祺脚下的地砖也不简单,上面刻画着山川,城池,道具,甚至是飞禽走兽,在那个年代,想要完成这么大的工程,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也难怪始皇帝会被后世视为暴君。
不过陈祺作为他的转世,还是能够理解一些他的想法的,不过毕竟真正的历史和史书记载的不一样,陈祺也不太好发表意见。
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人来,陈祺也有些烦躁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等。
“喂,叫我来干什么,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啊!”
陈祺朝着远处的黑暗喊道。
回声,除了回声再没有一点声音。
于是陈祺愈发的不耐烦了起来,看着手边的长明灯盏,陈祺一脚便踹了上去。
长明灯被踢到,晃了晃,又瞬间恢复原样。
“寡人两千多年都等了,让你等一会儿怎么了?”
一道无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陈祺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面前个自己一般高,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人。
男人正值中年,两鬓却已斑白,胡须散乱的垂在胸前,龙袍随意的披在身上,龙袍之下的上半身,是健硕的肌肉以及狰狞的刀疤。
“说说吧,用玉玺作为媒介把我召唤过来是为了什么。”
陈祺随意的坐在地上说道。
嬴政无奈扶额,很想暴揍陈祺一顿,但好歹也是自己转世,想了想还是算了,主要是怕打不过丢面子。
同样的坐在地上,两人就连姿势都一模一样,陈祺刚一皱眉,就听到嬴政缓缓开口道:“你还真是个姬满说的一样,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好了好了,说正事,玉玺是我留给你的神器,好好利用可以让你面对神明也有足够的底气,另外那道魂魄是我们原来的侍女,出去之后切莫为难她,想来,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有,水中的蛟龙你可以叫它白锦,是我当初东巡时捕获的,守了这玉玺两千多年,出去的时候把它也带走。”
陈祺敏锐的察觉到了嬴政话中的漏洞,随即皱眉问道:“专门留给我的?你早就猜到有这一天了?”
嬴政闻言点了点头,自嘲一笑,缓缓解释道:“我当初统一六国之后,便把目光转移向了所谓的天,先是在泰山之巅向天宣战,随后又在东海让军队射杀了天的宠物,四处寻找能够重新建造通天建木的方法,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不仅如此,从那以后我便重病缠身,我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而我死后,大秦也定然不会长久,虽说心有不甘,但身体也实在无法撑到昆仑去找西王母要不死药,于是集结了大秦的所有术士,集众人之力推算未来的事情,总的来说,只有你,可以完成我和我们的报复,所以我就秘密派人把我用整个大秦的气运凝炼的传国玉玺带到了这里,并且让白锦世代守护,等着你的到来。”
陈祺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好了好了,流程也走的差不多了,把你的力量给我吧。”
嬴政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我的转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和我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我的力量暂时还无法给你,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陈祺皱眉问道:“什么叫承受不住,说清楚点。”
“也就是说,尽管你的实力已经非常强大,但你的身体还停留在人类的范畴之内,而你体内已经有了这么庞大的力量,再贸然加入我的,轻则变成废人,重则自爆身亡。”
陈祺撇了撇嘴:“不想给就不想给呗,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
嬴政呵呵一笑,说道:“没事了,尽快变强吧,我期待着我们将神明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说罢轻轻挥手,陈祺的意识瞬间回归自身。
身体轻微晃了晃,陈祺只感觉自己和帝道之力的亲和度又提高了不少,并且脑海中多了许多招式的使用方法,想来是嬴政给的,有机会可以试一试。
陈祺在意识空间中呆了许久,现实里也就1分钟而已,在楚灵儿和江云瑶看来,就是陈祺盯着玉玺发了一会呆,丝毫不知道就在刚刚,陈祺已经和嬴政见过了一面。
玉玺通体乳白色,摸起来温润无比,手感非常的好,而玉玺感受着陈祺的抚摸,也释放出能量回应着陈祺。
随着陈祺心念一动,玉玺瞬间化作流光没入陈祺的手臂,而玉玺的使用方法也出现在陈祺的脑海中。
陈祺轻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天?老子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