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信打听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掩门进来。
“少爷,大老爷刚去,这府中人心就起来了,大小姐不是个好性子,想自个独占家财,二小姐和关氏也不是好对付的,现下两波人水火不容。”
程朝道了一句“知道了”,就睡下了。
等第二天一早,去了林老夫人那里请安过之后,林老夫人笑眯眯道:
“朝哥儿,让你表弟和你一起去郊外好好玩玩,难得来了一趟开封府,可要好好耍耍!”
林老夫人在两个亲生的孙儿里也有偏爱,林京书自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兼着又会说会笑的,讨的她很是欢心。
程朝她也很稀罕,看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那是欢喜得不行,一手拉着一个打量。
“好好好,真是我们林家的好儿郎,生的真俊!”
才放了他们去郊外赛马。
*
郊外。
程朝骑在马上看着林京书,笑道:
“书表弟,你看着很是精于御之一道。”
林京书也笑,张扬得很,没了林老夫人在,他也并不遮掩本性。
“玉表哥说笑了,你也很是精通呢!”
程朝心情极好,和林京书一对视,他就知晓林京书也是爱玩爱闹的。
这倒好了!
林京书扬头,“玉表哥,咱们比一场?”
程朝笑。
“先同你说好了,我在国子学,御试可是第二!”
林京书平时前方,“巧了不是,在我们这开封府,我也是御马其中的翘楚!”
程朝笑,“那就来吧!”
奉信和奉华和林京书的小厮对视一眼,都互是看不上,奉信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我们家少爷可有名了,次次在国子学都是甲等的!”
林京书的小厮也是满脸骄傲。
“我们少爷也不差!”
程朝和林京书好一顿赛马,二人输赢都有,不但没有恼,反而愈发亲近,倚在一块儿笑个不停。
两家的主子玩一块去了,亲热得不行,奉信和林京书的小厮互相看一眼,心里都是暗暗瞧不上,面上却笑意满满地也一块儿说话去了。
你夸夸我的主子,我夸夸你家少爷,绞尽脑汁想着词语的,词儿都说烂了。
一会儿又加了花样,不只是要比骑马,更要比谁的马儿听主人的话、谁的马儿灵巧雄健。
程朝抚摸着前头枣红色的马,那马生的一般高大,鼻孔却出气的多,程朝忙躲避,笑着扭头跟抱臂的林京书玩笑。
“这马倒是出气多,还都是热气!”
林京书也凑上前,马的鼻息喷到了他脸上,他连忙也躲过来。
“难道京中的马不同吗?”
程朝笑的不行,拍拍他的肩膀。
“京中的马又有什么高贵呢?左不过都是任少爷公子们骑的,没什么不同。”
在这荒郊野岭的赛马赛够了,程朝到底是技高一筹,这马他是第一次驾驭,后面才熟悉起来,没费多少力气就轻松赢了林京书。
之后又盯上了头顶树上的鸟窝。
程朝和林京书对视一眼,俱是笑起来,狡黠得很。
“没成想玉章公子竟也掏过鸟?真是让我这自诩纨绔子弟的都震惊!”
林京书很惊讶,还带着些喜悦,亦或是惊喜。
没成想天之骄子竟也掏鸟,让他觉得和这位从未见过的表哥“臭味相同”。
程朝甩了甩头发,“上能爬树掏鸟,下能下溪捕鱼!”
“天之骄子又如何?不也是爱玩爱闹的少年嘛,这些都是快乐罢了!”
林京书哈哈一笑,“确实!”
“玉表哥所言有理,人生在世不是就要及时享乐嘛!”
“整天都规规矩矩的,有什么乐子?岂不是虚度光阴?”
林京书开始和他说从前干过的“好事”。
“从前我那个大伯还在的时候,他人品不怎么样,还最喜欢管教我们的,他天天看见了就要说这说那的。”
“比如:”
“二哥儿,你妹妹找你玩,你快陪她玩!”
“你姐姐要让你买头绳手镯,快去买!”
林京书撇嘴,揪了揪地上的草。
“什么玩意!他又不是我亲爹,那姐姐妹妹的也不是我亲姐妹,天天还指挥我这、那儿的,真把我当他们家的小厮仆人了!”
程朝有心和他取经,坐在地上和他“高谈阔论”。
“那你怎么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