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谁犯事了?你又要认‘爹’了?说吧!”宋万里睨了听南一眼,都说这妮子稳重,咋在他面前越来越咋呼?
听南把藏在身后的纸,拿出来,递给宋万里:“大舅,你看这个图,这个叫痒痒挠。我在外边看到有些老人后背痒,手却反不过去,总是抓不着,只能到门框上去蹭,有时蹭破了皮,还止不住痒。叫别人帮忙,一是麻烦,不是亲近的人还不好意思,二是抓不到痒点。”
宋万里认真看着图纸,这小物件,有个像竹筢的小爪子,弯曲着像小孩的手指,一根长长的杆子连着,应该是代替手臂的。宋万里看着图纸想象了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
“你看到外边有人用了?”宋万里问。
“对了,那天我坐在火车上,看到路边有个老汉在用,要不是火车没到站台,不能下,我肯定得去给您买一个的。”
“哼,买什么买,我又不是不会做!”
“那是,我大舅看一眼肯定就会做了!”
“哼!这个有人买么?”
“大舅,这玩意儿真的很方便,但用的人可能多是上了五十岁的老人,买的人不会太多,但够我们赚一笔的。”听南分析着。
“你说得有道理,这玩意确实新颖方便,但像我们篾匠,做过‘竹筢’的,看过就都会做。所以我得赶工,一次多做出来些,到时你就多多跑跑,尽量把货都铺上,别让别人跟着依葫芦画瓢了。”宋万里也是个懂商机的。
“好的,大舅,这个暑假咱们就干这个。还有,大舅我想着,麻烦您分两个档次。”
“分两个档次?怎么分?长短?粗细?”
“不是的,大舅,长短粗细咱做一样,都得用着合适。我是想着有些在手柄上刻些简单的花纹,如祥云状呀,兰草状呀……显得高雅精致些。”听南解释着。
“嗯!那确实!”宋万里又睨了听南一眼,就说全家人的脑子全长这妮子头上了。
“大舅,您给定个价呗?”
“嗯,我想想……那个一般的定五毛,花纹的买一元?”
“大舅,你不是说现在物价涨了么?这痒痒挠新物件,而且大多是手里有些闲钱的老汉,或者买来送给长辈,表孝心的子女。再说买一个可以用很久很久,一锤子卖买,我觉得价格可以提高一点,也不枉费大舅您磨那么多工。”
“行,你知道市场价,你来定价。”
“那一般的九毛,带花纹的一元五。”
“九毛?你还不如干脆一元,还难得找零了。”
“大舅,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数字的暗示很神奇的哦!九毛,九毛,买个抓痒痒神器,抓痒不求人咯,一元不到呀,便宜呀!快来买呀!”听南开口吆喝着。
宋万里看着听南,嘴角上扬,这孩子鬼精灵,“得,有道理,听你的。去,叫你两个舅妈过来帮忙,你去搞学习。”
“好咧,大舅,加油!”听南献计完成,就看宋万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