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儿,这灵根,难道还能自己长出来吗?”
面对质疑,铁匀儿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储物袋中,捡取出一个长方体木匣。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有一条金光闪闪的奇异断臂。
其从内而外,一股摄人心神的诡谲力量,更是如同地狱之手,让见到它的人,顿感心惊胆颤。
“这条断臂名为‘炎穹神臂’,拥有神秘未知的能量,可以让萧儿破而后立,获得灵根资质,是萧月当年从荒古遗迹中所得,我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条手臂的用途。”
妇人兴高采烈的讲解道。开始铁炼和雪凤还将信将疑,不过当他们近距离沐浴在“炎穹神臂”的光辉下。
振奋的发现,身体好像进入到了一个更高的维度,修为递增。
这匪夷所思的神奇力量,确实给予了,屋子里的三人,极大信心。
俗话说,事情宜早不宜迟,铁匀儿把门外等候的萧然叫进屋内,随即,施法设下禁制,将屋子包裹在一个透明气墙中。
并在青金石地板上,又弄了一个无尘光罩,没有重力,物体可以自由在里面悬空。
萧然见到母亲,姥爷和雪凤的怪异表情,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摸了摸忐忑的胸口,走到光罩边上,好奇的问道:
“母亲,你们在干什么?”
“呵呵!小然子,快到里面去,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雪凤酥麻轻柔的笑了笑,主动拉着少年走进了光罩。
下一秒,二话不说,招来一阵清风,萧然立时头晕目眩,头重脚轻的飘在了半空中睡着了。
见此情景,房间里的三人,毫不留情面的将他衣服脱去,浑身涂满药液。
铁匀儿主刀,用细致入微的手法,切下他的整条右臂。
雪凤在一旁施展“焰彩神光”,化作一根无影针,用灵线,把“炎穹神臂”整齐的断面。
慢慢缝合在萧然肩膀上,过程虽然血腥残忍,但为了尽快修行,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创面缝合,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期间,不知耗费了多少灵丹妙药,和天材地宝,才把“炎穹神臂”的铁血反噬,给镇压下去。
萧然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也是经历了数次九死一生的考验,才侥幸存活。
躺在床上休养了约有大半个月,稀里糊涂,被换了一条手臂的少年,总是无精打采。
有时想吐,还都是清白色的苦水,每当夜幕降临,伴随而来的,是剧烈到无法呼吸的极致疼痛。
好在命运垂青,一通折腾下来,萧然渐渐从这种浑噩状态中,好转了许多。
有一天,他又开始盘坐在床榻之上,双手在胸前摆出奇怪的印结。
随着一呼一吸间,形成完美的循环,周围的虚空中,若隐若现,有着白色的气流,顺着口鼻,进入体内。
那微弱的灵光,在体内上下流转,存储于四肢百合,并向丹田大量集中,形成气旋。
这可一下让萧然的筋骨,充满了活力,体表慢慢渗出灰色汗液,汗毛也跟着脱落。
感官清晰敏锐,能洞察到万物之间的最微小跳动。
在少年闭目修炼之际,“炎穹神臂”光辉璀璨,忽有道人形虚影闪现,那道身影苍老诡异,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声响……
就这样持续修炼了几日,萧然的修为境界,很快有了不小的进步,已然达到了炼气一层的水平。
“太好了!终于可以修炼了,我就知道,我有仙人之姿。”
“嘿嘿!”傻傻的窃笑两声,少年睁开双目,豪气万丈,猛地跃下地面。
当即耍了一套罗汉拳,气势磅礴,仿佛有使不完的蛮劲。
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下,难以自拔,好在门外忽有人敲门,叫道:
“小少爷,今天是你和允小姐的生日,族长请您去大厅,吃寿宴啦!”
“哦,马上去。”
萧然双手从上而下,吐气凝神,换上一件衣服,旋即,健步如飞的跑出了门外。
刘管家见他如此生龙活虎,意气风发,淡淡一笑,断言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老眼微眯,再不敢拿冷眼相待。
此刻,铁府内外,均是张灯结彩,热闹喜庆,许多陌生长相的族人,不远千里从外地赶来,
在会客大厅,纷纷送上贺礼跟祝福,庆祝萧允和萧然的十六岁生日。
坐在欢声笑语的宴席桌前,偷偷扫过一眼,桌面上的宾客。
有两个陌生人,却是面生的很,他们一个老态龙钟,身穿黑袍,胸前还戴着一个,三只金乌环绕,中心有一颗星辰点缀的勋章。
“结丹期修士,这老头竟然是一名结丹期的强者,好家伙!”
萧然心中猛然一凛,这老头的实力,放在帝国境内,也算少有的具备独霸一方的强者,许多宗门都会花高价。
聘请一位结丹修士,担任门中长老,来充当门面,以显示他们地位的强大。
萧然自是不敢得罪这样的人,自顾闷声吃酒。
小眼精光偷偷又转向,老者身边坐着的一位男青年,他穿着一件白衫,胸前佩戴两只金乌环绕的云纹勋章。
男子身材挺拔魁梧,仪表堂堂,两鬓之间的发丝,被一根玉簪牢牢束在头顶。
英气逼人的同时,还带着一丝阴柔之美。看上去才二十不到的年纪。
修为就达到了惊人的筑基初期,这样的修炼天赋,加上出众的长相。
让家族中的那些怀春少女,各个春心荡漾,犯起了花痴。
就连一向矜持稳重的铁玉凌,都开始对男青年动起了歪心思。
不过少女们的暗送秋波,并没有让青年感到雀跃,甚至在他微妙的眼神中,偶有鄙夷之色闪烁。
萧然发现那两人的不对劲,并没有及时告知旁边的雪凤,而是尽力保持克制。
希望这两个混球,不要在自己和姐姐的生日宴会上搞事情才好,否则……
三杯烈酒下肚,管他是什么鸟强者,一律不给面子,先臭骂一顿再说。
萧然的小爆脾气,目光炯炯有神的在青年脸上,停顿片刻,便移了开去。
他的这一反常举动,自是逃不过青年的敏锐察觉。
虽然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笑里藏刀 ,青年始终保持着一副,和婉谦恭的嘴脸。
倒了一杯酒,假意敬坐在正对面的少年, 随即,安静的坐在人群中,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