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悲催的故事。'',我身后有人戏谑的说道:''不过你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了哦,目前我也不会让这小子去见【撒尔】的。''
''弥赛亚?!'',我和贝利亚特一同喊道。
''干嘛啊。'',他挠了挠脑袋,一脸清闲。
''你好死不死现在过来?'',我没好气的冲道:''贝利亚特,你继续说,别鸟他。''
''继续?把我当什么呢?她想说就说?'',弥赛亚轻轻笑着:''让她说不出话或者让你变成聋子还是很简单的,所以,小姐,还是请回吧?''
他拜了拜手,贝利亚特看起来也死了心,微微叹气,身体开始变得模糊,消失不见了:
''阿兹拉尔,那边的小哑巴,我之前顺手帮你救活了......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下次有机会再继续4说吧。'',她在变得完全透明之前,平静的对着我说。
莫拉塔......吗?我心想。
我顺势看向莫拉塔,他的伤势已经痊愈,正在一旁昏睡着,至于现在的他,到底是个恢复了的人类,还是一具像''塔塔''一样被【蛊】所操控的尸体,我就不得而知了。
''好险,哈。'',两三秒后,弥赛亚笑起来,一下靠在墙上,斜眼看着我:''一会会不盯着,你就闯出这么大事?''
''你管我?这和你没关系吧?'',我不甘示弱。
''当然有。'',魉千自豪的微笑着闭上眼睛,点了点脑袋,说:''这个教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我的心血,你现在可是在摧残我的心血啊!怎么会没关系呢?''
他伸出双手,凝聚出一道白光,霎那间便将大牧师的尸体化作灰烬,一旁的梅也被他顺道杀死,上一秒还说这是他到心血,下一秒却又毫不留情的将其轰成渣,或许对他这样的永生且几乎全能者来说,''心血''只不过是花费些多到不重要的时间,施加上羸弱到一文不值的力量所构成的垃圾。
''呵......'',我讽刺的冷哼一声,视线与看过来的弥赛亚对在一起:''莫拉塔呢?你不杀了他?''
''啊,留他条小命,我又不是非要见人就杀......随心所欲,无视规则和秩序,这才是我的行动准则,那种志向满满的大反派对自己的要求太过苛刻,一点意思没有啦,傻死了。'',弥赛亚低头掸去衣服上沾染到的灰尘,漫不经心道:''你要是想杀了他,就自己动手吧~''
''无言以对。'',良久之后,我开口道:''你不想知道贝利亚特和我说了什么吗?嘁,虽然不说你也知道。''
''说了什么?'',他意外的看起来饶有兴致。
''她说:
'【使者】无法选择自己的【本名】,【本名】也无法决定代表自己的【使者】是谁。
这一切都是暗中注定好了的,类似命运一类的东西。'
'你既满足【撒尔】大人的要求,也满足【弥赛亚】的要求。
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个,阿兹拉尔。'
以及:
'那套系统只有一部分神明在使用呢,【撒尔】的【使者】间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你骗了我,弥赛亚......''
''啊哈,事到如今你知道也没有用了......'',他保持着以往的轻浮,像个无所事事的小屁孩,拿了把小刀在墙上划来划去:
''你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弥赛亚不是么?
我曾经以你的样子对天启教教徒们说过:
【若我在'仪式'时没有出现,那么说明世界已经被颠覆,你们所有人都必须自杀,死后得以前往天堂。
若我在'仪式'上杀人,那么'我'就不再是'我',你们必须尽一切努力,杀了我。】
阿兹拉尔,世界上所有的信息都是有时效性的......你在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本质上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以不同的状态被胁迫。
打个比方吧,如果你在潜入不能返回的水中之前不知道自己要吸一大口空气,反倒是在水中知道了这个信息,那么你能做到的,不就只有拼命懊悔了吗?又或者,你想要傻乎乎的吸一大口水?''
又是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真是气人。
''不过贝利亚特说的话我很在意,虽然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全貌,但话里话外都预示着我应该很特殊啊......'',我转而说道。
''她说的没错,确实特殊。'',弥赛亚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几秒后便不屑道:
''你真的明白【特殊】是什么吗?【特殊】和【常见】的区别又是什么?
无非就是概率问题......对于你们来说,概率越小就越难获得,将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视作'神迹'或是'稀世珍宝'无可厚非......
可我已经无数次告诉你了,神与人是差别本质上只有一个:
无限和有限。
我有无限的时间,无论概率小的多么夸张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几千年里只有一个阿兹拉尔,可十亿年后呢?
我可以遇见阿兹拉尔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乃至无穷无尽的你。''
''【特殊】就是概率小?别逗我了。'',这次轮到我嗤笑:
''数量少也算是【特殊】吧?
看你这么上心,莫非并不是概率小,而是这样的家伙只、会、出、现、一、次?哈哈哈哈,不说话啦?猜中了?'',我两手一摊,转身就想往门外走,依旧不忘抓住这难得一遇的反扑机会,持续嘲弄着他:
''你要是和我说点神乎其神的东西没准我就被你给骗了呀,但貌似你的地球学历尚浅喔?这样下去是拿不到人类执照的。''
这话似乎戳到了弥赛亚的痛点,我半只脚刚刚踏出房门,脖子便传来一阵被铁丝绞住的窒息感,伴随着细线紧紧勒住的刺痛,铁丝收紧,摩擦力配合着巨大的压力让铁丝幻化成了无形的刀刃,一圈一圈的将脖颈割开,皮肤向四处被撕扯开来,伤口如同黑夜中受到惊吓的野兽,由快到慢的睁开嗜血的双眼,渗出饱含着杀戮与死亡的血红色泪滴,血液从上到下流下,从上方的伤口轻轻挑着空气无法流通,已经红到发紫的肉体,滑落到下方的伤口里,汇聚成更大的血滴,更加急促的滑落而下,表皮上液体粘上有滚开的触感让人烦躁,甚至盖过了伤口的疼痛,或许是血管被卷死的原因,身体破空流出的汁液变得深红且浓稠,宛如被随地宰杀的家畜,血液飙的满地,摊开在草地上,逐渐失去活性所变为的,血腥的果冻———
当我尝试抬起手擦拭那些令人厌恶的凝胶状物体,却发现手早已麻木,使不上半点劲,全身上下只有快要爆炸的内压,我能够感觉到血细胞们现在如同高速路上堵车的路怒症司机,只会一个劲的按着喇叭和我抱怨,满世界的到处殴打......脸皮被拉下,视线粗暴的被遮住,只看得见灰暗的墙角,依然模糊不堪。
脚下一软,我倒在地上,只有四肢微微抖动,做出些可笑的反抗,说我是马戏团的小丑都是褒奖了,这副样子简直就是被割喉后正在放血的猪......
''我需要你明白,阿兹拉尔......'',几乎在弥留之际,耳边传来弥赛亚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愤怒,冷血,以往游刃有余的轻率也消失不见,甚至说着说着开始气急败坏:
''大多数事情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用,我劝你也不要深究......特别是别在我的面前提......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好好想想吧,你到底算是什么东西?特殊的人类?在我眼里只是无数坨狗屎了里长的最奇怪的那坨,哪怕伟大的拉屎狗把你拉成断臂维纳斯、大卫又或是狮身人面像的样子,本质上你就只是坨屎......
我真的在警告你.......下不为例......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我没有在开玩笑......知道了吗......?渣宰......你听懂了吗?你明白了吗?你明白了吧?!你清楚了吧?!你她妈最好明白了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在!我!面前!再说!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句!话!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