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阵轰鸣过后,四周的一切恢复如初。
............
脑子里的记忆依旧有些模糊,死亡......颠倒......不要......警告......拯救,这几个词不停的闪烁着,凌乱的记忆却无法把他们拼凑起来。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我愣愣的呆在原地,只能惊讶道。
''它和你说话了?'',弥赛亚出现在我身后,发问。
''谁?''
''你不记得那是谁?'',他显得异常吃惊。
''何止不知道是谁,我连他是什么物种都不知道,怎么,你认识他?'',我干笑着转过头。
他忽然放松下来,''嘁————''的一声,说:
''什么嘛,它没自我介绍吗?一般都会自报家门的吧!没礼貌。''
''所以呢,它谁啊。''
''既然你不知道,我还告诉你做些什么......'',弥赛亚两手一摊,开始耍起无赖:
''啊这倒也去不重要......它总归和你说了些什么吧?''
我挠挠头,回忆着那段如同乞丐衣裳般破损不堪的对话,就像是在播放一段被砂纸打磨过的碟片,刺耳,卡顿:
''呃......说是说了,我几乎没记住什么,声音好像是个小女孩......一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总之就是一直在警告我啦,具体警告什么我是没一点头绪了......这种事情你问我做些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女孩?'',他突然激动起来,少见的皱起眉头。
''应该......吧。'',被他这么一叫,我却先动摇起来了:''十岁十一岁左右女孩的声音?当然,我也只是听声音......啥都没看见。反倒是你啊,怎么了么,这么关心男女?''
''咳咳......有些惊讶罢了,你当真没记住什么有用信息?''
''当真。''
''当真?'',他又问了一遍。
''当真。''
''真的当真?'',又是一遍。
''当真啦......烦死了,你是老太婆吗,这么啰嗦......算了算了,滚啦,我要休息。''
''休息休息休息,你是乌龟吧,天天休息......不过我可提醒你,明天就是【天启教】的【仪式】了,我可不会帮你喔?所以劝你赶快做些准备才好,呵呵。'',弥赛亚说罢,慢吞吞的调转身体,一步步径直离开,在半途中又猛地回头,道:
''喂,你说当真,没骗我吧?骗我后果自负啊!''
''没——!有———!说了多少遍了啊?!你她妈脑子有屎啊呆逼!烦不烦!我可没你那么爱骗人!你别老是以己度人啊,还是说你经常被骗?'',我一个不耐烦,张口便骂,但奇怪的是眼睛却并不显得过于疼痛,血气下头后突然后怕起来,毕竟他的脾气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我早有领会。
可奇怪的是他这次并没暴跳如雷,甚至连反驳都没有,只是淡淡扔下一句:
''或许吧。'',就灰溜溜的这么凭空消失了。
妈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爽。
刚才的一切像是幻境,放眼望去,莫拉塔还在自顾自的嬉戏,天空大海依旧保持着它们死气沉沉的生命,在死亡中波涛汹涌,最终汇聚于看起来并不平整的地平线......同归于尽或是同流合污,至少他们表面上显得泾渭分明,有的只是海浪不断的涌起、落下......进与退,侵犯和反抗。可,无论你再怎么坚信着他们势不两立或是沆瀣一气,都无法改变————这两者其实从未真正接壤,幻想之间相隔的,是整个大气层的事实。
当然,想体现文艺时我会像上面这么说。
放在以前我大概只会叫上一帮人,指着远处说:
''看,大海在艹天空。''
莫拉塔玩累了之后不久,我们回了家。
太阳照常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