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别开头,一只大手又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后退半分。
她伸长了手想去从他手里把手机抢过来,他的手更长,她勉强只能摸到他的手腕。
乔如意生气了,作势就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凌澈当即松开,狭长的眸盯着脸颊泛红呼吸急促的乔如意,眼底染着一抹笑意。
“如意?你在听吗?”
手机里,丞以牧的声音再次传来。
凌澈听见他的声音就来火,扣着乔如意后脑勺的手没有松开,将手机递给她,示意她,是接是挂,你自己选。
强大的占有欲在他深邃的眼眸里升起,乔如意自然明白他看见丞以牧心情不会好,刚准备开口说话,唇瓣张开,那双薄唇又压了过来。
他低沉的声音从他唇边溢出,“说话,让他听听你在跟我接吻的声音。”
他的嗓音又涩又欲,乔如意耳尖像是着火一般。
凌澈弄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就要传到手机那边。
“如——”
丞以牧的话未说完,乔如意立马挂了电话。
凌澈这才满意地在她唇上亲了亲,鼻尖相抵,眼眸里尽是笑意。
乔如意用力推开他,“够了吗?”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禁锢在怀里,纹丝不动。
“不够。”凌澈盯着她的红唇,“强扭的瓜,还挺甜的。”
他说完,将她一把拉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又要亲她。
乔如意往后一缩,“凌澈!”
他越不放手,就越显得她最近做的这一切都像个笑话。
她都这么过分了,他就一点都不怪她吗?
凌澈唇角漾着笑意,她越后退,他就越逼近。
直到将她抵在沙发靠背,他笑问,“你躲什么?”
乔如意垂在两侧的手用力攥着,指尖掐着掌心的疼痛让她清醒几分,她不能放纵自己继续跟他沉沦下去。
见她不语,一副万分纠结的样子,凌澈在她额头上贴着创可贴的地方亲了亲。
“我想亲你,你躲也没用。与其反抗,不如配合我好好接个吻。”
凌澈的薄唇抵着她的唇瓣,“我现在想吻你,要不要配合一下?”
四目相撞,尽管她伪装得再好,凌澈也能看见她眼底的期待。
就像他期待她能主动吻他一样,期待着他的吻。
嘴硬心软,是乔如意能干出来的事。
凌澈的唇刚覆上去,门口开门的声音响起。
“凌澈,我——”
声音在入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乔如意心底猛地一惊,刚准备推开眼前的男人时,男人的唇瓣已经离开。
两人纷纷转头,视线看向门口。
许昭昭满眼震惊地看着二人——男人双手撑在沙发,俯身时刚好下将怀里的女人笼罩,女人的半张小脸从他臂膀处露出来,光是看那双眼睛就知道是谁。
许昭昭没想到,凌澈和乔如意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肆意接吻。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男人冷冽的声音响起,“许昭昭,不会敲门啊?”
声音里还夹着一丝不耐烦。
接吻被撞见,乔如意本就面上一阵尴尬,奈何面前的男人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起来。”她声音不大,推了推他。
“急什么。”凌澈好笑地盯着她羞红的脸,“还没结束呢。”
刚尝着甜味,怎么就能轻易结束。
说罢,他头也没回地吩咐许昭昭,“出去,关门。”
接着,他也不管许昭昭是不是还在门口,当着她的面重新含住了乔如意的唇。
许昭昭只觉得眼前这一幕令她妒火升起,转身离开的时候用力地将门带上。
“砰”的一声,将正浓情蜜意接吻的二人隔绝在里面。
她站在门外,脸上一阵青红交错。
两人前阵子不是感情出了问题吗,眼看像是要随时崩塌的样子,怎么又甜蜜起来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大步离开。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接吻旖旎声。
就在乔如意呼吸不稳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面带笑意盯着她迷蒙的双眼。
她明明就是享受的。
乔如意确实无法拒绝他的吻技,尤其是在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时候。
她抬眸,开口时声音还有些不稳,“你是故意当着昭昭的面?”
凌澈挑眉一笑,坐在她旁边,“被你看出来了。”
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磕了一下,还没磕傻。”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凌澈靠在沙发上,眼底是深深的笑意,“你想跟我离婚,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真的离婚了,凌氏少夫人这个位置会是谁的?”
提到“真的离婚”这四个字,乔如意心底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了一般。
真的离婚以后,她应该是没有勇气再看凌澈结婚的。
那时候,她应该已经离开京市出国了。
至于凌氏少夫人......
她想起了凌古的那句话。
“放眼整个世家,只有许氏集团才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凌澈将她的手抓在手里,指腹温柔地在她手背上摩挲,“加上两家的交情在,许昭昭是第一人选。”
“所以......”乔如意转头看他,只觉得他眼神太过温柔,笑容也好看极了。
凌澈是在膈应许昭昭。
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不会介意自己的丈夫以前对另一个女人浓情蜜意掏心掏肺过,甚至还亲眼见过自己的丈夫跟前妻多亲热,哪怕这个男人是凌澈。
何况许昭昭是千金小姐,心底一定更是过不了这个坎。
看她的眼神,凌澈也猜到她应该是明白了。
“乔如意,你就偷着乐吧。”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这么好的男人,你居然还说不爱就不爱了。”
乔如意心里酸涩得要命。
她哪里是不爱啊,她明明都爱死了。
但是她怕......有一天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亲手把她推的远远的。
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乔如意转身避开凌澈接起。
“您好,是乔如意乔小姐吗?”
听到对面陌生的男音,乔如意蹙了蹙眉,“是我。”
“您好,我是光远律所的律师何起源,也是您母亲多年前的代理律师。有关您母亲之前股权转让被您放弃一事想跟您聊聊。”
她妈妈的股权转让被她放弃?
乔如意的眉头深深蹙起,她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