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景湾的书房里。
男人随意地坐在黑色皮椅上,搭在椅背上的手里捏着一只红酒杯,心情不错地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酒。
桌上的电脑里,播放着“许氏银行董事长许天成跟自己亲生女儿开房”的直播新闻,整个画面几乎都要被弹幕占满,每一条都写着“人渣”两个字。
对于娱乐新闻来说,这个新闻是今天乃至接下来一段时间占据热搜的头条新闻,也是娱乐记者业绩最好最欢喜的一天。
然而,对于许氏银行来说,就是跌入谷底的地狱。
凌澈抿着杯中的红酒,眼神看向另一边的电脑屏幕,许氏银行股票的界面,绿色线条直线下滑,跌下新高。
随着直播内容的传播,许氏银行的股票跌幅猛增。
桌面的手机亮起,他连手机都没拿,只是按了个接听免提。
“凌少,已经按照您说的,向一百家娱乐新闻的记者透露了许天成的消息。”
电话那边,齐水快速汇报,“不到三十分钟,许氏银行的股票跌幅已经超过20%,即将走向崩盘,许氏银行的高层正在想办法用有利的消息刺激股票回涨,挽救些许损失。”
挽救?
他救得了吗?
凌澈抿了一口红酒,“让曲浩断了他们的服务器,将许天成跟许昭昭开房的直播新闻铺向各大财经板块,并且在今天上午九点之前让这个丑闻发酵到各大股民手机里。”
齐水立即明白了凌少的意思,九点之后是股民交易的时间,在许氏银行的股价跌停之后,不少股民就会被套住,但极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卖股承担损失。
股权还在大家手里,许氏银行的股票就还有回温的可能。
如果在九点之前让许天成乱伦自己女儿的新闻发酵出去,被套的股民就会知道许氏银行即将倒下,为了减少继续的亏损,大家便会割肉卖股票,而新股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入手许氏银行的股票。
这样一来,许氏银行的股票只被卖出而不被买入的时候,许氏银行的股价将会持续下跌,最终造成股市崩盘退市。
当然,退市并不是凌澈的最终目的。
“九点之后,要曲浩将许天成这些年行贿的数据以及偷税漏税的数据全部放出来。”
凌澈指间轻轻玻璃杯,唇角弯起,“这才是我送给许天成的大礼。”
声名狼藉,一无所有,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就在这时,电脑的直播画面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
“许大小姐跳楼了!”
听见声音,凌澈的视线从股票界面挪过来,画面里,镜头正对着酒店房间的窗户口。
窗户大开,窗边的纱帘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在半空飘扬着。
透过那个手抖的记者镜头,凌澈看向镜头窗外。
是个好天气。
将酒杯里的酒仰头一口饮尽,他合上了电脑,起身出了书房。
......
卧室里的空气里,弥漫着阵阵香甜的清香味。
凌澈刚走进去,就觉得舒心得很。瞧见床上的人依旧睡得熟,不知何时那条光洁白皙的手臂钻出了被子外,露出一片光滑细腻的肩头。
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熟睡的人重新拥在怀里,低头瞧了一眼她的睡颜,轻轻弯了弯嘴角。
乔如意睡得很熟,只是朦胧间觉得床上少了点什么,让她睡得没那么舒服。这会儿好像少的那东西又出现了,她迷迷糊糊地往那温暖的地方钻了钻,嗅着熟悉的气息,无意识地将手搭了过去。
她细白的手搭在凌澈的脖颈间,凌澈瞧着她低低一笑,睡个觉还这么不老实。
看了一眼时间,还能睡一会儿,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缓缓闭上了眼睛。
......
回回都上当,当当都一样。
这句话用在被凌澈蛊惑的乔如意身上,特别贴切。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身上还酸得很。一觉沉睡到这个时候,可见昨天晚上她是有多累。
她竟然对着凌澈那张脸心软信了他的鬼话,他说的一次压根就是一晚上。
床上已经没了凌澈的身影,隐约听见衣帽间里传来声响。她从床上坐起来,正好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衣帽间出来。
对上她迷蒙的双眼,男人一边理着衬衫袖口,一边笑道,“早。”
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长裤,衬衣领口依旧随意地散开两颗,虽然没有打领带,但看起来也是很正式的样子。
“今天要去什么场合吗?”
乔如意刚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
凌澈笑意渐浓,对着她旁边的床头贵扬了扬下巴,“先把水了。”
乔如意往旁边看去,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白水,拿在手上时,还有温温的温度。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甜润喉,是蜂蜜梨水。
男人理好了衣服,回到她床边坐下,理了理搭在她肩头的长发,“爷爷打电话过来了,要我们回去一趟。”
说到要回去见凌古,乔如意有些心虚。
昨晚在饭局上她没敢看凌古,也没敢跟他说几句话。而在这之前,她都没有再正式地见见凌古。
她的眸色转动,凌澈一眼察觉出她的犹豫。
“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笑着,将她手里的水杯拿走,“起床吃早餐。”
乔如意拉住他的手,“昨晚的事怎么样了?”
“结束了。”
凌澈说得云淡风轻。
乔如意轻轻蹙眉,结束了是什么个意思?
凌澈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递给她,“还满意吗?”
乔如意接过手机,看清上面的新闻瞳孔猛然一缩。
父女乱伦!
许昭昭跳楼了!
许氏银行股市崩盘!
许天成无失去理智崩溃逃跑,超速驾驶发生连环车祸,当场死亡!
每一条消息都足够让乔如意震惊得头皮发麻。
她就睡一觉的功夫而已,许氏集团就彻底崩塌了......
她抬眼震惊地看向凌澈,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