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傅辰烨坐上电梯,自己则飞快从楼梯下到一楼,来到后院,一把拉起颜可的手腕。
“颜可,少爷有事找你。”
“他有什么事啊?我的药还没整理好。”
“别管了,快点过去吧。”
当两个人见面后,全都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对方说话,急的我是抓耳挠腮。
“你找我有什么事?”
傅辰烨率先开口。
“不是你。。。”
“颜小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少爷。”
“我。。。”
颜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脑子似乎还在想着自己究竟有什么事要找傅辰烨。
“既然一时想不起来,要不这样,我要去办点事,一块送你去你的药房看看,工人们都在,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他们交流一下。”
“好啊,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我看到奸计得逞,偷偷咧嘴笑,抬头就看见傅辰烨玩味的目光,我瞬间收起笑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终于将两个瘟神送上车,我也可以安心休息了,没有傅辰烨找我的茬,没有颜可拉我做苦力,我才算是拥有了自己休息的空间。
我吃着零食,刷着没有营养的短剧,自在到飞起,直到楼下传来了汽车驶入的声音,我探头看过去,没错,是傅辰烨的车。
保镖还是那个方正脸的大汉,优先下车的人,是颜可,接着才是傅辰烨。
颜可的手里还捧了一束向日葵花,黄灿灿的,和颜可身上的新衣服还挺般配,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和谐,似乎在外出这段时间相处的很愉快。
颜可正笑意盈盈的对着傅辰烨说着什么,傅辰烨也宠溺的看向她,表情不再像平日里那般冷漠,不近人情。
爱的魔力还真是大呀,傅辰烨此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突然,傅辰烨的目光扫视到了楼上的我,也刚好和我四目相对,眼神里瞬间像是迸发出无数冰刃刺向我,我飞快的缩回了头。
至于吗?我和你又没有仇,我就是你家的佣人而已,你要是容不下我,大不了开除我,留着我,还厌烦我,真是有病。
我不甘示弱的又探出脑袋,此时的傅辰烨已经收回了视线,和颜可并排走进了室内。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电梯到达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门口。
“傅辰烨,谢谢你,今天我真的很开心,遇到你,我真是中了头奖一样。”
“今天的谢谢两个字,我已经听了太多遍了,你我之间不用这样客气。”
哟哟,听这话,你我之间,这才过去几个小时而已,两人的关系就这么突飞猛进了?
我趴在门板上,将两个人的话听的真真切切。
“我要休息去了,谢谢你的花,晚安。”
“客气了,晚安。”
随着关门声后,门口迟迟没有响起脚步声,我很是疑惑,又使劲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突然,一个巨大的门板敲击声响起,震的我是三魂七魄少了一半,我揉了揉发痛的耳朵,快速敞开门,只见傅辰烨像是用了凌波微步一样,早已走出了很远,再有个两三步就要到达他自己的房间了。
傅辰烨,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你吓我干嘛?震聋了我的耳朵,你可要养我一辈子的。
眼见我着实没有抓住他犯案的罪证,只能悻悻的关上门,在心里默默腹诽。
此时,正在换衣服的傅辰烨,打了大大的一个喷嚏。
第二天,我不负众望的发烧了,一度有些迷迷糊糊的神志不太清醒,我严重怀疑傅辰烨真的把我的魂魄吓掉了。
所以,当第二天王丽来找我的时候,我哀求她帮我找个神婆叫叫魂,结果,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飞快的捂住了我的嘴,甚至,一块捂住了我的鼻孔,奈何我本就发烧虚弱,根本无力挣开,我想王丽一定是被别人派来暗杀我的。
“刘姐,你是不是发烧烧迷糊了,在这个家里可是严禁谈论鬼鬼怪怪这些东西的,我还敢找个神婆来给你叫魂,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太久了?”
王丽捂着我的口鼻环顾四周,终于在我差点就因为缺氧而昏厥前,松开了手。
我虚弱的喘着气,抬起手指向王丽,刚要质问她为什么要害我,结果她一把握住我的手,
“刘姐,放心吧,即使没有少爷的吩咐,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我这就去叫颜小姐来给你看病。”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朝着颜可的房间走了过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听我说一句话。
别找颜可了,快给我找个德高望重的大夫吧,我真的怕被颜可治死,怎么自从她出现后,我的人生好像就变得没有那么顺利了呢?说来还真是奇怪。
可惜,王丽明显没有听见我的哀求,还是叫来了颜可。
“刘姐,你还好吧?”
颜可稚嫩白皙的小脸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伸出一点都不热乎的小手附在我的额头上,随后,又用两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没事的,只是惊吓导致的发热,我给你开点镇定祛热的药喝,管保没事。”
“谢谢你了,颜可。”
“没关系的,小事一桩而已,等会我熬好药就给你端来。”
我就知道,咱们特殊情况就不能特殊对待吗?给整两粒退烧药不行吗?我知道你家是祖传的中医,可是我现在都发烧烧迷糊了,还要等你熬好药,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有没有成年人因为发烧没有及时退烧导致变成傻子的?我不会成为第一个吧?
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中,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晕了,恍惚中有一双温热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没过一会儿,一个冰冰凉的东西被贴在了我的额头上,连带着我滚烫的脸蛋都跟着凉爽了很多。
迷糊中有人扶起我的头,将温热的药汤送进了我的嘴里,我本能的吞咽下去。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摸了摸额头,一张退热贴已然没有了凉意,我便将它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