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奶奶的认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恋爱不就是两个人的的事情吗?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搞得那么复杂?”
复杂吗?二夫人看着眼前一脸固执的傅辰烨,像极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她还是一个自由洒脱的女孩子,从来受任何人的约束和管教,整日里冲浪,滑雪,攀岩,骑马,她热衷于一切有挑战性的运动,她曾经是20岁女子组铁人三项比赛,华都的第二名,那时候的自己手上满是各种挑战留下来的老茧,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到如今,皮肤白皙多年不经风雨,一双柔荑更是经过精细的保养,没有一丝的死皮。
自己也曾经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和家里抗争,一度闹到要和家里决裂。
可是,最终,自己并没有争取到自己的幸福,因为那个人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了,死在了一个人迹罕至的雪山上,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发,又是什么时候到达的,只知道当他的遗体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在零下的低温环境下,他的脸一如往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冰冷的触感却也告诉着她,他已经不在的事实。
或许,他的死是一场阴谋,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无论如何调查 ,都没有任何的进展,他的父母都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最终也只能无力放弃调查,接受自己的孩子是死于意外。
自己也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嫁进了傅家,从此相夫教子,一生如困囹圄。
如今,自己的孩子也要继续这样的人生吗?她也不想,可是真的有的选吗?
傅辰烨的境况比当年的自己还要严峻,他背负的是一个家族的荣辱与兴衰,行差踏错后引起的后果,难以估量,如果,没有老夫人的压制,或许,自己会选择相信他自己的眼光,可惜,如今老夫人依然身体康健,精神矍铄,仍是顾家的一家之主,怕是不会任由他自己选。
“小烨,你没得选的,你奶奶不会允许的。”
“妈,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就忍心看着我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回来,让我们做一辈子得的怨偶吗?”
“这。。。”
该如何反驳他?自己和他爸爸就是家族联姻,甚至在结婚前他们俩也就见过一面而已,怨偶吗?他们夫妻二人从来都不吵架,或者说根本没有架可以吵,你对一个人不期待,也就不会失望,你的情绪也不会因为他变得起伏。
难道也要让傅辰烨也过这样的生活吗?二夫人哽住了喉咙。
“小烨,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你和那个女孩子还不是情侣不是吗?如果,她一直不愿意接受你呢?也就没有你担忧的这些事情了,不是吗?”
傅辰烨这次没有再反驳,自己的妈妈说的确实没错,刘曼宁昨天确确实实的拒绝了自己,她的担忧也的确是实现了,光是奶奶这一关,自己就很难通过。
或许,自己在刘曼宁的眼中就是一个只会空口白话的公子哥,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定和幸福。
有生以来第一次,傅辰烨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差劲。
“小烨,如果,我是说如果,小兮说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真的,你还要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吗?”
“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短短的两秒钟之后,傅辰烨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我喜欢的人是我眼前的她,无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都与我无关。”
二夫人看着眼前无比坚定的儿子,心中很是欣慰,却又有些落寞,他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吗?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反抗又有何用,胳膊拗不过大腿,自己也希望他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只是,这真的是我们能决定的吗?
“小烨,你加油吧,妈妈会永远支持你的。”
“妈。”
傅辰烨感动的抱住二夫人,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如何的离经叛道,妈妈总是会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相对于只会说教的爸爸,妈妈似乎一直都是他最坚定的拥护者,是自己最最信任的人。
校篮球馆
“队长,不好了,有人偷家了。”
“怎么了?篮球馆被占了?”
“不是,是有外来人员要追求咱们的刘经理。”
“什么?!”
傅辰烨难得的神色大变,着急的问猩猩。
“那个人是谁?”
“哎呀,就是那个校文艺社的主唱,好像是叫魏文浩。”
“魏文浩?就是在之前校音乐节获得金奖的那个骚包男?”
“对对对,就是他,一个大男人,穿个渔网内搭,肚脐眼都能看到,跟没穿一样,还浓妆艳抹的,像个鬼似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求偶期。”
“他来找刘曼宁了?”
“何止啊!我告诉他刘经理还没来,他竟然还写了封情书让我代为转送,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和尚庙好不容易招了个美女进来,他就想要挖走,简直无耻。”
确实无耻,傅辰烨的心里也在暗自想,刘曼宁是个连自己都追不上的女孩子,这要是被别人追走了,自己的脸面要放在哪里?眼前他连自己的奶奶还没搞定,竟然又冒出来一个偷家的,这个魏文浩还真是胆子够大的。
“信呢?”
“在这。”
猩猩从后屁股兜里掏出来了一个信封递到傅辰烨的手里,甚至还带着他屁股的温度。
傅辰烨嫌弃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队长,你是不是嫌弃我?”
“你说呢?”
犹豫再三,傅辰烨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只见信的封面上写着显眼的几个字,你的男神魏文浩敬上,旁边是用多色的马克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最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那上面还有一个唇印,一看就是真人制作而成,骚包无比,突然间,对于猩猩将这信放在屁股兜里的事,他竟然觉得做的非常好。
“队长,刘经理的信,我们偷看的话,不太好吧?”
“谁说要看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
“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