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晨光透过车窗的窗帘缝隙射进车内。
苏棠揉着太阳穴,浑身酸痛的缓缓睁开双眼。
女人愣愣的盯着某一处看,昏沉的大脑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夜颠鸾倒凤,此时车内依然风光旖旎,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苏棠不着寸缕,白皙的胴体被种满了草莓。
女人下意识的将遮在腰间的白衬衫往上拉了拉,迟钝的发现,这是自己老公的衬衫。
再一抬头,发现霍司铭略带疲惫的俊脸就在自己头上。而自己则缱绻在霍司铭的腋下。
催情剂的药性太过猛烈。直到这一刻苏棠才慢好几拍的反应过来,二人是在车里。
“醒了?”
男人沙哑中略带沧桑的声音从苏棠头顶幽幽传来。
苏棠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霍司铭正闭目养神,此刻缓缓睁开眼,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严厉,眼神威怒的低头看向腋下的女人。
苏棠干咽了一下口水,脑子还在重启中,不过昨晚大概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些印象,心虚的点了点头。
此时,车外的林荫路上来来往往,已经有了不少晨跑的路人经过。
霍司铭懒得再理会苏棠,起身迅速穿上裤子,又抽走盖在苏棠身上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
摁了车上的按钮,柔软的床铺慢慢恢复成座椅。
没了霍司铭的衬衫遮盖身体,苏棠赶紧找来自己的衣服穿上。
而此时,霍司铭已经坐到驾驶室的位置上,发动汽车。
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把车开回了家。
车停稳,霍司铭率先从驾驶室下来,拉开后车门,声音冷冷道:“下车!”
看出霍司铭在生气,苏棠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抬腿下车。
“嘶~嗯~”
女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一声呻吟,刚要迈出的腿,又迅速收回,夹紧。
太疼了!
苏棠这才发现,自己不只是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两条腿更是酸痛到无力,尤其是那个部位,更是疼的让她难以启齿。
见苏棠这样,霍司铭脸色更难看了。他生气,更心疼。
平日里,任凭霍司铭再怎么贪恋苏棠的身体,都会有所节制,不忍心太折腾她。
可昨晚却破了防。
不是他不懂节制,实在是那药的威力太大,折磨的苏棠亢奋难耐,迫使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要这个女人,来减轻她的痛苦。
霍司铭自己都不记得昨晚和苏棠到底做了多少次。总之是一直折腾到天亮,直到苏棠身上的药效消散。
平时自己百般呵护,结果这个作死的女人非得把自己搞成这样。
霍司铭能不气么?
但气归气,到底还是不忍心,男人铁青着脸,弓着腰,钻进车里,打横将女人抱了出来。
一路抱到别墅,抱进卧室的浴室里。
霍司铭冷冷扔下一句,“自己洗澡。”
转身要出浴室。
“我不要!我不要自己洗。”
苏棠从后面一把搂住男人的腰,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这会儿苏棠的大脑彻底清醒,昨晚的事情全都记了起来。
她也不想这样啊!
明明已经加倍小心,就只是一时心善,就被苏佩心算计。
霍司铭生气?她还委屈呢!
“松手。”
霍司铭还在气头上,依然不想理苏棠。
“我不,我就要你帮我洗,我自己洗不了,我哪哪都疼!呜呜呜~”
说着,女人崩溃的趴在男人的后背上呜咽起来。
苏棠这一哭,霍司铭的心立刻软了下来。
无奈拍了拍苏棠紧搂着自己的双手,“松手,我给你放洗澡水。”
苏棠哭的一抽一抽松开手,只等霍司铭给自己放洗澡水。
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站在那的可怜模样,纵使霍司铭心里有再大的气,此刻也都没了。
水温恰到好处,霍司铭还特意往里倒了精油和沐浴液。
“脱衣服。”
霍司铭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低柔。
苏棠听话的脱掉衣服,正犹豫着要怎么跨进浴缸里,才能不扯痛身体的某个部位。
突然身体被腾空,苏棠整个人被霍司铭打横抱起,轻轻放入到浴缸里。
温水浸湿全身的那一刻,苏棠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
霍司铭运动了一宿,汗没少出,力更没少使,此刻也很想泡个澡。
便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跳到浴缸里,和苏棠一起泡。
两个人各把浴缸一头。氤氲的水雾笼罩整个浴室,别有一番情调。
这次是她理亏,苏棠主动移到霍司铭身边,钻进男人怀里,示好。
霍司铭照单全收,浸湿了毛巾,轻轻为苏棠擦拭身体。
看着女人身上被自己啄的一块一块的红紫,霍司铭禁不住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早上没有发现你的异常,没派徐野暗中保护你,徐野没能及时赶到,我在酒局上又毫不知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天知道霍司铭在接到徐野打来的电话时,有多着急。
这都不用霍司铭问,苏棠用脚后跟想,都知道那样的话自己会死的有多惨。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要再说了。”
苏棠又眼泪扒拉的,伸手捂住霍司铭的嘴。
她不想听霍司铭再说这件事情,她后怕。
霍司铭头一偏,躲掉女人的手,“那你以后还听不听话了?”
“我听,我听。”
“你……呜呜~”
霍司铭还想教训,苏棠搂着男人脖子扑了上去,用自己的嘴堵住男人的嘴。
叫你再说,这回看你还怎么说。
奇怪,明明已经亲了一个晚上,可还是亲不够。
霍司铭经不住女人撩拨,热情的回应女人的吻。
但也仅限于接吻和拥抱而已,他是不舍得在折腾这小人了。
二人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出来时,刘姐已经过来上班,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霍司铭还要去警局了解案情。
而苏棠则被霍司铭强制留在家里补觉。
警局里,陆明拿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放到霍司铭面前。
这个小瓶子正是宋清可在酒吧那晚塞给苏佩心的那个东西,只是去掉了包装。
“就是这个,印度最新产品,价格不菲,专门针对女性,味道清新淡雅,摆在屋里类似于香薰,女生闻了,不出两分钟,就会中毒。”
陆明简明扼要介绍道。
霍司铭拿起小瓶子左右看了看,眉头皱出川字,“这个东西苏佩心是从哪弄来的?还是,或者说另有其人?”
这种东西,像霍司铭这种正人君子自然是不会用。但不用,并不表示不了解。
单看这个瓶子的设计,就是上等的水晶材质,再加上陆明说的价值不菲,霍司铭判断,就凭苏佩心现在的经济实力,是不可能有钱买的。
至于那三个畜生,更不是能用这种东西的级别。
“还不清楚,正在审,”陆明如实回答,“不过,苏佩心一直要求见您太太。”
霍司铭随手放下小瓶子,眼皮子一掀,“那得等!”等我太太睡饱了再说。
陆明挑眉,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