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动声色地互看了一眼,然后热情地给鄂霄指了大皇子府的方向。
鄂霄顺着二人指的方向离开后,萧鹤轩叫来开朗,给他描述了鄂霄的穿着样貌特征等,让他在大皇子府等着,鄂霄一出来就跟踪他看他往哪里去。
安排好开朗之后,二人继续去与约好的香烛作坊的老板见面。
香烛店老板姓方,早年同萧老爷合作过一次生意,算是老朋友。
正是那一次生意让方老板赚了许多钱,他生性又比较懒,从那以后就一直两日打鱼三日晒网这样的节奏经营着香烛作坊。
因为他这种做生意的节奏太随意,很多本来从他这里入货的零售商都渐渐放弃了他,改从其他作坊那里入货。
方老板心又比较大,虽然客人越来越少,他也还是不紧不慢地一直按照自己的节奏经营着。
昨晚方老板连夜被萧老爷约出来说他儿子和生意伙伴遇到了一些困难,想请求方老板的帮助。
方老板于是今日一早就约了萧鹤轩和岳抒怀见面详谈。
二人给方老板详细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和对香烛的大量需求后,方老板露出了一副解脱的表情。
他说道:“世侄,还有王姑娘,你们救了我啊!”
二人一脸疑惑:“???”
方老板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不想做这个作坊了,但是作坊里面有几十个工人,我要是不做,他们就会失去糊口的生计,我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方老板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挠挠头,继续说道:“但是我这人实在是太懒,这一行主要做批发,这就需要维护客户,可我也懒得去维护,导致现在作坊的客户越来越少,这个月更是一个订单也没有。”
“我正愁怎么跟工人们解释我不想再做作坊这件事呢!”
“你们来了正好!”
方老板突然提高声量,吓了二人一跳。
岳抒怀大概懂方老板的意思,便问道:“方老板是想把作坊转让给我们?”
“正是。我前几日刚刚把原材料都运了回来,包装还没拆。你们刚刚说的那个数量,这里的原材料足够了,只是人手可能少一点,你们要是想赶在廿八之前做好,须得再请几个人才来得及。”方老板说道。
岳抒怀和萧鹤轩对视一眼,见他同自己一样也觉得可以接受,便又问道:“那转让费方面?”
“不用了,都是自己人,我和萧老爷认识超过十年了,当年要不是他给我介绍了那个大单子,我都不能赚那么多钱。这就当是我今年送给世侄的生辰礼物吧!”方老板大手一挥,很潇洒地说道。
萧鹤轩起身朝方老板行了个礼道:“那就谢谢方伯父了!”
“不要客气。”方老板示意萧鹤轩继续坐,又继续交代了平时怎么管理作坊,那些工人负责哪些工作,原料要去哪里买之类的事情。
三人聊了一上午才结束。
岳抒怀为了感谢方老板的仗义相助,与萧鹤轩一同邀他去摘星楼用午膳。
方老板是个爱吃爱喝之人,自然也不客气,就随二人去了。
...
鄂霄顺着岳抒怀和萧鹤轩指的方向顺利找到了大皇子府。
他拿出了令牌给门口的守卫看。
守卫知道这是聂家军的令牌,所以把鄂霄放了进府。
今日大皇子和常公公都不在,招待鄂霄的是两个丫鬟。
丫鬟:“鄂将军,今日殿下进宫试礼服了,常公公也陪同着去了,您要在这里等吗?”
鄂霄:“我等等吧,殿下试什么礼服?”
丫鬟以为鄂霄知道册封太子之事,说道:“就是试册封大典当日的礼服,太子妃今日也一起去试,他们试完后还要去看新建的太子府,所以可能没那么快回来,如果您要等可能要等到天黑。”
鄂霄愣了一瞬,殿下已经是太子了?聂将军不是说皇上负了聂皇后,负了殿下,所以才派我们来助殿下偷袭皇城夺取皇位的吗?
他有点恍惚,小声嘀咕道:“太子,太子妃...”
丫鬟见他不回应,又问了一遍:“将军,您要等吗?如果要等,现在奴婢给您准备午膳?”
“不用了。”说完,鄂霄恍恍惚惚起身,迷迷糊糊走出大皇子府,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的温泉山庄。
回去之后,其他将士问他今日情况如何,他只说没见到殿下。
他想得到殿下的亲自解释。
...
白衍和周杏雨分别在不同的房间里量尺寸和试样衣。
试好样衣后他们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款式让内务府根据他们的尺寸给做出来,大典的时候穿。
这些样衣都是以前各个皇子公主或者皇上皇后大婚的时候穿过留下来的礼服。
其中有一件是聂皇后也就是白衍母后大婚时候穿过的。
周杏雨试了一下聂皇后这件礼服,然后问道:“这套礼服就是当年聂皇后大婚穿过的礼服吗?”
伺候穿衣的嬷嬷道:“回太子妃,是的。只是这件礼服现在很难做了。”
“为什么?”周杏雨问道。
嬷嬷回:“殿下您看,腰带这里用到的是水瑶纱,这种布料是北青国所制,当年我国和北青国关系良好,互有通商,那会儿水瑶纱很流行,所以聂皇后使用了用水瑶纱所制的腰带。”
“但是自从前几年北青国的新王登基后,与我们大业的关系就大不如前,最近一两年还频繁在边境打仗,通商早就断了。”
“现在别说是在上京,恐怕整个大业都难找到水瑶纱。所以这个款式的礼服现在恐怕做不出来。”
周杏雨听后,眼神转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笑说道:“就做这个款式。”
“啊?”嬷嬷有点惊讶,以为是周杏雨听岔了,又解释道,
“殿下,这个水瑶纱...”
周杏雨打断她:“我知道,我就选这个款式。”
嬷嬷见周杏雨的决定毋庸置疑,便闭嘴不敢再解释,只能领命。
反正水瑶纱买不到又不是她的错,倒霉的只不过是皇商而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