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抠田旺采鼻孔的力气大的惊人,田旺采是真哭了。
“哇哇哇哇……”
黄翠娘家人看着自家的外甥脸上的黄泥,竟然用黄泥堵鼻子,这完全就是奔着弄死婴孩而去的啊。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去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黄翠的娘家人愤怒的质问丫鬟,甚至还想上手去打她。
好在丫鬟从小跟着邱意浓学了武艺,身体灵活的躲了过去,
然后皱眉:“我这么残忍了,我不过是用泥巴给这孩子驱邪,还有,谁是你家的孙子,这可是个女娃子,是我们从黄牙婆手里买来的丫头,这可是黄牙婆自己的孙女,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女娃子,怎么可能是女娃子,这可是俺大宝贝孙子,他就是化作了灰,俺都认识,”王老太在黄翠生了儿子以后,就常看着孙子的丑脸蛋痴笑。
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自己的孙子呢。
丫鬟是不懂为啥这婆子不知道黄翠的孩子不是孙子,是孙女,但她可以利用这点,“你自己掀开襁褓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你孙子。”
王老太赶紧掀了襁褓,在众目睽睽之下,有黄翠的娘家人和田家村的村人证明,这孩子可真不是带把的。
被瞧了全身的田旺采又羞又恼,恨不得一头撞死襁褓,哇哇直叫:‘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是不是孙子,但我是阿奶你的孙女啊。’
“这还真不是俺孙子,”王老太立马将孩子丢给了丫鬟,她要的是她孙子,不是的话,就是被谁用黄泥巴封了口鼻,那也跟她无关。
“俺还要找黄翠去,还有俺孙子,”王老太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刚才还指着丫鬟骂的黄翠娘家人和田家村村人,都没再管丫鬟泥杀幼儿之事。
毕竟人家都说了,这幼儿是黄牙婆家的,被黄牙婆卖过来当奴婢。奴婢的生死由主人家决定,要死还是要活,还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管的。
他们走的干干净净,襁褓里的田旺采羞恼完了就剩下着急了,哇哇乱喊:‘你们走什么走啊,我就在这呢,情丝,你个渣男,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果然,丫鬟又干脆利落的出门捡黄泥巴回来,飞快的堵上了田旺采的嘴。
“哇哇哇呜呜呜唔,”就在田旺采快要憋气昏死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冲过来抱走她,还抠掉她口里的泥巴。
“啊,我的孩子,”是黄翠,更确切的说是占了邱意浓身体的黄翠。
邱·黄翠刚才感到一阵心悸,脑子里出现了女儿田旺采被泥杀的画面,她就心慌的不行,随后她就像是与女儿有心灵感应似的,甩开了看守她的仆妇,跑到了这,从丫鬟手里救下女儿田旺采。
真的是好险啊,再差一点点,她的女儿田旺采就真的要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护子的力量爆发了,不管是多少仆妇和丫鬟来阻拦她,邱·黄翠抱着孩子都没被抓住,还正好撞见了穿着蓝色衣服的衙役。
邱·黄翠立马扑过去,扯住衙役的衣袖,跪下来道:“求你救救俺和孩子。”
衙役看见邱·黄翠的那一刻,他眼神都直了,什么叫剪水眸子,这就是了,泪盈于睫的,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是个男人都得全身酥了。
他立马升起了保护欲,将邱·黄翠拉到了身后,护犊子似的瞪着追来的丫鬟和仆妇:“她状告你们谋杀,你们可认?”
“认个屁,”丫鬟都要气死了,不就是替小姐办个小事嘛,显示她的忠诚,却次次被打搅。
丫鬟怒道:“你个衙役小兵,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可是邱将军府上的人,还是采诗官邱大人的人,你还敢拦我们。”
衙役可是知道自家县令和县丞都喜欢采诗官邱大人,还为了采诗官邱大人,同时休妻。
这等情分,那真不是衙役敢拦的。
衙役立马甩开邱·黄翠的手,不护着她了。
邱·黄翠惊慌之下,脑子里竟是闪过一道念头,那念头就像是被谁直接塞进她脑子里。
她突然聪明了,想明白了好多事,为什么她会变得这般漂亮,皮肤这么白,这些丫鬟仆妇看守自己这么严……
“俺,是邱大人,”邱·黄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她比这些丫鬟的手还嫩,皮肤还白,长得还好看。
“俺是邱大人,是她们要造反,要害俺这个主子,她们还囚禁俺,”邱·黄翠抱着孩子朝衙役哭诉起来。
邱意浓的丫鬟和仆妇立马回嘴:“不是,你不是我们主子,胡说八道什么,就你这俺来俺去的,俺们能有你这样的主子吗。”
衙役眼神就没离开过邱·黄翠的脸,这脸是真的好看啊,他鬼迷心窍地说道:“你们一人一个说法,太可疑了,不如去衙门见真章,看谁说的是实话。”
衙役要带走邱·黄翠,丫鬟仆妇和护卫就是不让。
最后是护卫扣住了不肯走的衙役,丫鬟仆妇带走了邱·黄翠和她娃田旺采。
赵家村的里正瞧邱大人的手下连衙役都敢扣住,人都吓的魂不附体:“这衙役哪能随便扣住呢,这县令还不得派人过来围剿咱们村。”
“县令他敢!”丫鬟有底气的很,随后看里正爷爷吓得不轻,就安慰他:“回头我们给县令送信,县令不会过来的。”
里正爷爷愁得慌,邱·黄翠和她怀里的田旺采都比他还愁。
邱·黄翠担心自己孩子会被泥杀死,脑子里疯狂想办法拯救,突然眼尖看见自家婆婆王老太,她就高声喊:“那王死婆子,你给俺站住,你不是要找孙子吗,俺知道你孙子在哪,黄翠在哪。”
王老太正到处找儿媳妇呢,听见了就追过来忙问,“我孙子在哪,黄翠在哪。”
邱·黄翠指着在不远处探头的黄·邱意浓·翠,“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