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前雪甚至还知道威烈侯府秦奇书一个时辰以后会去杨柳巷的小宅子。他让偷儿去那偷秦奇书的东西。
之后乌前雪就带着牛番番四处溜达,带她逛街看街头卖艺。
他悠闲的像个游逛的公子哥,牛番番却被他激起了好奇心,朝系统打听怎么回事。
系统沉默,沉默。
就是不搭理她。
牛番番没法,只能逛了一个时辰后,跟着乌前雪去杨柳巷附近,亲眼看见那偷儿撞了下朝的秦奇书以后跑了,秦奇书摸上腰间被偷了东西,立马追偷儿去了。
而那杨柳巷的门正因为秦奇书来了,门开了。
乌前雪快步走进去,推开门,对门内的中年男人道:“您肯定就是秦奇书大人的亲爹吧。”
中年男人脸色大变,“我不是,你是谁。”
乌前雪:“威烈侯不能生,却广纳美妾,每位妾室都会被威烈侯指派男人怀孕,而被借种的男人则会被威烈侯打死。你却是逃脱的那一个,知道秦奇书是自己儿子,就来威胁他要钱是吧。”
中年男人见他什么都知道,害怕地问,“你是威烈侯派来的?”
“当然不是,”乌前雪估摸着秦奇书快回来了,跟中年男人道:“我缺钱,你威胁秦奇书养你这个亲爹,给你钱,我也要,我要的不多,就三千两。”
中年男人脸色忽青忽白,眼珠子鼓起来,就要向乌前雪伸手。
面前这孩子知道又怎样,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他还不能打死吗。
乌前雪闪身躲在了大黑牛身后,沉声道,“你可以不给,但是不止是我一个人知道,我背后还有人知晓,我死了,她就会把这秘事曝出去,到时候秦奇书身世曝光,威烈侯骗爵位,你说皇帝会怎么做,到时候满门抄家,秦奇书死了,你也拿不到他的钱。还不如你拿三千两打发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来找你要钱。”
中年男人刚想说什么,秦奇书就回来了。
秦奇书一看见乌前雪,再看见乌前雪和中年男人说话,脸色就变难看了。
他匆匆走了几步,“你怎么在这?”
乌前雪对着秦奇书歪着脑袋,微笑了下。
他一直都记得秦奇书一到凌云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牢要绞杀了他。绞杀不成,就放火。
可惜他命大,被大黑牛娘亲救了。
乌前雪现在面对秦奇书,保持孩童般纯真的微笑:“不过是路过,被这位先生叫住。”
然后他转头问中年男人,“先生你喊我何事?”
中年男人暗骂这小子看着小,好欺负,却精的不得了,竟然把问题推给他。
中年男人结结巴巴道:“就是看你身边这头牛怪好的,问卖不?”
【卖!】牛番番立马点头!
【快买我,买完了半夜我就跑。】牛番番着急卖了自己,给乌前雪换银子,她甩着牛尾巴,踏着牛蹄子就要奔向中年男人的怀抱。
乌前雪脸色一沉,死死抓紧牛番番身上的牛鞍,对上中年男人的表情再没了刚才威胁的沉稳,颇有些厌恶嫌弃地道:“当然不卖。”
说完也不和秦奇书打招呼,就拉着牛番番走了。
乌前雪害怕牛番番跑了,抓紧了牛番番的牛鞍,不再逛街,直接回华家宅子。
十日后,赵小妹带着金玉梁来赴约,乌前雪拿出了秦奇书亲爹给的三千两银票,“我东奔西跑,找人借了三千两银子,希望我们的生意能做回本,不然我还不了别人的三千两了。”
乌前雪说得像极了害怕生意赔本,顺便提醒金玉梁他们以后要好好做,别辜负了他这借来的本金。
金玉梁也找了自己的朋友借钱,但他以前交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蹭饭还可以,借银子那是不够的。
金玉梁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才凑了五百两,只能拍着胸脯向乌前雪保证,木鸟的生意肯定好。
赵小妹那边已经从大黑牛牛番番的心声听见乌前雪这三千两的由来。
竟然是威胁别人得来的……这不就是黑吃黑吗。
赵小妹心里吃惊,怔怔看着乌前雪。
她忽然想起以前听番番说书的时候,书里乌前雪就是个小反派,如今反派作风初显……
也不知道与乌前雪合作做生意,是不是好主意……
赵小妹游神的时候,金玉梁已经说了他们已经有的银子,“我们两个合起来一起凑了三千两,和你一样,那以后铺子的利润就你和我们各一半。”
乌前雪点点头,还说出自己看中的铺子位置,“那里正好在卖,六千两虽然少,但我可以跟他们谈谈。看能不能六千两给我们。”
赵小妹是乡下来的,对京城卖铺子的价格不了解。金玉梁就是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对买铺子也不了解。
既然乌前雪主动愿意接下买铺子的活,就点头让他去,金玉梁直接递给乌前雪三千两银票。
乌前雪一愣,看着那三千两银票,“你就这么给我了?不怕我卷了这银子跑了?”
金玉梁比他还吃惊,“我为什么要担心,这钱丢了就丢了,还能再赚回来,可你丢失了我们这样的朋友,那可是你的损失。”
乌前雪听愣了。等赵小妹和金玉梁走了,这才转头跟大黑牛亲娘道:“娘,他们怎么这么单纯啊,二愣子一个个。”
牛番番却知道乌前雪看中的是哪里。
那是威烈侯家的铺子,是威烈侯家的产业!
京城里的铺子那都是有数的,谁家会轻易卖掉京城的铺子,光是租金都能赚很多。
别说六千两了,就是两万两都不一定能盘下来,更何况那铺子好得很!
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六千两怎么可能盘的下来!
就在牛番番疑惑的时候,乌前雪又牵着她出去了一趟。
他熟门熟路找到杨柳巷,敲开了门,对着秦奇书的亲生爹道:“哦,三千两不够,我要东二巷的铺子,那铺子就在秦奇书的名下,只要转给我了,你们父子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中年男人脸上显出了暴躁,“鬼才信你的鬼话,上次说好了的,我给你银子,你不会再来找我,现在好了,你还来!你个骗子。”
“我不是骗子,我上次说的是不再来找你要钱,我这次来没找你要钱啊,我要的是铺子,”乌前雪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