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很快就结束了,周黎晚到底是一个也没看上。
倒是身后高调的周清雅拍了不少东西。
但不过是一些看着高端实则很普通的一般货。
周黎晚也看着周清雅享受着一群小姐妹的簇拥与追捧,摇了摇头。
沈南州带着周黎晚往外走,大佬要走,其他人自然是只能乖乖地站在两边恭送。。
到了门口周黎晚才告诉沈南州自己和姚若芙她们约好了,就不跟他的车走了。
沈南州点点头,转身上了车。
等到车子开出去一会后才发现,周黎晚的手提包还在车子上,便让司机掉头转了回去。
此时姚家已经散场的差不多了,周黎晚坐在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角落等着姚若芙带着徐子慕去卫生间回来。
害怕自己挡着佣人们干活,自己就找了这么个地方。
只是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又听到了关于沈南州的八卦。
刚刚被沈南州请走的中年人,一脸的阴郁,叉着腰怒吼。
“什么叫搞不定,我们这批货质量可是非常好的,不用是他们的损失!他娘的沈南州,不就是那个骚货的儿子嘛!想当初他妈在我身下的时候可是享受放荡得很,我看他也是个浪荡的家伙,你没看到下午把那个宋家千金迷得七荤八素的样子!”
周黎晚惊讶地捂住嘴巴,老男人的话直观又刺激,她脸颊顿时羞红的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先捂住耳朵。
等了好一会,电话那头还在大肆咒骂着,语言污秽不堪。
“这该死的姚若芙,怎么还不回来!”周黎晚崩溃地说道。
没过多久,上天好像真的听到她的内心呼喊。
那个中年男人终于是离开了,周黎晚这才抬起头,看向那边的方向。
可是隐约间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周黎晚的心剧烈震动了一下,难道······
周黎晚快速走上前,可惜人已经看不见了。
周黎晚抱有一丝的幻想,可当她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在刚才男人离开的地方,旁边的桌子上静静地放着自己的手提包。
周黎晚的脸色顿时苍白,转身回头,看着那边已经空无人影的地方。
小舅他,现在该是什么心情啊。
不行自己得去看看。
周黎晚刚准备拿起皮包,身后姚若芙的身影叽叽喳喳地响起:“行了行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明明是你明明是上大号,还骗我是尿尿,让我等了你这么久!要不是你,我就能看到那个帅哥的正脸了!”
徐子慕不屑道:“切,什么帅哥,能有小爷我帅?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品味啊。”
周黎晚不得不转身,看着徐子慕,想想还是算了,今天他难得回来。
小舅舅他,应该可以的。
徐子慕看着周黎晚一脸沉重,又更加的不爽:“喂喂喂!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我难得回来,就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周黎晚连忙笑着走了上去赔罪:“怎么会,你真的想多了,走吧,我们去老地方,不过我今天没开车,就坐你们车去吧。”
徐子慕听到,神秘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把法拉利的钥匙,嘚瑟道:“我老头给我新买了一辆车,走带你们试试去!”
周黎晚和姚若芙对视了一眼,两人偷偷背着徐子慕吐槽:“显眼包!”
等徐子慕的眼睛看过来有立马,恢复清澈的笑容,好像什么也没说过。
上了车两人惊叹地摸了摸车内的配饰,果然是不错,不禁感叹,徐爸爸真的是很高兴徐子慕能够入伍当兵。
“你爸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晚晚,晚晚,你快看,那个帅哥,是不是顾影帝,我就知道自己刚才没看错,这么近距离看,他真的好帅啊,他要是我男人该多好啊!”姚若芙本来还在夸着徐子慕车子的内饰,眼神不知道怎么滴就飘到不远处正准备上保姆车的男人。
周黎晚看了过去,果然是一个长相不凡的男人。
怎么看都比之前那个宋斌好一万倍。
不,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果然,还不错,你要是心动就让你父亲出面啊,只是一个影帝而已,而你可是资本家的女儿哎。”周黎晚说得漫不经心。
姚若芙却一脸的惆怅:“可是,他们同一家公司的最近爆火的小鲜肉也不错哎,我也挺喜欢的。”
在前面开车的徐子慕听不下去了,直接吐槽:“不是我说,姚大小姐,你未免太贪心了吧!怎么什么都想要!”
姚若芙对他刚才骗自己的行为还在耿耿于怀,口气有些不服:“你开你的车少说话,再说我连你都要!”
说完车子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周黎晚看着徐子慕脸上以及耳垂上慢慢升起的隐秘的红晕。
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这两个人,有可能哦。
周黎晚看向姚若芙的表情变得有些慈祥,这下是再也不用担心她会再去找那个渣男了。
也算是帮自己解决掉一个隐患了。
姚若芙好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只是纠结地看向车窗外。
几人到地方之后,和徐子慕以往的好友,一起玩到了很疯。
到家的时候周黎晚闻着一身的酒味,嫌弃地皱起眉头。
已经是半夜了,周黎晚赶紧冲到浴室里,把浑身的衣服全部都给换掉了。
然后畅快地冲了个澡,连同每一根头发丝都冲洗干净了。
等到她满足地走出浴室,才发现,沈南州居然坐在自己的床上。
西服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整个人颓废地垂着头。
周黎晚突然想起下午的事,有些心疼,慢慢走近,才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这人是喝了多少啊!
周黎晚慢慢靠近,蹲在沈南州的面前,仰着头看他:“小舅,小舅。”
男人紧闭双眸,眉头有仿佛解不开的愁绪,豁然。
一颗豆大的泪珠砸落,直接砸向了周黎晚的心脏。
胸口忽然开始蔓延一种酸楚和心疼。
他原来都听到了。
一直温润有礼,不喜形于色的人也会难过的。
周黎晚挺直上半身,将人拢进自己的怀里,手掌轻抚他的后背。
“小舅,我在呢,有什么你都说出来。我听着呢。”沈南州只是无声地将头埋进周黎晚的颈窝。
半晌才传出来低沉脆弱的嗓音:“我好难受,晚晚,我好难受···”
周黎晚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连忙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