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我听说我男神会来这次晚会,你看看我这个发型怎么样?我妆化好了吗?我……”
南方人大多不喜欢冬季的气温。冬季太冷,让他们散漫惯了的心要安静下来,这对于爱出门,爱无拘无束,爱享受的南方人来说可真是一场灾难。不过那是别人的事了,不管怎么冷,元旦晚会上依旧可以看到穿着裙子的女孩。
花枝招展,温度什么的,与让人欣赏的美丽比起来都是不重要。
“hi,everybody好!”大屏幕上的倒计时随着人声鼎沸一分一秒落下,到了时间,上来两位女生。她们热情地向大家打招呼,头上不知何时来了几个无人机,从天上撒下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白色花瓣,落在台下的观众指间。一些认识的人惊讶道:“这是,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明显是从哪里运过来。
成功带动起全场的气氛后,其中一个做了个嘘的手势,等到大家安静下来她神秘说道:“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说到这,女孩停顿了一下,“而是另外的两位帅哥。”
“来,让我掌声欢迎,接下来的两位表演者。”
掌声,伴随着烟火响彻云霄。看不见的地方,不知从哪里上来两个人,两人走的很慢,其中一人走在后面,等待着前面那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两人都是长腿,走路姿势别有一番风趣,即使走的比较慢,可台下的人没有一个催促,
耀眼的光芒照射到两人身上。 其中一人穿着是红色的汉服腰配流苏,带了头套,长发及腰,头发将半张脸遮住,露出另外半张来,美得雌雄莫辨。另外一人穿着是现代装,黑衣黑裤,也戴着半张面具。
他们走向彼此,到离对方大约一米多的位置时,同时伸手在观众不解的目光中,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对方的面具上,五指微微用力,将对方的那半张面具摘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戴到了自己的脸上,隐约可以听到黑衣男子的轻笑声。接着,两人向对方行了个礼,又同时转向台下的观众,一个行了一个古代男子的礼,另外行了一个绅士礼。他们抬起头后,另外一半的妆容暴露在观众面前。
黑衣男子脸上的是一个小丑妆,苍白的颜色作为底妆,厚厚的一层,鲜红的色彩在嘴角画成一个裂缝,浓重的黑色晕染整只眼睛,只剩眼珠露在外面。
红衣男子脸上的是三只蝴蝶,白色的在眼皮上,红色在脸上,是最大的一只,几乎把半张脸都覆盖,最后的那只黑色的在下巴处,只有上半身,触角是诡异的血红色。
“ Ladies and gentlemen, ”两人默契地停顿了一下,接着朝彼此伸出手,嘴角弯曲“show time!”
随着声音的落下,屏幕上的画面又换了。一个妖艳的动漫女生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他们开口,给你动漫人物配音,“いいですね”
呵呵。”
“さあ私と一绪にこの世界のお祭り騒ぎを楽しみませんか。”
大屏幕上全是马赛克,黑衣男半遮住嘴唇,用国外的声线念着女生台词,特别是其中女性魔性的笑声,使人声临其境。
“呵呵,this is very insteting。”红衣男发出的笑声让台下好生坐着的即墨白瞳孔一震。
这声音,太耳熟了,他记得,这是……
那台上的,难道是……
台上,画面转为韩国的倩影,红衣男和黑衣男一人一句,画面由韩国变成日本变成法国……九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从屏幕里播放,九个国家的语言从两人嘴里吐出,气氛被推向了高潮,黑衣男那半张小丑脸露出微笑,三只蝴蝶也随着红衣男的弧度,像是在展翅高飞。
五指用力,两人对视几十秒后他才慢慢松开。
“ It’s a funny world we live in。”
在即墨白还没反应过来,耳朵边就传来这么一句话,声音没有感情,像是一个机器人才说的出来的那种冰冷。
等到两人下台一段时间后,即墨白还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身边的人不小心撞了他下,他才意识到,节目,已经结束。
他呢?即墨白挤开上头的人群,向幕后跑去。
幕后什么都没有,无尽的黑暗依旧是那么清晰地将人影隐藏。人呢?人呢?即墨白惊慌失措,天旋地转般晕眩。
我又出现幻觉了吗?在今天之前的几年里,即墨白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神情恍惚,他总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周围出现各种各样的钟离情,面无表情的,愤怒的这些人中他唯独看不到笑着的钟离情,每当他想要伸手去触碰时,这个人,总会如同雾气一样,从他眼前消失。
即墨白将手在眼前晃了晃,让自己回过神来,周围的人明明都在欢呼雀跃,舞台上的人在唱着歌词平淡的一首流行歌曲,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开始一场表演。即墨白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可几年的失望让他又忍不住对自己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