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专案组成员到来,将调查结果交给t,确定下几个名字后实行抓捕,抓的这个人是个名气最近很大的明星,住在郊外,t他们赶到时扑了个空,人已经收到风声,跑了。t他们又费了些日子寻求多方帮助,找到那个人逃跑的落脚点。
打蛇要打七寸,擒贼要先擒王。
范觐被抢救回来送到重症病房里。
林星寒贴在玻璃窗上,范觐身上有多处软骨组织受损,淤青遍布,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躺在病床上。那颗发誓不再为他难过的心再再次狠狠地抽动。
这家医院是州里最好的医院,子桑怀确定死恶睡着,掐着时间上来找钟离情。
林星寒低落地坐在长椅上,眼里少了钟离情那股疯劲,子桑怀一眼认出他不是钟离情。
“你是他们什么人?”
“亲人吧。”
林星寒将近两天没吃东西,他这副身体很健康,不像他之前破损的身体那样娇贵,林星寒下意识按住。
子桑怀和之前的钟离情待过,他的事知道些,明白面前这个人是饿了,他喊来医院护工,要了份营养餐给林星寒。
“吃点吧,钟离情说过,你的记忆里有胃伤。”
营养餐是份粥,金黄色的米粒熬成,里面放了养生的枸杞和红枣。
“谢谢你。”
林星寒指尖冰冷,粥的热意驱散他内心因为不安带来的寒意。
“你别太担心即墨白,K这人手下留情,他死不了。”
“我没担心他。”林星寒嘴硬道。
范觐在里面躺了几天,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已经是立秋。
林星寒给人买了衣服,不过范觐得穿着病号服,一套衣服没了用武之处。
范觐不能动的时候比能动的时候要乖太多,这是他第二次来医院,之前是即墨白,这次是他范觐。趁着这次天时地利,范觐等到伤口好些。自己说话不再磕磕绊跘,在一个红黄色树叶飘飘的下午,范觐跨出心里那一步。
“林星寒,”范觐轻勾林星寒,“我好想你。”
范觐的手跟火一样,林星寒被碰到热得想离开,范觐连忙用尽力气勾住。
“你别这样。”林星寒心里五味杂陈,“谢谢你。”
一句谢谢来的莫名其妙,范觐知道,这是在为之前感谢。
“我们之间生疏到要用谢谢来感谢对方了吗?”
范觐苦涩回到,“林星寒,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之前没有理顺自己的感情,是我狂妄自大,是我愚蠢,自己作死把这世界对我好的人结果,”范觐努力要支起身,牵动伤口痛得嘶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林星寒俯下身,“告诉我……”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到他的嘴角。
“林星寒,在失去你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我都在回想,如果当初,我对你好些,真诚些,温柔些,是不是我们的结果就不会用那种方式结尾了,我们会有一个家,你和我,我们永远在一起生活的家园。”范觐眼眶发红,懊悔的发言带着真情实意,让林星寒为之一动。
窗外的枫叶从飘落到窗口。
霜叶红于二月花。
生命蓬勃有力的颜色,让他没有一刻不是喜欢。
林星寒原谅范觐了,他又变回以前那个疼人的星寒哥。他脾气好,本就是温柔的人,被他认定后的人他都会用心对待。
林星寒嘴上不说,范觐还是可以从他越发温柔的举止中明白林星寒的意思。每一口送到嘴里的粥温度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换药他都拧紧眉头,眼里的心疼不再掩饰,恨不得代替他,替他痛。
“星寒哥。”
“怎么了,是伤口又痛了吗?”林星寒快步来到范觐身边。
“是。”
“我去喊护士。”
“星寒哥,”范觐叫住林星寒,声音轻软轻软的,“你帮我吹吹就不痛了。”
“你,唉。”林星寒摇摇头,“这么大了就不要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范觐黯然神伤,是啊,怎么这几天林星寒对自己好点他就得寸进尺,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下来几天,算别的,他和林星寒没有确定什么,他们现在只是最普通,简简单单的朋友关系。
林星寒看着范觐嘴角自嘲的弧度,心里被刺了一下,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握住他的手臂,在他受伤的手腕上亲了下。
“你不要胡思乱想。”
范觐被他这一举动惊住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
“你不是我男人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太习惯,如果我亲你伤口可以让你缓解痛意,那也不是不行。”
青年轻轻的一句话响在耳边,波澜不定的心一瞬间就被安抚下来,胸口处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那我可不可以再亲亲你。”范觐眼睛发亮。
“你现在是受伤了,不可以。”范觐眼睛一瞬间就暗下来。
“但是我没受伤,我可以亲你。”
温热的唇瓣贴在范觐嘴唇上,细细地摩挲,范觐奋力地迎合着,通过一层皮囊,两颗心从未如此相近过。
吻后,林星寒心情大好,两情相悦的亲吻原来是如此美好。
范觐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摸了摸唇瓣,傻笑着。
不过他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范觐伤口需要补充营养,林星寒没有学会钟离情一半的做菜天赋,他对食物味道渴求度并不高,这就导致,林星寒点的东西。
嗯……
几个大猪蹄子炖黄豆,鸡蛋炒苦瓜,苦瓜是真苦保持着食材最原始的味道。
“我点的不好吃吗?”林星寒垂眼。
“太好吃了,”范觐把碗拿近,夹了只蹄子混着苦瓜塞进嘴里。“星寒哥选的什么都好吃。”
趁着林星寒出去丢垃圾,范觐猛灌几口清水,嘴里的咸苦,还有那种怪怪的味道越发明了。
每次吃饭都是一场味觉的挑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
范觐泪流满面,完蛋,要饿死在这里了。
“我买了盒草莓和山竹,”林星寒脸红红的,手上带着片枫叶,“快来尝尝,我跑了好几家店买来的。”
范觐满血复活,这伤真的值,留久点,最好这辈子都别好。范觐乐滋滋地吃着林星寒递过来的草莓,想着。
范觐终于可以站起来了,林星寒撑着他走医院去外面散散心。
医院花了大价钱修建,有两个医生的雕塑立在医院大门两旁,绿化工作做得挺好,季节性的植物园围绕着医院,外面中央有个湖,上面建了个小桥,湖里面有两对天鹅,一对黑天鹅,紫水晶一般的眼睛,一对白天鹅,红珊瑚一样的眼睛。
范觐腿脚不便,走了会儿就气喘吁吁,林星寒带着人坐到湖边的长椅子上,手里拿着医院里卖的动物面包,一点一点撕给四只天鹅吃,周边有很多头发花白的人,有像他们一样两两相伴,有独自而行,有异性,有同性,有的人和他们一样在看着天鹅,不少人则是随地打了个地铺,铺上一张野餐垫。
尽管各不相同,但是无一例外,他们来到这里脸上是带着恬静的笑容,并没有医院里那种灰色恐怖笼罩的阴影。
枫叶在沙沙作响,为所有人谱写着美妙的乐章。
树上的小松鼠闻着味道从树上爬下来,它不怕生,一蹦一跳地来到林星寒脚边,扒拉着林星寒的裤脚。
林星寒弄了一块放在小家伙的爪子上,小家伙抱着面包就塞到嘴里。
午后的阳光很舒服,没有给人带来热意,而是属于秋天的那种温暖,出来的时候,林星寒给人套了件毛衣,这人失血过多,补了好久才使得身体升高点温度。
范觐半抱着林星寒手臂,两人在阳光下聊起天来。
“星寒哥,”范觐蹭蹭林星寒手臂,“我们以后也会像这样生活吗?”范觐浅色的头发发着光,黑色的双眸转载着鲜花,阳光下的草丛还有着对他笑的林星寒。
“会的,”林星寒把最后一点食物丢到天鹅面前,“我老了之后脸上就变得和现在不一样,到了我不是这副样子的时候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我。”林星寒昂头,眸子里的情绪投入到景物之中。
范觐静默,突然猛得亲在林星寒唇上,吻得很用力,不似之前林星寒那样小心翼翼,很凶猛,如同想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林星寒痛得很想推开范觐,意识还没模糊,他记得人手腕上还有伤,手在半空中停下,任由林范觐亲着。
“星寒哥,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我这么差劲一个人你怎么会看上我?我何德何能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范觐抹去林星寒眼尾的泪光,埋在林星寒锁骨上轻吻。
不懂为什么林星寒会说出这句话,明明离他们老去还有四五十年的时间,为什么要担忧未来?他把这归咎于是自己做的混蛋事伤透林星寒的心,他必须要让林星寒安心。
范觐抓住林星寒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处。
“年少遇到星寒哥这样惊艳我的人,不管之后再遇到谁,我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心动。”
范觐身体恢复了很多,但是他的手指腕节和双腿不够灵活,听了医生的话,每天在外面多走走,晚饭后,林星寒架着人,两人一前一后,让范觐慢慢在周围走动,范觐双腿没力气,走了几圈就大汗淋漓,林星寒微低着头,目光紧随范觐,他进一步自己就退一步,双臂牢牢擎着他的身子。
感觉到双臂上越来越重,林星寒做好准备,等着范觐双腿一弯倒在自己怀里,范觐在林星寒怀里拱了几下,满头大汗道:“星寒哥,今天的我比昨天又进了一步,等我好了,以后还可以保护你。”
想到这几天范觐运动量一天天加大背后竟然是这个原因,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林星寒心里如同抹了蜜般,笑着附和道,“那是自然,你得快点好起来保护我。”他歪头亲了亲范觐的脸颊,温声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出了身汗,我们去洗澡吧。”
范觐不知道听到那个词,眼睛猛得亮起来,这几天互通心意,他知晓林星寒是真真正正地放下过去,两个互通心意的人每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聊聊天难免无趣。
林星寒之前带范觐出来转圈时,范觐发现医院竟然有独立浴室,今天终于是派上用场,好说好歹将林星寒带过来。
“去洗吧。”单纯的林星寒站在外面,把衣服递给范觐。
“可是星寒哥,”范觐扬扬手,“我手疼。”
范觐见人无动于衷,又开始不要脸地向人撒娇,他这一招很好使,林星寒很吃他这一套,在他撒娇和半哄半骗下,自己迷迷糊糊和他一起去洗了澡。
羊入虎口。
林星寒进去后不久就想到这个词。
林星寒双眼充满雾气,…………,嗓子里泄出一丝轻吟,被热气蒸得微红的双唇微张,…………,不受控制伸出,还没感受到外边的凉意再次被拖进湿热的口腔。
林星寒故作凶狠,“痛!你再这样我揍你。”
…………,……上,…………,身上无力,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掉,范觐趁人之危,将…………。
“星寒哥,你喜欢吗?”
林星寒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以为他是在问喜不喜欢范觐自己。………………。
“喜欢……很喜欢……”
范觐轻笑一声,…………,“星寒哥,我想听你的声音。”
“不行!这是在外面……啊——混蛋!”
林星寒脖子后仰,两片蝴蝶骨越发明显,如同两只要飞起来的蝴蝶。
“对……就这样……”
林星寒的呼吸声很急,胸膛快速起伏,范觐毕竟现在身体不是特别好,结束休息后林星寒帮着清理身上的脏东西,两人互相搀扶着倒在床上。
即墨白的身体比钟离情的要小些,范觐将自己塞进昏昏欲睡的林星寒怀里。
“星寒哥,抱抱我。”
疲惫至极的林星寒把人抱在怀里,亲亲他的脑袋很快就进入梦乡。
范觐也跟着美滋滋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