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毫无意外被关进了cIA接受调查,分开审讯。
对于审讯,所有人自然实话实说,通通否认。
其中对陆逐风的审讯最为困难,他英语最差,答非所问,不着边际。
调查人员喊来翻译官,结果他话里中英结合。
翻译官:“陆先生,此事您知情吗?”
陆逐风:“No, 老子don't know.”
翻译官:“陆先生,种种证据显示您就是行凶人。”
陆逐风:“dog屁,don't 扣 shit盆子。”
翻译官:“陆先生,您的英文水平很糟糕。”
陆逐风中西合璧,国粹二连:“去your mother的,I操!”
……
cIA调查人显然不是傻子,结合众人说法以及所见视频,也自然察觉其中疑点重重。
袭杀地点跨度极大,但中间间隔时间太短,显然不合常理。
根据他们的调查,一众人中尤其楚璃月与楚南风身份极其尊贵显赫,一夜多次当街行凶实在难以解释。
尤其楚璃月口中死侍的说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经过多种手段对比,视频中人无论外表还是骨相都与众人完全吻合,但唯独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空洞感,根本不似常人该有的眼神。
但疑点虽在,视频却已经传播了出去,即使他们尽力拦截删除,仍一定程度引起了民众恐慌,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们也不能轻易将人放出去。
拘留监禁的房间中,萧无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腿搭在床边,一腿弯折,单手扶额,轻捏眉心,坐在床上。
大半夜被吵醒,被带到这处秘密监禁之地,还有接连不断的审讯调查,已经十几个小时过去。
微微放空了大脑,他的思绪开始纷飞。
算算时间,在他隐身符的保护下,林青衣应该已经安全抵达华夏大使馆了。
以楚璃月与楚南风尊贵的身份,大使馆得到消息必然会介入其中,与美联邦这边展开交涉。
此案疑点重重,漏洞百出,再加上华夏那边的施压,cIA关不了他们太长时间。
只要压住消息,制造出他们一直被监禁的假象,到时主动暴露林青衣的行踪,静待维托·罗索上钩即可。
逻辑上天衣无缝。
可就是这种一切都说过得去,也行得通的感觉,偏偏萧无劫警惕起疑。
维托·罗索若真有那么好对付,他们也不至于来波士顿那么久都难以精准锁定他的位置。
纵使行踪暴露在即,狗急跳墙下,这般行为也显得太粗糙简陋了。
实在不像维托·罗索阴险毒辣,老谋深算的作风。
从目前情况看,就是维托·罗索设计让他们被监禁,趁机抓走林青衣。
可萧无劫隐隐中却有这样一种感觉,维托·罗索的目标并不是林青衣,他所为的或许就是绊住他们的手脚。
可他绊住他们的手脚又想做什么?
逃跑?
波士顿早就被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逃得掉,他早就逃了。
不是逃跑的话,就只能是在布更大的局。
但他的羽翼早已已被他折得所剩无几,岸上鱼肉,苟延残喘尚且艰难,何来能力再布更大的局?
脑海中不断理着来到波士顿发生的一切,脑海中陡然浮现一张妖异阴柔的脸。
那个给他感觉极度危险的老巫婆,艾西·霍尔。
自他们来到波士顿以后,和维托·罗索之间,就像一场纯粹的猫捉老鼠的游戏,维托·罗索一直处在一种完全被动的状态。
他所能做的只有拼命地躲藏,完全没有反击的迹象与能力。
只有那个身上疑云重重,诡异莫测的老巫婆,她才是他们在波士顿所遇之事的始作俑者。
那所谓的研讨会必然是她和千山其中一人,甚至是两人共同布下的局。
他和她有何渊源,让她这般费尽心思地想要斩断他的生路。
最近所有人的心思都被他的身体与维托·罗索牵走,独独把这个最最危险的老巫婆忽视掉了。
维托·罗索没有反击的能力,不代表这个老巫婆也没有;维托·罗索没有布更大的局的能力,那这个老巫婆呢?
或许她就是他们一直苦苦寻找的站在维托·罗索背后的那条大鱼呢……
思绪至此,他只感觉重重的迷雾将他包围其中,深藏于水下那条最大的鱼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却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
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事之后,对手必有后手,那个老巫婆与他和楚璃月之间也绝对有着更深的渊源。
他们之间,迟早要对上。
连番折腾,身体不堪重负。神思不停,疲倦感潮水般涌来。
身体的负累,让他不得不停下思绪,缓解休息。
以身入局,似乎也是当下一切不明的情况下,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重重捏了下眉心,他随即身体侧卧在床,沉沉闭目。
疲倦感未减分毫,他迟迟无法入睡。
床身坚硬,身上冰凉,心中警惕……
总之,没有姐姐,哪哪不得劲。
目光无声瞥了一眼上方的监控,他倏然掀起被子蒙住脑袋。
当脑袋再度自被中探出头时,一个如假包换的萧无劫静卧在床上,另一个身形透明,融于空气中的萧无劫,径直向紧闭的房门走去。
房门视若无物,透明的身形穿门而过。
后花园散步般走在长廊中,甚至与巡查者交臂而过,却无一人察觉。
另一道房间,楚璃月优雅靠坐在床上,绝美面容冷寂,闭目养神。
空气静静流动,某一刻,她眼眸抬起,倏然掀起被子,侧卧其中。
“姐姐。”
伴着低哑柔和,弥漫委屈的声音响起,萧无劫单薄瘦弱的身体出现在被子中,贴进楚璃月馨香温软的怀里。
楚璃月最受不住他用这种声音唤她“姐姐”,每次都能给她一种全世界都欠他的感觉。
单臂支着头,挡住监控,让他脑袋微微自被子中探出透气。
藏在被子下的那只手圈住他的腰,楚璃月放柔了声音问:
“怎么了,乖宝?”
萧无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其实就是想见姐姐,可一见了姐姐就莫名委屈到想哭。
他手臂紧缠着楚璃月的腰,脸颊贴着她的心口轻蹭连连,尾音浓厚。
“累,困,冷,想你,睡不着。”
“他们审讯我,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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