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身上,整个人带着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然而四顾门的几位脸色却极为难看。
肖紫衿扶起程山海,查看伤口之后,脸色铁青。
程山海眼底闪过委屈:“肖门主,此人实在是太过狂妄,丝毫不将四顾门与您放在眼里。”
他偏头吐了一口血,愤愤不平又道:“您定然要给我报仇,他还说四顾门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肖紫衿让身后的弟子扶着程山海下去疗伤,随后脸色不善地看向笛飞声,却没开口说话。
纪汉佛几人一时之间都沉默起来,不知道这个魔头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而且今日他只是打伤程山海,难得发善心的没有杀了他。
实在是太过怪异。
笛飞声缓缓起身,瞥见几人如临大敌地模样,淡淡道:“不准备替他报仇?”
肖紫衿暗自咬了咬牙,怒道:“笛飞声,你今日来此到底是为何!”
他眼眸一转,紧紧握着剑:“你若敢杀无辜百姓,我定然不饶你!”
笛飞声神色平淡,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嘿了一声,掸了掸衣袖:“若是伤及无辜,肖门主又如何?”
肖紫衿身姿一僵,犹豫了一下,朗声又道:“自然是不放过你,若是你就此离去,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你!”
“若是你敢……四顾门竭尽全力也要守护百姓!”
云彼丘适时出声提醒:“咳咳,门主,此地百姓众多,恐伤及无辜。”
笛飞声听见云彼丘说话,眼眸扫过去,冷笑道:“好一个美诸葛……不知武功如何。”
他直接朝着他迈去一步。
云彼丘低声咳了起来,畏惧地看向他:“笛飞声……咳咳……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眼眸之中带着疑惑:“你……咳咳……”
笛飞声抬脚直接踹了他一脚:“这一脚,本尊是为了本尊的家人还的。”
他瞥见云彼丘在远处口吐鲜血,眼底闪过戾气:“往日造下的罪孽,你用余生来还。”
哗啦!
肖紫衿拔出剑指向他,怒气冲冲道:“魔头,你找死!”
他往前迈了几步,又怒吼道:“放开彼丘!”
纪汉佛和四顾门的人,纷纷拔出武器,冷冷指着他。
笛飞声踩在云彼丘的胸脯上,仿佛周围那些剑并不存在,淡淡道:“云彼丘,你欠一个人一条命……”
他卸掉他的下巴,倒了一瓷瓶的药水灌入嘴里:“若是求死……本尊定然杀光你昔日兄弟,杀了……角丽谯。”
云彼丘呛了一下,感觉一股苦涩的感觉流入喉咙,忍不住咳嗽起来:“你……咳咳,这是什么毒药。”
笛飞声强大的内劲直接释放,将一群人逼退数步。
他侧眸看向肖紫衿方向:“看来肖门主想与本尊探讨武学。”
话音方落,笛飞声直接挥出一掌,劲风呼啸而过,肖紫衿运转内力拼命抵挡:“魔头,你休想得逞!”
他握着剑直接刺过去,正气凛然道:“今日,本门主便屠魔!”
李莲花坐在对面,看着远处的打斗,蹙了蹙眉:“紫衿他……”
不可能打得过阿飞。
果不其然,两人斗了几招,肖紫衿以剑触地,直接吐了一口血。
笛飞声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比不上李相夷一剑……”
肖紫衿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吐了一口血,缓缓起身,冷冷道:“李相夷?他如今身体孱弱,命不久矣,如何与我相比?”
小青峰山上那日,李相夷的步履沉重,面色苍白如纸,如同枯萎的杂草一般。
“也是,与你相比,拉低李相夷‘剑神’的名号。”
肖紫衿听到这一句话,怒火中烧,理智逐渐丧失:“可笑!他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如今却成为我的妻子……”
笛飞声整个人暴戾起来,冷嗤道:“肖紫衿,四顾门以你为门主……眼瞎至此。”
李莲花说,乔姑娘,只属于她自己。
肖紫衿此刻却拿乔婉娩炫耀,丝毫不尊重自己的妻子。
他强压下怒气,一个闪身,近身攻击,拳拳到肉,快速夺下他手中的剑。
张起灵关注着情形,淡淡道:“阿飞,动杀意了。”
方才的打斗都只是戏弄和试探。
李莲花犹豫了一下,抬眸看向远处,思索道:“紫衿定然是与他说了什么。”
他缓缓起身,又坐下:“阿飞有分寸。”
笛飞声把玩着肖紫衿的剑,利落挽了一个剑花:“剑不错……”
唰!
剑直接化为一道白光,直挺挺地插入肖紫衿的肩胛骨之中。
他低头抖了抖衣服,语气依旧平淡:“自己的配剑,伤你总是适宜的。”
“门主!”
肖紫衿看着贯穿的伤,眼底闪过恨意:“笛飞声……”
噗!
纪汉佛与白江鹑连忙扶住他:“紫衿!”
笛飞声不屑听肖紫衿的狠话,转身睨了一眼对他刀剑相向的百川院刑探:“若是不想死……”
一群人火速让出一条路来。